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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姊也要拒我?”她绕过小桌蹭了过来,可怜兮兮的央求:“我不笨的,只是以前在河西,天天只想着跑马玩耍,疏于此事而已。本想着字会写不就行了吗,可来了长安城才发现,这里的小娘子皆精于此事,上次参加了个什么诗会,做不出诗也就罢了,字也被她们盯着嘲了许久,如今见我还偷偷捂着嘴笑。阿姊,你就帮帮我吧。”
京中贵女们确实常常以各种理由集会,赏花赏叶,观雨观雪,皆可一聚,写诗作画更是最寻常的消遣,各家小娘子不一定做的有多好,但自小便有人教习,凡事用得上的皆会有所涉猎。日后,难免要同薛良娣一起参加宴饮,帮她融入这长安城,是崔稚晚早晚要着手的事儿。既如此,她便不再虚与推辞,当即让素商端了纸笔过来,让薛玉珂先写两笔看看。
这一看,崔稚晚总算知道为何李暻会将此事推给自己。
薛玉珂的字,内无骨骼,外无筋脉,间架结构毫不讲究,与其说疏于练习,不如说,她根本没认真写过,怪不得会被旁人取笑。最严重的是,她仅仅写了十来个字,崔稚晚便已看出她的腕上竟格外无力。
最初习字,本就要靠日复一日的积累,首先将控笔的力道练出来,否则便谈不上别的。她本以为薛玉珂来自河西,整日里骑马挽弓,这项应不成问题,然而事实却告诉她,并非如此。既然这样,教薛良娣习字,恐怕会成为自己的一项持续长久的日课。
不过,习字向来是慢功夫,崔稚晚并不着急,让素商去唤玄序去太子书房找找看,有没有殿下小时习的帖子,最好是《千字文》、《急救篇》之类的。等的间隙,薛玉珂已经表现的兴致勃勃起来,又缠着她说:“听殿下讲,阿姊的耶耶是当世书法名家,阿姊的二王亦是习的极好,我想看。”
崔稚晚经不得她拉着自己的衣袖晃来晃去,只得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碾,随手抽了张纸,拿起笔一边书,一边说:“王子敬的笔性偏于柔婉,两种写法,一种以重按为主,柔厚丰满;另一种用笔轻提,柔韧筋道。你看这两行字。”
“而王逸少,则更硬气劲挺,骨力突出……”她刚要再次下笔,脑中忽然闪过那日李暻拿着自己那本小册的样子,手下立时顿住。
柒
薛玉珂趴在桌边,聚精会神的看着崔稚晚落笔之处,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动静,抬头问道:“阿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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