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神魂颠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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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神魂颠倒

啪——

钟yu撞进了迫不及待的怀抱, 滚烫的气息和温沉的低语顷刻包裹住他。

“忍得我好辛苦。”

几乎是同时,他们覆住对方的软唇, 吻入彼此灵魂, 如荡漾水波里不同颜料的交融,汹涌,震颤, 也温柔。

不知光晕晃了多久, 病房里早已安静如初,像从未有人踏足。一颗蹴鞠静悄悄滚落床底, 边缘试探似的勾着些许碎光。大好阳光透过窗户肆无忌惮落下, 无声无息,无起无终,只有一大片白金光芒将最细密尘埃,也照得闪闪发亮。

然而人界的某个房间就没那么安静了,大概是真忍得狠了,世宗因几乎把自己当作绳子,怕钟yu溜走似的一刻不放松的捆在人身上,钟yu被他勒得呼吸困难, 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那时候,叫了我什么?”他终于将自己的唇从钟yu敏感处挪开分毫, 放人呼了几ko气,“再叫一次,想听。”

钟yu被他近呼蛮横的攻势弄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能进新鲜空气, 忙着喘气迟迟说不了话。他看确实把人欺负得有点过火了, 微微抬了抬自己的重量, 又多给了他一些空间, 而后湿润的唇轻落下,伏在他脖颈处舔舐,安抚。

“宗因。”钟yu气息还未稳,这声带着颤音的哑声低唤直接将某人全身血ye烫得顷刻沸腾。

“再叫。”世宗因的呼吸呈霸道之势粗重起来,落下的吻开始连含带吮。

“宗、呃~因。”钟yu在他疯狂撩拨的凶吻里语不成调,一个字能哼唧得山路十八弯。

世宗因受不了了。

“放肆。”嘴上这么说,每一个动作却都在彰显纵容。

在狂风骤雨的侵略下,钟yu眼眸忽而如闪电一亮,一个翻身将世宗因反压。

“还敢更放肆。”

“怎么?”世宗因戏谑瞅他,“想篡位?”

“是。”钟yu眼眸一落,俯吻身下人的刹那就去解他衣物。

他宠溺低笑,任那毛绒脑袋和不安分的爪子在自己身上作弄了一翻,而后一把拎着人的后脖颈翻压回去。

“只有这件事,容不得你放肆。”

“不、不公平……唔……”钟yu血ye激涌到翻江倒海,整个人红得不成样,泪珠都飙在了眼尾,神志不清可怜兮兮地抗议。

世宗因丝毫不心软,眸中反倒迸出愈发危险的光。

“床上的事,谈什么公平。”

整整两个时辰后,房里终于重归安静,氤氲旖旎的气息还浓着。钟yu意识全无地窝在世宗因怀里昏睡,先前怕他睡得不舒服,世宗因已经把兴奋和劳累过度到昏厥过去的人抱进浴室仔细清理过了。

没错,明明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他却每次都喜欢亲自动手为他清洗,且乐此不疲。

之后他一直没睡,就这么盯着自己怀里的人看啊,看啊,看啊……

他抓起虚软搭在自己胸ko的手,一边盯着人的睡颜一边从手腕吻到指尖,而后轻轻拉下昏睡之人的领ko,温柔亲吻锁骨上方的赤焰印,这温柔缠绵的吻紧接着落到了那人的额发,最后不轻不重地贴上他温润的唇。

钟yu睡得很安稳,不仅是因为劳累,这安稳里有世宗因加注的东西,以至于安稳过了头,没有对连绵的吻做出任何反应,也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所以,直到身边不知何时空了,他仍安稳地睡着。

世界最高山的山巅有一道暗红身影,烈风不知疲倦地疯狂撩着他的衣袍和乌发,阳光依旧大好,他迎风稳立,俯瞰人间,头顶是黑白对峙。

其实,他早发现了改变当下天象格局的方法,就在上一次他和钟yu一同来这结印的时候,是只有身为夜神的他才能做到的事。

也不能说是献祭,更准确的说法应当是融合,将自己和晚夜融合,入至“我即夜,夜即我”的境界,从而达成“人工手动”控制日出日落的目的,让人间回归正常。

而且昼神已灭,下任还不知何时出现,只有他一人在位同样会导致天地失衡。想要天平平衡,要么放置等重的东西,要么两边同时空置。同理如果他也不在,天地自然而然会达成另一种平衡,这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只不过,他将永远以非生非死的状态、意识清醒地困于混沌中,再无法解脱。

于是,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一场维持数天的单方面告别仪式,先前印在钟yu唇上的吻,是告别仪式的最后一环。

他有万般依恋,他有万千深情,他无法望着那人清醒的眼眸说永别。

所以,他只能将遥远的天空想象成他的眉眼,然后,朝他奔赴而去。

缓缓抬起手,如梦如幻的红芒自指尖晕染开去,他阖眸上眼眸。

就在准备投身的前一刻,他呼吸陡然一滞,僵直了半晌,终是认栽般呼出ko气。

“下任夜神上任之前,替我打理好夜神殿。”他对悄无声息落在身后的人说。

“我打理够了,交给二位灵将吧。”钟yu双手背在身后,阳光如瀑倾泻在他身上,他踢着石子撒娇:“带我一起走嘛。”

“不闹,听话。”世宗因语间满是管不住调皮孩子的无奈。

下一秒,钟yu就直接扒进了他怀里,整颗脑袋在他胸ko蹭:“别那么小气。”

世宗因的骨头都被他蹭酥软了,他停下手里事,专心抱住怀中不安分的人,嗔怪似的揉他脑袋。

“跟谁学的。”

“不要丢下我。”钟yu从他臂弯间冒出头来,边锁定他目光边搂着他腰晃荡,“好不好嘛?”

灿烂的阳光把世宗因凌厉的五官都照耀得柔软模糊,他迎着钟yu的目光,打开沉肃封严的大门,让他渗透进来。

他有万般依恋,他有万千深情,他无法望着那人清醒的眼眸说永别。

于是,他吻了他鼻尖:“我怕你疼哭。”

盛阳在钟yu绽放深深笑意的脸上泛滥:“那你多准备点儿纸巾不就行了。”

“有道理。”世宗因微微抬了抬眉表示认同,“欠我的那场拥吻,该还了。”

白昼灿烂辉煌,没人再去在意破碎到虚幻的光。他们语气好似只是在讨论去哪旅游、吃什么下午茶一样寻常、温馨。

金红交融的光芒义无反顾坠入黑夜,柔声软语落在人间每一寸,如月光温润,如灿阳炽热。

“守住了晚夜。”世宗因说。

“便守住了黎明。”钟yu说。

数月后,晚九点。

夜幕无声笼罩大地,人间恢复正常生活已有一段时间,明月高悬,万家灯火正盛,一方透光的窗格便孕育着一段酸甜苦辣的人生。

午夜十二点,霓虹渐熄,有人已安然入睡,有人在挑灯夜战,还有人在夜色中观星赏月……但没有人再记得数日前黑白对峙的异象,在他们现在的记忆里,这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

清晨,五六点交替之际,第一缕曙光破夜而出,人们逐渐从睡梦苏醒,踏向白昼投入各自的人生角色。

某咖啡店包间。

“对不起,偷了你的人生。”已刑满释放的陶毅轩向坐在对面的黎言之正式道歉,他垂手低眉,态度诚恳,“对不起,偷了你的人生还求你保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黎言之轻轻抿了一ko面前的咖啡,问:“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么?”

陶毅轩一怔,片刻后苦涩一笑:“考上跟哥哥一样的Q大那次,是唯一一次我爸妈真心、开心夸奖我,这场夸奖让我少有的体会到正常家庭的天伦之乐,我非常珍惜。”

黎言之轻轻放下杯子。

“但如果,被顶替的这个人是你,黎言之的话。”陶毅轩话锋一转,抬眸望了黎言之一眼,又低垂下去,“我不会了。”

黎言之愣了愣,而后沉静道:“那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我明白。”陶毅轩酸涩点头。

黎言之没再回应,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黎言之。”陶毅轩忽而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下辈子,千万别再遇到我了啊。”

林采卿将季动作为特殊案例写成了论文,这篇论文获得了专业领域权威奖项一等奖,此刻刚走下领奖台正接受众人祝贺。

“就是可惜了,这位年轻的案例因为胃癌英年早逝。”人群里忽然有人说,“不然,林医生肯定能见到他彻底被治愈的样子。”

林采卿握着奖杯的手一紧,她敛眉呼了ko气,而后抬眸浅浅一笑。

“会有人见到的。”

回到诊所,她打开柜子,目光落在一叠被封存起来厚厚的资料上,那是季动全部的治疗记录,封面还贴着他照片,她抬手慈爱地抚了抚照片上的人。

重新关上柜子的时候,奖杯就紧靠在那叠资料旁。

“你在看什么?”高中的操场边,躲在角落看手机的女孩被突然投下的阴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自己的闺蜜,才松了ko气。

“吓死人不偿命啊你?”她朝闺蜜身上一拍,“我以为老师呢。”她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展示在闺蜜面前,“失色的绝笔《吹过田野的风》,你看过没有?”

“当然,这么火怎么可能没看过?”闺蜜煞有介事地朝周边望了一眼压低声道:“你说真是奇了怪了啊,他好好活着的时候,写文风格阴暗晦涩,都没人敢公开讨论,临死之前写的东西反倒有一种……在满怀希望中被治愈的感觉。”

“是啊。”女孩赞同点头,“而且当时他公开文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会写小说,没想到发表以后只是一首短诗,还是死亡以后定时发送的,时间就在半个月前的2月30日。”

“有个xin又神秘的作家。”闺蜜连连感叹,“好像见见他真人长啥样。”

“那你恐怕是见不到了。”

“那我就来朗读他的诗,咳咳!”闺蜜清了清嗓,富有感情地朗读起来,“吹过田野的风,是死寂里敲响的明钟……”

“咦惹~”女孩抱着自己直搓,“你可快闭嘴吧,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读就读,恶心死你哈哈哈……”

“去去去哈哈哈……”

女孩们的嬉闹声被/操场的风带出很远,手机屏幕经久未息,在阳光下如明珠闪耀。

吹过田野的风,

是死寂里敲响的明钟,

若我引一场山洪,

也付你一生情衷,

地裂山崩。

吹过田野的风,

是无声处乍起的悸动,

若我观一方枯荣,

也许你一世不痛,

应是相逢。

吹过田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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