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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神色不动，没有说话，可显然，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所以，人不是曹内人杀的，可她又很是确认，吴月奴是在自己勒缚时断得气。这是为何？难道是曹内人勒缚前，她便已经要死了。

吴月奴最近一直腹痛，或许她中毒了？不可能！若是中毒，即便当时没有痕迹，可素商今日看过大理寺验尸的结果，有问题的话她早告诉自己了。

还有，那个将尸体悬挂于梁上的人，到底是为帮曹内人掩盖，还是他早已动过手，本就算准了吴月奴死的时间，故来处理尸首？若是如此，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真凶杀人目的是什么？

那张上好的贡品宣纸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崔稚晚脑中一团乱麻，可不管怎样，她知道，曹内人是无辜的。偏偏就在此时，素商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喘息不匀的说：“娘子，我刚刚在宜春院听到大理寺传来的消息，曹内人她……她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不是她杀的，不是她。”崔稚晚低声喃喃，语罢，便要冲出承恩殿，却被长赢挡住了去路，他说：“大理寺狱不是太子妃该去的地方。”

崔稚晚抬起头，怒视着长赢：“那你告诉我，为何我不能去？不要用不吉利来敷衍我。”

室内沉默良久，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对峙中，总有一方要先败下阵来。

“吴月奴的肚脐上方有三个红点，是针扎水分穴留下的痕迹。中针者腹部疼痛，短则二日，长或七日便会死亡。”长赢依旧是那副冷面冷心的样子，语气平淡的说：“这种方法，我只见过一次，是十五年前，在永安宫中。”

十五年前，永安宫。

是筹谋已久、企图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的……太上皇。

恐惧如同箭镞瞬间穿过崔稚晚的心，她几乎难以站立，一直观察她颜色的兰时及时上前搀住了她，将她扶到榻上坐下。

崔稚晚靠在凭几上，指了指门外，对着长赢说：“你出去。”

“是。”长赢叉手行礼，告退前又说：“长赢会一直守在承恩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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