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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稚晚本以为「笑丘生」的话本长期受人追捧,他本人不说豪富,亦绝不无可能与潦倒二字沾边,可偏偏白乐安在长安官场上是出了名的“穷”。
他单薄瘦消,又因身量偏高,远看仿若一根挺立的竹竿,似乎但凡有大风刮过,便可将他吹倒。常年骑着一匹看起来比他还要羸弱的老马,比驴更慢自是不用说,偏偏它每走上一段路,还要停下休息许久。这速度倒是让他那走不快的老奴十分满意,可这老奴不仅耳背,还自幼便饱受口吃之苦,听话传话皆有词不达意之嫌,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做一个外出随行的仆从。
对此,白乐安的解释是:“瘦马吃的少,老仆要价低,若非这马与仆乃是官员上朝约定俗成的必备,我倒宁愿多喝两口闲酒。长安居,大不易呐。”
他怎么会是「笑丘生」?
若是让崔稚晚自己来排查,定然第一个便将此人排除在外。可李暻既然将人名告知她,便一定是确切的证实过的。既如此,白乐安的钱财到底用在了哪里?
吃喝玩乐,及时享乐?显然没有。
与上官走动?他好歹是景隆十七年进士出身,若是真的将心思放在官途上,何至于至今仍是九品。
但这样一笔不算小的钱财,总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吧?
崔稚晚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兰时又将一张纸呈上。她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耳边听兰时解释道:“殿下留话说,待诸事平息后,娘子可前往此处,心中疑惑,一看便解。”
所以说,是置业了?倒也合理。
崔稚晚再次将那地址扫过,不由哼笑一声。
要知,朝中高官尚有租房而居者,白乐安又哪里来的底气,整日以“穷”自居?
几日后,朝堂之上的争斗亦尘埃落地,素商将消息带回。
张飞卿如当年崔稚晚的阿兄一般,未能被诡谲的政局高高卷起,最终还是被外放到了下县。虽出身寒门,但既得太子推举,又被圣人盛赞的榜眼郎君,依旧仍要从县尉之职慢慢做起。而重返长安,恐怕道阻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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