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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弗尼瓦尔微俯身把这个小国王紧紧拥入了怀里。

他闭起了眼睛，丢弃了所有的伪装，他的声音充满了温顺。和以往一模一样。

“陛下，请您喝我的血吧。”

你曾经想看这个弱小的国王跌入尘埃。

那么现在你如愿以偿看到了。

为什么你还是不如意呢？

因为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你想要的。

最终他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王冠，扫落了灰尘。然后又把它戴回了狄更斯的头上。

狄更斯即使意识不清，但也是感觉到他头上的重量。他烦躁得想甩掉那王冠，可是弗尼瓦尔抓住了狄更斯的手。小心翼翼的。

弗尼瓦尔低头亲吻了狄更斯的指尖。

“不要担心。陛下，您是陛下，我永远的国王陛下。”

“听说你杀死了那些血奴？”

卡罗尔说。

“我只是觉得他们真的很吵而已。”弗尼瓦尔说，他的表情仍旧完美得没有任何的瑕疵，是他在卡罗尔面前该有的表情。

“你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所以你是在帮助那个可悲小国王吗？”卡罗尔发现了弗尼瓦尔脖子上的伤口，他说，“他又咬了你。”

这一次弗尼瓦尔直视着卡罗尔，他没有再否认：“是的。”

卡罗尔诡异的沉默了，然后他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极为高兴地说：“你可真厉害，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欺骗小国王。”

弗尼瓦尔也笑起来：“毕竟他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人的帮助，我们只有没有丝毫的松懈，才能完美得欺骗一个人。”

“你说得对，弗尼瓦尔。”卡罗尔十分赞赏地说。

弗尼瓦尔只是低头谦逊地微笑了一下。

一个总是在撒谎的人。

你永远分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说了真话，什么时候又是在说谎。

被卡罗尔审讯一番的弗尼瓦尔平安离开了维尼塞尔皇宫。沃尔曼一同与他回去，沃尔曼虽然是卡罗尔教皇的仆人，但她还是没有资格与贵族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但沃尔曼还是与他说了一句话。

“你在做什么？”

弗尼瓦尔说：“你在说什么？”

沃尔曼静静看了他一会，然后说：“不知道。”

她说完这句，转身上了自己该坐的马车。

弗尼瓦尔看着沃尔曼的背影，忽然想到：感觉又是一个可悲的人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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