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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过来。”
李子尧分明在笑, 左皙池却没有在他眼里看到一丝温度。
她迈动步伐,可双腿仿佛被灌了铅般,每走一步都要耗尽极大的气力。
还未站定, 男人有力的大掌霸道地穿插过她指缝, 并将她一把拽到身侧。
鬓边的步摇被扯得叮咚作响,左皙池骇然屏息。
陆奕行死死地盯着他们交握的十指,不甘与愤怒在此刻达到巅峰:“李子尧你为一己之私残贤害善, 用如此龌龊手段构陷我父亲, 对得起当年在国子监夫子的谆谆教导吗?!”
“此言差矣。”李子尧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左皙池手背, 好心提醒,“本官隶属五军都督府,这案子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陆奕行气笑了,“我不知我陆家哪里得罪了你,福广市舶税常年只呈案宗到京城, 我父亲远在洛京如何如贪污这税收?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此案由本官兄长主理,若有存疑, 不如亲自查证交由大理寺?”
“谁不知道大理寺跟你沆瀣一气......”
“相信公正廉明的小陆大人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李子尧稍稍侧目,薄唇轻启, 异常挑衅,“本官静候佳音。”
“你——”
陆奕行气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牵着左皙池大步离去。
......
宴席早早就散了, 李家的马车一直侯在王府外。
李子尧掌心炙热,收紧的力度捏得她细指生疼,直到上了马车, 他倏地松开她的手。
男人一言不发与她相对而坐。
马车悠悠而停, 李子尧率先下车, 径直朝后院走, 左皙池一路提着裙摆小跑着才能跟上。
奈何男人腿委实太长,又正在气头上,不肖几个拐弯,左皙池便看不见了他的踪影。
她跟着跑得气喘吁吁,见状跟不上他,只好慢了步子。
左皙池脑中不断回想着方才与陆奕行的对话。
……好像每一句都足够激怒他。
还有月贵妃的事......
她心绪繁杂地走到门前,忽然手腕一紧,整个人便被拽了进去。
砰得一声后背撞上门板,左皙池蓦地咬紧下唇,尚未燃烛的昏暗室内,她只能感受到男人喷洒在头顶的浓重呼吸。
没有人率先开口,耳边只有杂乱无章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郎君......”
“叫夫君。”
左皙池在黑暗中的瞪大双眼。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太过亲昵,若非两情相悦之人......
“叫!”李子尧猛地抬起她的下颚,缥缈月色中,他将她犹疑的神情尽收眼底。
左皙池瞳仁一颤,红唇嗫喏:“夫......夫君......唔——”
李子尧一手提起她的细腰,另一只大掌托住她的后颈,滚烫、炙热,且带着愤怒的吻擒住她的唇畔。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她柔顺的长发,步摇与发钗被拆卸落下,碰撞出叮咚轻响。
左皙池瞳孔倏然放大。
他竟然......在亲她——
男人身形高大,将她完全锁在他与门板的狭小缝隙内。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又勾起她的舌尖吮吸镌刻。
温度攀沿上升,她眼尾泛红,被动地迎接着他的索取,忘了呼吸。
窒息感层层叠加,就在左皙池快要喘不过气时,他终于松开了她。
“咳咳.....”
左皙池咳得满脸通红。
她双腿发软,男人臂若泥塑,轻而易举地托举起她柔若无骨的身体,然后扔上床榻。
“啊......”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李子尧单掌撑在她耳侧,指腹摩挲唇瓣。
左皙池呼吸凝滞。
“为什么要答应?”他忽然再次开口,眼底翻涌起滔天暗色。
“我......”她眼睫扑簌,这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贵妃娘娘虽看似骄矜,却并非冷情之人,不过是入宫一趟......我敢的......”
顿了顿,她很快保证:“一定不会给您丢人。”
李子尧听着前半段话本来心情好了点,可后面那句霎时又将他的火气拉了上去。
他突然很是烦躁那日开玩笑说什么让她别给自己丢人。
这傻女人当真就将这句话刻入了骨子里,时时刻刻牢记于心!
可他在意的哪里是她敢不敢,她丢不丢人?!
“左皙池。”李子尧几乎要气笑了,一字一顿,“你再给我说一遍。”
女人抿唇缄默,良久嗫喏红唇:“对不......”
“不准道歉!”
左皙池被吼得脖子一缩:“......妾身敢的。”
又老老实实补了一句:“不会给您丢唔——”
泄愤般的吻再次铺天盖地般落下,左皙池被迫仰头,忽觉自己腰带松开,单薄的夏衣在扭动中散了大半。
他的吻从唇瓣移向颈肩,带了几分狠劲咬了一口雪白的肩窝。
“那陆奕行呢?”男人喘着粗气,黑眸扫视烈焰,“只要能帮左家,什么人都可以——”
“所以你当初也是因为这样嫁给他的,对吗?”
左皙池吃痛蹙眉,湿漉漉的眸底莹光打转。
他终是问出了她最害怕的问题。
她的沉默无异于默认,李子尧后槽牙紧咬。
是了,当初他不就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迫她嫁给自己。
她走投无路,可若是换个人能给她同等的助力,那她为何不能同样委身于那人?
李子尧忽然不敢去探听她冰冷的答案。
此时此刻,他迫切地感受她的温暖,占有她的一切。
不同于那晚趁她熟睡的浅尝辄止,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暴戾狂烈,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让她牢记自己的气息。
以前就算是在做足了准备的情况下,他对左皙池来说依旧是不太容易接纳的对象。
可现在的李子尧明显没了那些耐心,他的举动带着愤怒,钝痛逼出了她的泪意。
她知道他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这是她无法给他答案的惩戒。
左皙池闷声抹了把眼尾,不敢让他看见那些难捱的眼泪。
忽然,紧咬的下唇被人吻开。
“你以前也是这样么?”
这种时候,他总是爱问以前。
男人掰过她的脸,看见她眼尾的泪痕,冷硬的心变得又软又疼:“明明很痛哭都不敢哭?”
李子尧松开了锁住她手臂的大掌,细细摩挲她手腕上被捏出的红痕。
“就这还说敢面对贵妃。”他抵上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吻她眉眼,“左皙池,你真没出息。”
他不可抑制地想到崇福寺中,一墙之隔外,她求子的淡淡声线。
在上元宫宴她躲在假山后对另一个男人的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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