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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边缘城市好一点，那里没有人管他学习。

阳光有点刺眼，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睛：“我只需要，听你的命令，拿任何能敲掉它们脑袋的东西，移动过去，敲，就可以了。”

“不可以。”夏丽认真严肃道：“这些东西都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写出来的，你不多熟悉一些套路，到时候还是会被欺骗。”

隋棠用鼻子哼出一声。

他才不怕这个。

脑海中响起那个温和的声音——“谁都有可能欺骗你，但是我不会。”情不自禁的，他又开始走神。

思考实在太费劲了。

“是徐先生叫我来教你的。”夏丽只好祭出最后一个杀器：“你要这样的话，我就去告你不学习了。”

隋棠这才沉默。

“啊——真的要这样吗？”她大声道：“真的要让徐先生知道你是一个不认字，不爱学习，还顶撞老师的坏孩子吗！”

拿捏到学生弱点的夏丽顿时明快起来：“快起！今天不背完我就去告状！”

隋棠缓慢爬起来，他看一眼桌面上白色花朵，一脸冷漠把书接过来了。

“重建201年，第一只人外生物尸体被人类捡到，研究者们对这种新物种进行了探索，发现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人类。在它存活的最近一年内，总共可查的被吞食者便有两千三百人。”

“这类生物可以从任何一种地球原有物种进化，但它们都呈现出了几种相同的模式：都会将自己伪装成人类、都以语言作为迷惑人类的武器、都以人类为食、都拥有极其漫长的生命。”

“而在它们漫长的生命中，也不完全是吃人。所有已知的人外生物都明显表现出了对某一事情的极度狂热。”

讲到这，隋棠想起那个章鱼女士说的话——它们需要确认一件事情，并将此作为终生生存的目标，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空虚。

他将这段对话将给夏丽，问：“所以她并没有说谎？”

“不知道。”夏丽瞥他一眼：“所有人外生物被捕获后都是这样说的，但相信它们的人类都死了。所以除了我刚才说的四种模式外，其他没有被确切证实过的东西你都不要管了。那是科学家们的事情。”

“那你还讲什么。”隋棠小声道。

拿着书的女孩眼角一动，像是抑制住了某种揍人冲动：“身为你的老师，所有书上的东西我都要讲！”

“我记不住。”隋棠说。

夏老师恨铁不成钢，伸手去点他的脑门：“动动你的脑子！”

隋棠被戳得一歪一歪，仍坚持：“我学不会。”

他虽然没去过学校，也没见过老师，但是他们都是边缘城市的人，他不信对方就去过。

“多出几个任务我就会了。”他说：“你可以带着我，我已经可以活动了。”

“谁跟你说我今天有任务的，学你的习！”夏丽拍拍桌子。

隋棠则看向一旁那插满铁钉的棒球棍。

夏丽扬起下巴，像是在思考。

“那我要告诉徐先生了。”隋棠说：“我要告诉他，你根本就没有认真教我，你告诉我的东西我根本听不懂，你根本不是个好老师，而且——”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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