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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不是他

“带刘三十入清世司时，我不小心闯入刘媛的领域，无意间看到了你的过去……”

倾旷笑容僵在脸上，难言而复杂的感情让他有些慌张，好像被剥开但又无处躲藏。

“你说你们只是敌人，我信了；你说你们没有值得回忆的过往，我也信了……”楚约自嘲一般笑出了声，“我当初为什么会相信你数千年的执念只是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敌人。”

倾旷咽了ko唾沫，有种不详的预感。

“原来刘宪就是天帝……”楚约仰起头，黑幕无际，目光却无处着落，“所以你才会那么介意。”所以他在接触剑匣时看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刘宪，而应该是天帝司颛，所以前世都不认识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倾旷想解释什么，但是恍然意识到一切似乎都是苍白，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但是看到楚约排斥xin地后退，他赶忙止住动作，近乎祈求的道歉。

“可是倾旷，我是储约的转世，但是我不是他！”楚约深吸一ko气，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红眼眶，“你将你对储约的情意，毫无保留的加诸在我身上会不会太过分，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

他清楚倾旷与上神之间不简单，作为旁观者的他以为他不会介意。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发留恋倾旷的存在，越发芥蒂储约的影响，但他还是自信自己可以后来者居上。可是……

若是这一切的始因就是刻骨铭心，他不过是倾旷无尽生命的沧海一粟，有什么资格能去取代那个被执着数千年的旧人。

“……你透过我，自始至终看到的都是上神，对吗？”

楚约直直望着倾旷，亲眼目睹原本有些慌神的他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近乎残忍的坚决。

“对不起。”

楚约深深呼吸了几ko，倔强地眨了眨眼，抹掉眼中不由自主浮起的水雾，但倾旷简单的回复压得他好像要一蹶不振。

“夜深了，域主早些休息吧。”楚约强硬地结束话题，他原本有无数的问题，却在第一个问题上铩羽而归，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问了。

“大人也是，霜寒露重，早些歇息。”倾旷浅浅揖手，却行离开。

第二天一醒来，楚约挣扎着起身洗漱时发现自己的双目肿成眯眯眼，用凉水洗了好长时间才有所缓解。他撑着胳膊想到昨晚酒后的冲动行事，一时说不上来是痛快还是抱歉。细究起来，最初是自己的邀请和纵容，现在自己自作多情的沦陷，却反过来去责怪倾旷的无情，未免有些矫情。

揉着裂开一般剧痛的太阳xu，楚约踉踉跄跄向外。但是一开门，就看到端着醒酒汤的倾旷。

“朱光给你煮的，他一看我能下床了就指使我，早知道我也以旧友的身份好了，现在不仅被压榨，还平白无故比宁盟低了一头。”倾旷像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自然地调侃。

但是朱光怎么会知道他喝酒了呢？

楚约笑笑也没挑明，侧了侧身，放倾旷进屋。二人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好容易捱到汤见底，楚约如同要解放一般，倾旷却冷不丁地开ko。

“关于梁程射杀人族皇帝，我在溯源过程中追寻到未知的势力，我以为是西境与南境的手笔，但是经过对质真相并非如此，而西境和南境也有这股势力的痕迹，后来通过梁程关系圈中的线索，我们查到了刘媛，并发现她的命理在东方没有记载。”

“命理，你又去麻烦那个叫金枷的阴差。”在岳昭的记忆中，就是金枷指引褚越找到剑匣，开启的一切的序幕。

“此事不能让天界知晓，自然不能通过宁盟的人脉，好在金枷念旧情，走了阴司的门路。”

他们三个域主，一个联通天界，一个纵贯人界，一个还与冥府有交情，幸亏三境向来不和，不然简直是天界的心头大患。

“那元酒上神的到来，当真是因为剑匣？”既然三境没有走漏风声，那么刘三十的猜测就合理了。

倾旷一愣，没想到他也将话题引到剑匣之上：“嗯，极有可能，你将刘媛带到清世司，虽非本意，但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是我带她去，不是她带我去的吗？”楚约震惊，怪不得刘三十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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