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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尔高兴得哈哈大笑。他没再和弗尼瓦尔说什么，但他却把他权杖上那颗毫不起眼的宝石送给了弗尼瓦尔。还有沃尔曼手里端着的鲜红色的红茶。

弗尼瓦尔接过宝石和红茶，恭敬地目送卡罗尔教皇的离开。

弗尼瓦尔接下来哪里也没有去，他就这样带着卡罗尔教皇送给他的东西来到了国王的花园。

他也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看着被国王陛下照顾得很好的美丽的玫瑰。

毕竟，他只是在等一个时间。

在等的这段期间，弗尼瓦尔或许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国王陛下那么喜欢玫瑰？

弗尼瓦尔没有等很久，他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即使那个人的脚步很轻，像是没有穿鞋子那样轻声，但弗尼瓦尔依旧听见了动静。

他转身果然看见了小国王。

他果然又光着脚。

他手背上的伤都还没有抹药。

狄更斯仰着脑袋看着弗尼瓦尔，他没有在弗尼瓦尔的眼睛中看见别的东西。弗尼瓦尔的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倾慕。

狄更斯心中怔愣。

他说：“弗尼瓦尔，你蹲下来。”

弗尼瓦尔照做了。他半蹲着，一只膝盖抵在地板上，另一只弯曲着放着他的手。他的身高瞬间矮着狄更斯，狄更斯上前看着他，伸手拉开了他的衣领。

他的锁骨处有一道清晰的咬痕。

狄更斯的眼睛黯淡得没有光彩。

弗尼瓦尔率先说话了：“我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陛下不能接触阳光。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跟随陛下您的。我也很荣幸，陛下并没有为此感到生气，并且我还没去被赶出这里，还能继续看见陛下。”

狄更斯直视着他看起开格外真挚的眼睛，这个时候，狄更斯确实有点动摇，他确实不知道从始至终，弗尼瓦尔是不是真的倾慕他，也是不是都说了真话。

但是弗尼瓦尔的每一句话，确实是狄更斯乐意听见的。

狄更斯说：“你真的没有说笑吗？弗尼瓦尔。”

“并没有。”

“我这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国王，为什么值得你这样认为呢？”

弗尼瓦尔轻轻笑了，笑得又温柔又好看。

“因为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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