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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京都仲家
棠橘双目空洞,头顶是宛若手术台上的灯光,刺的人发疼。
要渗透那单薄的身体,穿透他的心脏。
身体、心理的所有疼痛,逼着棠橘一遍遍的、疯狂渴求着有人来救他。
能救他的,只有温知今。
倘若温知今也没有找到他,那便真的要听天由命。
所有的一切,像是炙热的火,逼迫着他这条断尾的鱼,却又无路可逃。
所以,棠橘只能呼唤着名字,应激的病症也只让自己越发想要依赖、疯狂想念着温知今。
—
厨娘藏在棠溪程车队最底下的手机,经过技术部门的支持,很快被定位出来。
西北的春天苍凉一片。
巨大的风力发电机漫布一个又一个黄土山头,深绿色的铁栅栏划分出了山与道路。
植被覆盖低,西北风狂暴,黄土卷上天空,又落下掩埋着沟壑。
温知今开着越野车紧随在特警的武装警车后,心中装满了对棠橘的担心。
眉头紧蹙,情绪颇有些低沉。
棠溪程的实验室选址在B市最南面人烟稀少的大山里。
这个位置太偏,环境不适宜人与家畜生存,来往车辆少,他们有什么动作都不会引人注目。
从柏油路直直上去,尽头是未完成的道路工程,吹起黄沙的道路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另一个高耸的山头。
越野车攀着山脚往前开,山路不平,车身一直在摇晃。
谷左康与舟段荌也来了。
为了方便一起前往,他们也把车换成了越野车。
舟段荌抬手握着副驾驶位上的扶手,稳住自己随着地形不停晃动的身体,语气正常,话却带着威胁:“以后要是和温知今对我瞒着其他事情,你就滚出我的公寓。”
两个人一起瞒着他关于棠溪程的事情,虽然与棠橘被带走没有直接关系。
但被瞒着,本来就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谷左康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握住舟段荌捶放在大腿面上的左手。
哪里想到会碰壁。
舟段荌抬手重重打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脸上带着点不耐烦:“别动老子,救到棠橘再和你回去算账。”
明显是很不爽了。
太惦念棠橘,饶是心理医生的舟段荌,心思都乱如麻,更不要提作为家属的温知今。
谷左康被打了手后面色不变,依旧跟着车队走,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里后方恬橙的车辆。
透过挡风玻璃,他扫了一眼驾驶位上的男人,突然起了话头道:“恬橙的另一半,我以前见过。”
舟段荌没心情听,敷衍的问着:“你在哪里见过?”
道路上闪过一只野兔,谷左康倏的打了半圈方向盘,“五年前,国外的一个商业聚会上。”
这下舟段荌不瞌睡了。
他和谷左康从大学毕业认识,到现在整整四年。
五年前的聚会,那是独属于谷左康的过去。
而他想听听,用来打发打发目前这让他忧心忡忡的时光刚刚合适。
“那时我准备要大学毕业,家里人知道后,知道有个商业聚会正好要在国外举办,便带着我去了。”
轮胎擦过黄土,带起风沙。
谷左康看了一眼车后视镜,继续说着:“他昨天也说过,他叫仲廉。那一年,我记得,是仲家家主带他去的。”
“哪个仲家?”舟段荌直起身,扶着车窗,也望了一眼后视镜。
仲廉开着车与他们隔着不算很远。
谷左康换了档位,“二十年前的京都仲家。你作为舟家的下一任接班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舟段荌的父母都去世了,但是舟家的根基还在,人脉也还在,不然怎么会让舟段荌轻轻松松去做一个心理医生。
京都舟家从政。
京都谷家从商。
京都温家从商。
他们三个人交情好,和上一辈子可没任何关系。
上一辈的人,恨不得折腾的你死我活。
“原来是他们家。”舟段荌收回目光,再次盯着前方的山路,故作感慨:“仲家…以前可是军、政、商结合的大豪门啊。”
倘若没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仲家大概还能在京都豪门里多挺立很多年。
“啧,恬橙还敢逃他们家的婚礼,真不怕人家一枪把他崩了。”
舟段荌想起恬橙的光辉事迹,心头的积云得以消散一些。
越野车爬越过两个山头,终于在日落前看到了技术部门定位的地点。
为了防止窥探,他们停车场的顶棚特意用土黄色的布遮盖,上面还蒙了一些沙土。
一排排黑色轿车停靠在里面,再往里走一百米,一扇生锈的铁门矗立在黄土与风之间。
苍凉。
他们的车辆没敢停靠的太近。
暂时不清楚里面的状况,贸然进去一方面会打草惊蛇,一方面也可能会对棠橘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
温知今走下车,与正勘测地形的警察汇合,“我带了可以勘测内部的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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