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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崔稚晚眉心皱起:“最近不是因为临近团拜会,增加了夜间的排演,要到亥时五刻方才结束?”
“是。不过,吴月奴未曾参加昨日排演。”素商回道:“其实前日下午,她在排演时忽然摔倒,教习一问才知,她说自己恐怕吃坏了肚子,腹部剧痛实在难忍。看她额头上全是汗,脸色也是煞白,实在无法继续练习,教习便让她回房休息了。至昨日晨间,她仍十分虚弱,当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所以教习便允了两天假休整。”
“昨夜亥时至今日被发现,整整七个时辰,便没有去看过她?”崔稚晚又问。
此事,素商亦在宜春院的乐工和舞伎之间打听了,她说:“吴月奴本就是后被贵人硬塞进入这支拓枝舞里,被她顶替之人林巧儿林内人,素来大方,长袖善舞,在宜春院的舞伎之中,人缘颇好,所以,大家都十分排斥吴娘子。除了排演之时有交集,并没有人与她有私交。”
崔稚晚闻言,沉默不语。
“那医女还说,吴娘子脖上伤痕青紫,延伸至耳后,八字不交,确是自缢而亡。”素商说完,咬了咬下唇,手心悄然攥起。
“自缢……”崔稚晚将这二字在唇边滚了一下,又问:“理由呢?那绝笔信里有写吗?”
“写了。”素商眼皮忽而跳了一下,道:“吴月奴在信中说,她十分恋慕邕王,也是因他才愿离开家乡,远赴长安。可哪里想到,在宜春院中被冷眼相待,被排挤打压,教习也总是苛责,若不是邕王之命,恐早已将她换下。如今邕王竟然抛弃了她,让她痛不欲生,实在生无可恋。”
据与她住在同一个院子中的其他舞姬说,五日前,吴月奴又私下里被唤道邕王府中,为其宴饮献舞。这是常有之事,上面的人常常是视而不见,她们也都习惯了。可她次日被送来后,整个人神色恍惚,与往常从邕王府回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截然不同。大家都猜测应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那日之后,她排演时总是走神,跟不上节奏,拓枝之舞本就是节奏急,变换又多,因她一人,耽误了许多时间,教习和其他姐妹都颇多怨言。接下来,她便一直说肚子疼,可叫来医女看了,并未诊出什么异常。于是,其他舞伎都猜她在装病,于是,更没有人去关心她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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