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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十里长街火树银花, 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鼓舞声纷至不绝。
忘掉方才不算愉快的插曲,左皙池一手拿着糖葫芦, 另一手被李子尧牵着从头逛到尾。
他带着她猜灯谜、观舞狮、看比武, 甚至中途还要自己去博几个斗武的头彩。
高高在上的中军都督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不驯少年,倚仗自己武功高强、诡思神辩将整个长街的小摊贩欺负了个遍。
——就好像是要将她从前错失的各式灯会全数补回来。
又一次赤手空拳赢了旁的青年为博未婚妻一笑的莲花河灯,众人敢怒不敢言, 只能眼巴巴地瞧着那气宇不凡的男人跳下擂台。
流光溢彩, 明月悬天, 身姿颀长的男人逆光在无数艳羡、嫉恨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人群里戴着帷帽的绝色女子跟前。
李子尧:“真不懂你们小姑娘为什么都喜欢这种玩意儿。”
抱着一大堆形式各异彩头的左皙池:“......”
“所以,喜欢吗?”李子尧把玩着手中的花灯,俯身将她手中的所有物什拿过来,捏了下她的脸,“你这个小姑娘。”
左皙池浅色剔透的瞳仁倒影男人放荡不羁的笑, 很快将帷帽边缘扯下挡住自己酸涩发红的眼眶。
“.......我们回去吧。”她再次提出建议。
眼瞧着这一整条长街的商贩眼睛都要冒火了。
“嗯哼,委实无趣。”李子尧挑眉环顾四周, 单臂揽她入怀:“回家了——”
一众被赢得片甲不留的商贩:“.......”
.......
堆不下的彩头被如兰若竹忍着笑抱到了侧厢房,只留下那根裹着糖衣的糖葫芦躺在桌案上。
室内无风, 鹅黄的床幔却跌宕飘动,床板吱呀有节奏地轻响,温度也节节攀升。
今天的李子尧尤为温柔, 他并不急切也没有一如往常所向披靡,和今晚在擂台上抢人彩头不一样,他面对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带着十足的耐心, 他早就不是之前莽撞无知的青年, 灵活的手指与吻似乎要比左皙池更为了解自己。
她只能侧头揪着被褥、亦或勾住他的脖颈, 饶是褪了中衣, 她仍然看不见他的后背。
男人食指与拇指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细腻的手腕,在女人湿漉漉的眸光中胯骨相贴,她瘦弱到无肉缓和。
左皙池视线被水光朦胧,细嫩的手指摩挲过男人沟壑分明的脊背,忽然触碰到几处凹凸不平,她登时酸了鼻尖。
好在此时的迷离尚能掩盖她汹涌泪意的真正原因,她咬着嘴巴里的一小团软肉任由眼泪润湿枕被,将自己打开让他更深。
“阿尧。”她颤音小声叫他,“重点。”
李子尧骤顿,撑在她耳侧的手背胫骨绷起:“你说什么?”
左皙池浅浅吸了几口气,天鹅颈弯起弧度,红唇附上他的耳畔,软声又重复了几遍。
重一点,可以重一点。她如是说。
李子尧呼吸凝滞,眉目翻涌蓄势待发的风暴。
他锋利的喉结几番滚动,捏着她倏然下沉,哑声低吼:“左皙池,你在找死——”
......
*
荒诞半夜,第二天左皙池果然浑身酸痛。
膝盖跪疼到好像不是自己的,她实在低估了那种话对男人的刺激。
若竹犹疑地端来汤药,想要劝服的话还没出口,左皙池已然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
要比此前更苦的药绕是已经喝了一段时日,左皙池仍然有些受不了。
“少夫人,您——”忽然如兰瞳孔一缩。
嘀嗒。
一滴鲜红的血珠从鼻间落下。
嘀嗒嘀嗒。
又是几滴。
左皙池忙捂住鼻子,染上一手血。
“您不能再这样喝如此烈药了!”如兰急得快要哭出来。
左皙池只是迷茫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无碍。”
“可是......”
“没有可是。”左皙池淡然地用巾帕揩拭血迹,“去备马车。”
......
*
茶坊二层,雅阁。
燕桓转弄指尖茶盏,听到外边动静,勾唇:“夫人来了。”
左皙池取下帷帽,双手交叠于腹:“端王殿下。”
“不必多礼。”燕桓轻笑,“本王以为夫人不会来。”
左皙池抿唇:“臣妇斗胆来见殿下实乃唐突,但臣妇走投无路,只想知晓如今朝中......是何境况?”
这话问的属实大胆,但燕桓并没有恼怒。
“本王邀你何来唐突?”燕桓笑了笑,“不过,你还是没有问霁云。”
李子尧有意隐瞒,即便左皙池去问他也有一百种理由搪塞。
“臣妇求殿下告知,”左皙池双手紧绞,“阿尧他......当日到底受了什么刑?”
“十脊杖。”
脊杖!
寻常男子受四十脊杖者几乎全数毙命,他却硬扛了这么久没有让她察觉分毫伤势。
左皙池胸口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梗塞到无法呼吸。
燕桓见不得女子委屈,别开脸有些不忍。
她抖着红唇,良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是因为......揽月塔吗?”
燕桓不语。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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