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英退下,萧绪将第三封信扔到一旁,重新拿过第二封信打开,又把上面的官员名单在脑中过了一遍。
世家文臣官官相护,此次出巡除查探灾情以防今年大乱外,本就是要亲自看看各世家关联的情况。
晏筠的名字在世家文臣中显得格外醒目。
萧绪合上信。
就算晏筠不反,但这所作所为,也一定要废。但反贼与罪臣之间,又隔着天堑。
他沉吟片刻,提起笔来,就晏筠之事书信一封,准备等盛英回来后让他吩咐人送走。
为显郑重,萧绪特意在信上点了一点朱红,即命赵牧立办速办。
榻上传来一声低吟。
玉茵前去煎药,玉芳在同太医一道翻找晏箐接触过的一些特别之物,厢房中只有萧绪与晏箐两人。
萧绪放下笔起身,大步迈至榻前。
晏箐悠悠张开双眼,正巧对上萧绪的眸子。
她粲然一笑,张开手要抱。
看来身子真是不疼了,县令夫人所说,确实不假。
现在只愿能尽快寻到毒源,解了所有的后顾之忧。
萧绪一小块提起的心落下七八分来,尽管还在忧虑中毒影响子嗣之事,但眼下她没了病痛,总归令人喜悦。
他不自觉地伸手想要环住女子,猛然间又回过神来,收回了手。
让他抱他就抱,成何体统?
萧绪清咳一声,面露嫌弃之色:“朕前日见那丫丫,她也是伸手要抱,你与那四五岁的孩童倒是相差不大,难怪能玩到一处。”
晏箐现在可不怕他,闻言噘着嘴盯着他,在榻上一蹬锦被,大喊道:“话怎么这么多,快扶本宫起来。”
看萧绪神色微变,晏箐又笑嘻嘻地说:“放心吧,就算真有外人听见了,也只当我是看话本子看上头了,不会真把我当娘娘的。”
萧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微微俯身,托起了她的身子。
晏箐起来后也没有放手,嘟囔道:“我要沐浴,昨夜出了一身冷汗,都黏在身上了,不舒服。”
病了一场倒是比先前还嚣张,之前只敢暗戳戳地吆喝两句,如今却敢正儿八经地使唤他了。
萧绪冷着脸:“不准,你来了月事,小心沐浴受寒。”
晏箐“哎呀”一声,刚才还骄矜的神色瞬间没了踪影,反而面露羞惭:“我忘了我来月事了。”
萧绪倒是淡然:“忘说明不怎么疼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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