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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的确也有类似的行为，但是现在不太一样。

隋棠终于忍无可忍，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文渊就十分茫然地微笑，眨眨眼睛，不似作假。

这样反复几次，隋棠就学会了无视。正如同植物无法理解人类，他也一样无法理解植物发疯。每当徐文渊奇奇怪怪的时候，他直接转头就走。

以至于邱素有的时候会悄悄问他：“您这样对徐先生，是不是不大……不大好啊……”

隋棠也很迷茫：“什么？”

邱素就小小“噫”一声，但是想想自己每次都被徐先生针对，又想想每次徐先生那一副被抛弃的表情，还是鼓起勇气道：“我妈妈以前跟我说过，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如果他做错了什么……”

隋棠更迷茫了。

看见领导这个模样，邱素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好像产生了一个相当不得了的误会。她瞥向身后已经赶到现场进行死亡凝视的徐文渊，顿时透心凉，从头顶到脚底板都僵了，仿佛一瞬间就能从徐文渊手里看到自己的尸体。

“不不不不不——没事了！”邱素站起来说：“是我误会了你们之间纯洁的上下级关系！”

隋棠呆住了。

不过邱素并没有被徐文渊挫骨扬灰，甚至在她跑走的时候，还接收到对方一个友好的信号。

——多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尽管隋棠脑袋不好使，但他也能反应过来，邱素到底把他和徐文渊之间理解成了什么关系。

这会儿正好看到徐文渊来了，他就先是懵懵看向他。

然后笑了。

“她以为我们之间有感情？”隋棠几乎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眼睛看着面前某个花瓶上的图案：“哪怕她知道你不是人，也会被你欺骗，看样子我们的确能骗到不少人。”

他说完，才发现徐文渊并没有接话。

“你最近的确奇怪。”隋棠审视般地看向这个非人生物：“你在想什么？”

他在想——

徐文渊静静看着他的人类。他没说话，没有使用语言这一工具，也没有刻意伪造自己的表情。但是他能感受到，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他没有心脏，但是能感觉到哪里不太舒服。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隋棠到底特殊在哪里。

这是研究所必须要搞清楚的——他这么说服自己。于是在开始认真思考前，徐文渊用了和面对研究时一样的认真态度，以为自己会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去反复理解和认知。

但其实没有。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刻，他发觉自己能一瞬间想出来很多。

从第一次见面时候，隋棠向素未谋面的他求救开始，一直到后面短暂相处中的一切，他都能回想的起来。

“之前你说，我帮你完成你的愿望，同时你也帮我实现我的。”徐文渊注视着他的人类，第一次感觉使用语言的时候，无比担心自己用得是否合适。

他说得有点慢，像是即便说到嘴边，也仍然在犹豫：“我想修改一下。”

隋棠坐在椅子上，皱起眉，这个植物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想改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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