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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点头,皇子大多四岁左右开蒙,六七岁上就能完成蒙学课程,而后由《大学》、《论语》、《孟子》、《中庸》的顺序往下读。
十岁只读到《论语》,着实有些平常了。
要他背来听听,祁嵘便将卫灵公全文背了出来,中间偶有卡顿,倒也还算完整。
皇帝又问他:“‘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何解?”
祁嵘摇头称不知。
“屹儿,你说。”皇帝看向祁屹。
祁屹不假思索道:“花言巧语扰乱道德。小处不能忍,会扰乱大的谋划。朱子曰:‘小不忍,如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皆是。妇人之仁,不能忍其爱也。匹夫之勇,不能忍其暴也。’”
声音清朗,对答如流,皇帝露出满意的神色:“看来你不但读过《朱子集注》,还读过《四书或问》。”
祁屹称是。
皇帝点点头。再问祁嵘其他句子的释义,槪是一问三不知,皇帝不禁有些失望,吴王府的属官在奏报中说,祁嵘灵心慧性、闻一知十,他将其召进京城,本是寄予厚望的,如今看来,只是看上去活泼灵气,招人喜欢,资质上实在平平无奇。
尽管如此,皇帝依旧是那个仁慈和蔼的君父,对两人说了许多勉励之言,并命太监拿来两串色泽鲜红的珊瑚串,赏给他们盘玩。
祁屹面上诚惶诚恐,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服气,他答得分明比祁嵘要好,却得到了相同的夸赞和奖赏。
等他们回到撷芳殿,但见祁嵘一脸沮丧,他心想:一问三不知还得到了赏赐,有什么好沮丧的?
面带关心的问道:“嵘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祁嵘摇头道:“我还是头一次在外面过年,我想父王和母妃了,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封地。”
祁屹一愣:“你难道不知道咱们来京城为的是什么?”
祁嵘一脸懵懂:“来读书呀。”
祁屹险些笑了,觉得眼前这小家伙实在蠢得可爱,读书哪里不能读,再说了,皇帝平白无故盯着你一个宗室子读书做什么?考状元?
到底是年纪小,拎不清。
他无意与祁嵘多说,只点头附和道:“是,来读书。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祁屹心想着,照这样发展下去,祁嵘很快会失去圣眷的。
待回到自己的寝殿,祁嵘才松了口气,任由太监宫女为他更衣梳洗,回到床上,浑身如散了架似的酸疼。原以为京城有多好玩,如今每天束手束脚,戴着面具小心翼翼的生活,实在太累了。
“世子爷骑马累了吧,老奴给您捏两下。”从小带他长大的太监袁保端了一盅热牛乳搁在小几上,拖了个杌子到床边,给祁嵘捏揉酸疼的小腿。
祁嵘舒服的展开身体,从枕下摸出一本书:“咦?我那本《三国》呢?怎么换成《论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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