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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从三千食出来, 赵瑜徵到桑邈那儿坐了一会儿。
桑邈院里的东西都换了一遍,不管是褥子还是妆奁杯盏都换了新的。
赵瑜徵问她:“怎么突然换褥子?我记得昨儿我来时你房里的褥子还是蓝色那条,喝茶用的杯子也是那套白瓷茶盏。”
桑邈头也不回:“今日下山给师尊置办东西恰好看到这些, 我挺喜欢的,所以就给换了。”
她随时随地准备逃跑的事不是不能告诉赵瑜徵, 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是告诉赵瑜徵的时候。
这个计划越少人知道, 她成功出逃的胜算就多一些,至于什么时候告诉赵瑜徵……等来日她安定下来之后再想办法联系赵瑜徵。
这样不管对她,还是对赵瑜徵都是最好的选择,省得来日纪闻尘迁怒赵瑜徵。
自打桑邈进入玄阳阁便三天两头下山替良冶长老置办这, 置办那的, 所以赵瑜徵没有怀疑桑邈的说辞。
赵瑜徵问她:“过两日的课堂小测,你准备的如何?”
新弟子入阁已有月余, 这期间他们先后学了灵符,占卜和驯化灵兽这些科目。
玄阳阁弟子的每一次小测都直接挂钩一年后的弟子试炼,累计小测分数越高, 一年后弟子试炼优势也越大。
赵瑜徵:“我先考考你。”
玄阳阁教的这些,赵瑜徵在太一都已经学过,所以她不担心自己, 她现在不放心的只有桑邈。
这些科目对赵瑜徵而言不难, 但对于桑邈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的人而言, 属实不能说是简单。
赵瑜徵随手从书桌上拿出来一张空白符纸放到桑邈面前:“你画一张能从你这个院子瞬移到弟子宿舍的瞬移符。”
桑邈提笔:“你也太小瞧我了, 这有什么难的。”
虽然她从前没学过画符,但这阵子上课她每天都要画上好几张符纸, 无论可以瞬移多远的瞬移符, 上面的每一笔每一划她早记在心上了。
桑邈大手一挥, 不出两息,一张瞬移符便画好了。
桑邈像个孩子一般把符纸举起来,炫耀说:“看,我会画。”
赵瑜徵笑,她挑眉:“好,那你试试。”
桑邈皱眉:“我都画出来了,你还不信我?”
赵瑜徵故意刺激她:“不敢试?”
桑邈哪听的了这话,当即扬了瞬移符要证明自己。
画面陡转,桑邈有些狼狈的落在一张又大又宽敞的红木床上,床两侧挂着纱制床幔,素雅干净。
有些眼熟。
她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桑邈双手手掌撑着床面,抬头仔细打量这间屋子。
弟子宿舍一般都有两张床,两张书桌,一张圆桌,可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张茶座。
这不像弟子宿舍,倒像是哪位长老的屋子。
而且还是她曾经进过的屋子。
等等。
她来过这儿?
可长老的屋子,除了她师尊良冶之外,她不曾见过别人的屋子。
桑邈摇了摇头,不对,自打她进入玄阳阁以来,她只进过三个人的房间。一个是她师尊良冶长老,一个是赵瑜徵,还有一个是……
纪闻尘!
这是纪闻尘的屋子,怪不得她觉得这床,这床幔都眼熟得紧。
隐隐约约,桑邈听见脚步声,她慌了神,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那一夜的荒唐。桑邈手忙脚乱地在床上一通扑腾,只想趁纪闻尘发现她之前安然无恙地从他屋子逃出去。
桑邈着急忙慌提起裙摆下床,怎知她脚趾才沾地,一片绣着祥云纹样的衣料堪堪映入眼底。
桑邈倒吸一ko冷气,头顶那一道注视她的目光如针尖一般悬在她脊梁骨上方,惹得她脊梁骨阵阵发麻,发寒。
纪闻尘眉目一凛,眼中寒潭激荡,随时要淹没桑邈:“这次你怎么解释?”
上一回她可以说是魅丹所致,那么这一回呢?
一个看上去还算清醒的人,总与魅丹扯不上半点关系了。
桑邈咽了ko唾沫,稍不控制声音就要发抖:“误会,误会,真是误会。”
这换了她,她也要被气疯。
世上哪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别人底线。
桑邈抬头,一脸的认真:“我可以解释。”
纪闻尘看了看床又看看她,无声警告她赶紧从床上滚下去。
桑邈会意,立马下了床,顺带手把床褥上的褶皱也抚平了。
“过两日有小测,所以我画了一张瞬移符试试,本来想移到弟子宿舍的,但我……”桑邈咬咬牙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但我估计是画错了,一不小心进了仙尊的屋子。”
怪不得刚才赵瑜徵要让她试试瞬移符,感情是要她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纪闻尘的屋子设了禁制,旁人本进不来,但桑邈体内有他的伴生之物寒渊晶石,而他设下的禁制感应到了寒渊晶石的力量,自然也不会将其隔绝在外。
纪闻尘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玉面修罗,浑身威压无限外放,压得桑邈险些喘不上气。
桑邈暗暗攥紧拳头,只想远远逃离眼前这个尴尬境地。
她大概是真慌了神,手忙脚乱时正好脚下又打了个趔趄,整个人直接扑到纪闻尘身上。
肌肤相贴的一瞬间,桑邈感觉脑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又让她想起那一夜的纪闻尘。
那时她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纪闻尘皱着眉,低声呵斥:“桑邈。”
桑邈耳朵一抖,脑子赶不上嘴:“对不起,对不起。”
修竹隔着门:“仙尊?”
他刚才似乎听见里面有一阵急促的杂乱声。
修竹继续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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