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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轻轻地在那里触碰了一下。

他垂着的眼睛里有黑暗的东西不停地翻涌。

“陛下。”

狄更斯擦拭药物擦得认真，忽然听到弗尼瓦尔莫名低哑的声音，他没有多想只是应了一声等待着弗尼瓦尔接下来的话。弗尼瓦尔的声音似乎失去了以往的乖巧温顺。

弗尼瓦尔说：“您是人类吗？”

狄更斯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见了弗尼瓦尔已经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是那么的看不透。他一点也不意外弗尼瓦尔的问话，所以他回答说：“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呢？”

“您是古老传说中的血族。”

狄更斯没有说话，他也只是安静看着弗尼瓦尔。弗尼瓦尔这个固执的家伙似乎一直都是不依不饶地想知道答案，所以弗尼瓦尔一直专注地看着狄更斯。狄更斯有些无奈，他拉起了弗尼瓦尔的手。

他们两个的手的颜色区别是格外明显的。毕竟狄更斯一直白得不像一个正常人类，体温也冰冷得不像正常人类。他也害怕阳光，会被阳光灼伤。

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狄更斯三世是不是人类。

狄更斯牵引着弗尼瓦尔的手，覆盖了自己的胸膛处。

弗尼瓦尔确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那块地方，有一个东西安静平稳地跳动着。

属于洺.狄更斯的心脏，跳动着。

轻缓的。

狄更斯看着弗尼瓦尔呆愣的表情，然后他对弗尼瓦尔说：“你感觉到了吗？那么现在你觉得我是什么。”

弗尼瓦尔眼中忽然出现了狂热。

他很想对他面前得国王说，你知道你的心跳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美妙悦耳吗？

弗尼瓦尔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他的掌心下从来没有过那么平稳的生命，也或许是生命的声音致使弗尼瓦尔有些痴狂。

狄更斯惊讶于弗尼瓦尔眼中的神色。

弗尼瓦尔的手还是被狄更斯的手覆盖着，就在那胸膛处。弗尼瓦尔收紧了手，反手覆盖紧握了国王的手。他眼中的痴狂使人心惊。

弗尼瓦尔说的却是：“您是我的国王陛下。”

“弗....”狄更斯的话哽在咽喉，因为这样的弗尼瓦尔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应对这样的弗尼瓦尔。

克里克.弗尼瓦尔，真是一个多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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