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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赵新祥没想到，前后仅一个小时的工夫，柏行川就把这位祖宗惹毛了。

赵新祥：“……”他平时是不是管的太松了？

“行川啊，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空降，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真要有什么你们私下解决，不要伤了和气。”

柏行川没想到时弄还会打小报告，他听着赵新祥苦口婆心的劝导，道：“可是赵局，把他安排在我的办公室不是你授意的吗？”

赵新祥哑然，最后他只能警告道：“私底下调查不要拿到明面上来，我知道你有其它的调查手段，这个我管不了，但是你别把人惹毛了，不然很难收场。”

柏行川应了声“好”，离开赵新祥的办公室。老赵的警告不无道理，只不过他手底下的人都习惯了无拘无束，在特殊情况下会选择装聋作哑。

比如时弄。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显示，这个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警察的直觉告诉柏行川，时弄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另一边，问题不小的时弄正翻着“四零五”案的现有资料，他将已知三个死者的资料并排放在一起，思索片刻，抽走刘琪玥的资料。

毫无疑问，这桩案子有另一个人的手笔，案子的凶手并不是一个高明的人，因为有其他人在后面收拾尾巴，导致这案子的难度上升了不少。其中，时弄的直觉告诉他，刘琪玥的死一定不是凶手的本意。

她像是白米里头的黑米，显眼又能带跑整个案子的调查方向。还有那辆黑色的卡罗拉，围堵自己的五个打手，全都是“他”的手笔。

剔除刘琪玥，光看鞠君善和唐莲心，这两个人的共同点不多，目前为止警方查到的更是寥寥无几，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突然某一天有个人打破了这两个世界的壁垒，从中挑选出两个受害者，一一杀害。

无疑，这是蓄谋已久的。问题是凶手蓄了多长时间？又是怎么盯上这两个死者的？手臂和脚一定有特殊的意义，这个特殊意义又在哪里？

如果我是凶手……

朱莫迪拦下柏行川，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我们刚查到，鞠君善家前一任保姆曾是唐莲心的朋友，她和刘琪玥恰好是一家家政公司的员工。崔副已经联系人让她过来了。”

柏行川点头：“她来了通知我一声。”

这个连接了三个死者的保姆来得很快，打断了柏行川想去找时弄的计划，不得已他让林林和全啸仁去问话，自己坐在单向玻璃的另一边，戴着耳机观察目前嫌疑最大的保姆。

“你的上一任雇主是不是叫鞠君善？”林林问。

保姆点了点头：“对，我在她家干了一年多，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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