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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夫人, 我们真的要走吗?”
若竹收拾包裹,犹疑问。
左皙池头也没抬:“嗯。”
若竹为难:“倘若都督不悦该如何是好?不如还是等都督忙完再做定夺不迟。”
“不了。”左皙池手头微顿,“他现在手下正是缺人, 何必再分心护送我们?”
她们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 如果告知李子尧,他定然会派遣自己的亲卫队送她,费时又费力, 现在刚好有机会能顺道回京, 何乐而不为。
反正她给他留了一封信, 呈影送到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启程了吧。
若竹仍有担忧,见左皙池坚持便没有多说。
.......
陆奕行侯在车队前列,他看见从远处走来的女人,眼睛便再也挪不开。
他很早之前就知晓她生得极美,是从前在国子监的时候?
还是在更早?
不看他们阴差阳错的夫妻一场, 陆奕行忽然从这么多年执念至深的偏见中抽离出身。
他看到了更为年少的自己。
在那个全是男弟子的国子监,她是那样与众不同。
彼时的少女娇怯又聪慧, 可她的目光始终在......在......
刻意逃避的往事觥筹交错。
陆奕行蓦地回神。
左皙池即将登上靠后的马车。
他想去扶她一把,却被她躲开。
“我会同父亲告知小陆大人相助之事。”
这是在同他划清界限。
陆奕行脸色僵止, 竟不知该如何答她这话。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疾驰的马蹄声。
飓风劲烈,鼓动男人衣袍猎猎作响。
左皙池下意识回眸,恰与李子尧蓄积雾气的黑瞳隔空对上。
她心里咯噔一跳。
男人已经利落地翻身下马, 声音压抑怒意:“过来。”
左皙池脑袋有一瞬的空白。
她腿脚僵持在车沿,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然而李子尧很明显没有更多的耐心。
“啊......”
在她多犹豫的那一刻, 男人长臂探过, 一把将她拦腰搂下。
左皙池吓得忙揪住他的衣襟, 可他并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你放开她!”陆奕行气红了脸, “你把她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这里何等危险,环境何等恶劣,你没瞧见她都消瘦.......你站住!”
“——李子尧!!”
......
怒吼碎在迅速从耳侧过境的烈风中。
月明星稀,偶有蝉鸣。
左皙池被李子尧按在怀中不能动弹,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与头顶沉闷的呼吸无一不在昭示此时心情不虞。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着跳下马背,他步伐稳健,径直入账。
唰——
帘帐被大力撩开又落下,砰的一声左皙池被他扔上床榻。
李子尧单手撑上床沿,将她完全锁在臂弯与床榻之间。
“你要去哪?”他沉声问。
“我.......”左皙池暗自揪住衣摆,努力维持镇定,“信你看到了吗?我......我怕耽误你公务,就让呈影替我送去了。”
“怕耽误我公务?”李子尧眼中冒火,“所以你就和陆奕行一起回京?你就一声不吭地连夜离开,你们——”
“不是这样的!”
“是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她咬住下唇,别过头掩盖眼底的潮气,“我不该擅作主张......就这么跑过来,运输官银的车队有禁卫军随行,很安全......”
“所以你就去求陆奕行带你走?”
“没有.......”
“你宁愿去找他,也不愿意来找我是吗?”
李子尧喉结艰难滚动:“左皙池,你将我至于何地?”
左皙池眼睫一抖。
她全然没料到他会这样想。
可是......该如何解释?
她的沉默激怒了隐忍的他,在她红唇张合时,李子尧饱含愤怒的吻强势地侵蚀进她的唇舌。
“唔.......”
男人气息炙热滚烫,铺天盖地,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桎梏到无法动弹分毫。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失控的狼王。
是暴戾、是阴鸷、是凶狠。
与它蛰伏时看似的泰然自若完全不同。
它收起爪牙只因它的猎物尚且游刃有余地留在在它可以掌控的领地。
倘若猎物需要竞技,它便会毫不犹豫地露出獠牙与利爪,利落截断去路,然后拆吞入腹。
曾经温柔因怜惜而生,亦可因恚怒而灭。
左皙池觉得难受。
她紧紧咬住嘴巴里的一小块软肉,放大的涩痛让委屈接踵而来。
她倔强地不肯出声,李子尧也气得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送。
火焰吞噬理智。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方才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时的怒气。
饶是她现在成了他的妻,却始终无法磨灭她曾嫁给过陆奕行的事实。
就算是依父母之命,又谈何简单忘记?
六年,两千多个日夜,留在原地的始终只有他。
——怎么能、怎么可以只有他?!
自欺欺人的狼狈疯狂鞭笞着他的自尊与骄傲。
刚才的一幕幕正无声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对峙。
唯有一遍一遍至无数遍的掠取才勉强让他掩盖住自己可怜的不堪。
他无比迫切需要她的温度。
细腰被捏出骇人的红痕,床榻润了好多处,再又一次痉挛过后,李子尧将她翻过来,泛红的眼在看见她满脸泪痕时忽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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