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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水镜外。
“容成掌门。”贺再轻笑一声, 真诚道,“一出好戏啊。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说?若是知道你有这心思, 我就不搞破坏了。”
“阵法之事是你干的?”容成西倒也好脾气,没对他露出多余的表情,“干得好,下次别干了。”
贺再不缺心眼, 当然能看出容成西做了什么。他无心多管闲事, 之前破坏记忆阵不过是满足自己恶劣的好奇心, 而现在他的好奇心再次被勾动了。
容成西将珑州旧事输入琅嬛洞天的原因,他有所耳闻, 但他没想到容成西真敢这么做。
这位蓬莱掌门世故圆滑, 对于比自己地位高的人, 向来会顺从。贺再不过是苍琅洲少主, 比容成西还小几百岁,容成西便愿在他面前好声好气,多番奉承。
如此谨小慎微之人, 能有什么值得他冒险呢。
容成西在等贺再继续问, 然而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贺再也没深究他的目的。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你说,”贺再盯了水镜许久,缓缓笑道,“所有人都恢复了记忆, 剧情却还是原来的设置。大难当头,他们会怎么做?容成掌门想告诉他们的事, 又能准确传达吗?”
分明是问句, 却是自言自语, 不需要别人回答。
容成西看了他一眼,也继续观察水镜中的情况了。
……
天际似乎有微光闪烁,但没有其他迹象。
琅嬛一经开启不能修改,容成西就算有心,也无法再抹除他们的记忆,只能对着水镜束手无策。
花宵想到这一层后,头脑里紧绷的弦松懈下来,几乎是脱力地靠在牛车栏杆上。
他们都没有说话。
直到回到江氏私厨,江怀玉往四面八方贴了几十张隔绝符,才围成一桌,继续讨论对策。
“我们是怪物。”
问潮生像失了魂似的,将这句话咬牙切齿念了一遍,依旧接受不能:“怎么会?我们明明是历练者啊,怎么会有这种设置!”
主控难道不应该伟光正吗!
花宵道:“其实也不一定。万相境是本真的颠倒,我们踏入万相境时,看到的一切都是反的,而这个颠倒留有余地。”
“比如老伯们是人,被颠倒成了万相鬼;我们是万相鬼,从而颠倒成了人。但这又存在问题,方才我们与老伯交流时,他们只觉得我们是人,其中变量又在哪里?”
这个问题,不是他们闭门造车能解决的。
现在是天亮时分,他们决定上衍心山主殿,寻找更多线索。如果能唤醒公仪秋,多一个参与者,赢面也会更大几分。
抵达主殿时,本来围坐在公仪秋榻边的刺客们已经离去,桌椅火锅都不见踪影。火锅底料的气味也闻不到了,殿内熏香清雅,这才是剧情里掌门居所该有的样子。
公仪秋还在沉睡。
花宵走到榻边,对着她左看右看,没看出唤醒的开关在哪里。戳了戳她的皮肤,发觉冰凉一片,却依旧是柔软的质感。
她轻轻用力掐了公仪秋的手背,留下一道红痕。
难道【绝对永生者】只能屏蔽致命伤害,而她的试探并无杀意,所以不起作用吗?
花宵如此想着,坐在榻边,思考别的唤醒方法。其他几人正在殿内徘徊,寻找可用的线索,看他们表情应该是一无所获。
她不敢对着公仪秋再做什么,索性加入其他人的行列,检查大殿里的其他设施。衍心宗作为剧情主要据点,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就看他们能不能洞察到。
她发现很困难。
因为正殿里太正常了,没有任何违和的地方,如果衍心宗即将陷落,真的会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吗?
花宵踱步来到殿门前,门只留了道窄窄的缝隙,门锁镀过一层金,结构精微。她头脑没来由地发昏,看了不知多久,忽然来了一阵风吹动门扉,将殿门紧紧阖上。
“砰——”
关门声响,其他四个人齐齐看来,江怀玉道:“山上风就是大,千斤重的门也能吹动。”
花宵眉梢微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而薛子升招呼她去看墙上一副挂画,她便将疑心暂且搁置。
薛子升指着墙上的画:“小花姐,你看,画里有个女人!”
花宵附和:“没错,然后?”
“为什么画里会有女人?”
“为什么不能?”
“原来可以吗?我以为宗门正殿里的摆设应该严肃一些,风景题字最好,白胡子前辈也凑合,但美人肖像……多少令人想到鬼故事。”薛子升嘟囔道。
花宵微微一笑,薛子升才十六岁,正是人嫌狗烦的年纪,想象力过剩也是正常的。
画中女子一袭青衫,眉目淡雅传情,和公仪秋九分相似。如果她没猜错,这只是掌门挂像而已。
就在她决定转身时,那画像上的眼睛似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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