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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声晚眼睛微眯,笑得妖孽至极。
“他把整个天下都交给你了,生生,你真的不明白?”
沈声晚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叹息,仿佛是觉得他无趣得很。
“他要杀了那些人。”
沈声晚垂眸,“其实我也本该在那些人里面的,不过生生,他这样的人,却为你放弃了杀戮,你说好不好笑?”
沈长生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感觉。
“你不去阻止一下吗?”
“说不定,还能再多和他待久一点。”
沈声晚慢慢道,接着他递给了沈长生那把白玉折扇。
“生生,我们后会有期。”
沈长生猛地抬头,却对上了沈声晚直接又跃上了房檐,消失在了密密匝匝的建筑中。
这把白玉折扇是他在沈声晚弱冠之年送给他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却被它的主人保护得很好,甚至还泛着温润的色泽。
沈长生没有犹豫,往函州城外走,一旁值守的锦衣卫看到他匆忙跪地,“太子殿下。”
沈长生径直牵过一匹马,在一众锦衣卫慌乱的目光中策马离开了。
夕阳在已经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天色已晚,他策马停在了一处驿站。
驿站一般都是接待官员的地方,而如今沈长生的身份谁人不知,周围的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想退让开。
沈长生淡声道:“不必了,只是想找一个人。”
他的视线落在了坐在角落的一个正低着头的人身上,那人身穿一袭黑色的斗篷,沈长生缓缓自人群中走过。
突然跪地行礼,极轻极轻的唤了一声:“先生……”
“长生回来了。”
四周安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隔了许久程枕伸手抚了一下沈长生的头发,接着他起身往外走。
等到沈长生也走出了驿站,所有人才如梦初醒,“恭送太子殿下。”
沈长生站在程枕的身后,看见他去牵马,才发现他的先生似乎消瘦了许多。
程枕上了马,突然道:“殿下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沈长生微微低头,轻声道:“有,但是如果先生不想说,长生自然不会问。”
两人慢慢策马行在大漠黄沙上,程枕叹了口气,道:“你死后第二年,墨钧来找过我,问我要那个药。”
“他如此失态的样子,我甚至都无法去形容。”
沈长生心中痛到无以复加,他强忍着情绪“嗯”了一声。
程枕道:“殿下,他说等他死后,要与您一起合葬于皇陵。”
“我那日自然是不肯,他就跪在了雪地上,就这么跪了三天三夜……”
沈长生的指尖掐进了血肉中,仍旧一丝一毫也湮灭不了那痛苦。
“先生……”
“此药可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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