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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暻猛然抬手按在了她的唇上,阻止她将话说出口。
在这宫中,有些事情,哪怕心知肚明,也绝不可以说破。
崔稚晚挥开他的手,可此前难以平复的心绪中总算闯入了一丝冷静,她扭开头,不再继续,反而质问:“李暻,说她是自尽,难道你我不心虚吗?”
李暻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问:“你可知他,为何要在此时非要那人入宫?”
这也是崔稚晚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望着他,渴望得到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然而李暻却说:“因为韩归真说,萧氏乃是凤雏,飞进这太极宫,可保那人福寿绵长。”
“荒谬!”崔稚晚当即斥道:“这道士成日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如今连这般无稽之谈也敢讲出口,圣……他才不会真的信此妄言。”
“所以,稚娘,你与我,与那些默不作声的人,甚至连曹内人都不同。你不作为,只是因为你信他,信他定不会昏聩至此。果然到最后,他还是觉得比起虚妄的福祚,郑二郎确有经国之才,更堪大用。”李暻笑了笑,将她眼角残留的泪吻去,轻声说:“这天下,独独你,不用心虚。而且,稚娘,你是对的。”
“我不对,才不对。我没料到他会为了掩盖一切杀了吴月奴,他明明只要找个理由让人将她逐走便可,为何非要做到这一步。”崔稚晚沮丧到了极致,眼泪不受控制的再次落了下来:“我不懂……李暻,明明还有那么多方法。”
“你懂。”从吴月奴被寻到的那一刻起,无论结果如何,她的命运已然注定。李暻展臂将崔稚晚揽入怀中,明明心疼她,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她早没活路了,而你……稚娘,你的心太软了。”
“怎么会是我的心太软了呢……明明……明明错的是你们呀,”崔稚晚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位高者,一时兴起便可任意摆布旁人,兴致散了亦也可罔顾他人性命。李暻,难道低若蝼蚁,便不可活吗?”
李暻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却始终没有回答。崔稚晚不甘心,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抬头直视着他,问:“李暻,你以后也会这样吗?”
李暻久久与她对视,直到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将要出现的一刻,他终于答她:“不会。”
他还要再说“毕竟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便不会让它发生”,可却看到崔稚晚松了一口气,从出事至今,她终于第一次的有了微小的笑意,他忽然,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他从来不愿骗她,哪怕最小的事,可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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