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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我的回应，就是杀了我

小谈子站在门外，听着着蒋墨淮的叫声，急的想要进去，却被杜叙拉住了手腕：“你要记着，这个宫里，只有皇上才是主子，虽然你在伺候公子，但公子也只能听皇上的，你现在冒失的进去，能改变什么？激怒了皇上，受苦的还是公子。”

小谈子握紧了双拳，忍着眼中的泪，点了点头。他自小便在宫里，这是一个怎样吃人的地方他当然知道。

曾经的蒋墨淮也让他心生恐惧，因为大家都说他动不动就砍人脑袋，随意的便能挖了你的眼珠，要是心情不好还会剁了你的手指拿出去逗狗。

可等他真的跟在身边伺候了，却发现公子，根本不是传闻中的人，他虽然心狠，但只对自己狠，对待下人，他其实很公平，不会随意的将自己受到的不满，发泄在旁人身上。他甚至觉得，公子是尊重他们的。

屋里的惨叫渐渐变得无力，屋外再也不能听到什么，也不知道是皇上停了手，还是公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又过了两个时辰，屋里终于传来动静，需要沐浴。

杜叙听到，轻声的叹了口气，之前的两次公子都用了药，今日皇上一身戾气，没有药物辅助，只怕公子免不得吃亏。

“明天白日伺候的时候，小心些，公子可能心情不好，记得一定让他吃些东西。”杜叙仔细的交代小谈子，就怕蒋墨淮明日清醒了，会不会又闹起来。

霜影抱着裹着薄毯的蒋墨淮走了出来，小谈子自然想要跟进去伺候，却被霜影一个眼神就瞪了出来。

蒋墨淮早就晕了过去，但却依旧眉头紧皱，红唇微启，还在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痛呼。

霜影将人小心翼翼的放进水里，蒋墨淮两边的肩头，此刻布满了牙印，一个叠一个，看上去颇为惊心。

肩膀不能沾水，霜影细细的将人洗干净，又抱回了床上，上完了药，才抱着人温柔的亲了下。

第二天是初一，难得休沐，霜影也不用上朝，自然一直陪在蒋墨淮的身边。

可蒋墨淮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梦里都是吃人的怪兽，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咬着他身上的ro，让他无路可退。

所以早间的霜影没有等到蒋墨淮醒来，反而等来了他的高烧。

大年初一，太医院变成了皇城最忙的地方。一直忙到傍晚，蒋墨淮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床边只有满脸担忧的小谈子，那个吃人的怪兽不在，让蒋墨淮紧绷的心情稍微有些舒缓。

“公子，您醒了？肩膀处的伤太医处理过了，但还是要多注意。”小谈子说着便忍不住落了泪，昨晚他没看到公子伤在何处，早上发了烧，用药的时候才看见，怪不得昨晚公子叫的那么惨。

蒋墨淮听到这话，想的却是，这里应该没有狂犬疫苗，自己真的不会死吗？

不，死了才好，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小谈子还想问些话，可却发现蒋墨淮的眼神变了，刚睁眼的时候还有些畏惧，但现在却变得空洞，似乎什么都和他没了关系。

“公子，熬了白粥，您吃一些？”小谈子紧张的问道。

果然，蒋墨淮摇了摇头，他本不想开口，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最近你去问问杜叙，有没有旁的差事能将你调过去，别在这福祥殿待着了。”

“公子，你想做什么？”小谈子听到这话，身子抑制不住的一颤，却又不知道如何劝说。

“不想做什么，累了，真的，只是累了……”

蒋墨淮两眼无神，只是睁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昨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

之前他想死，却又没有那种必须死的决心，虽然活着很累，但偶尔能让霜影不爽，他便又觉得活着还是很值的。

可是昨晚却不一样，他就像一个牲口，被霜影绑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啃噬着身上的血ro，而身体还需要被他任意践踏，就算是真的倌馆里的妓子，也能选择不为了那几两碎银行这种不喜之事吧？

可他却没有任何的选择，求饶也好，示弱也好，呼痛也好，只要那人充耳不闻，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救他，若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么活着，真的不如死了。

可怎么死？他却不知道，原来在这样的朝代，生死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公子，奴才知道您委屈，但……”活着才有希望，可蒋墨淮的希望是什么呢？小谈子不知道，便也无法说出后面的话，他突然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劝他活下去。

蒋墨淮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他一眼：“记着我说的话，去问问杜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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