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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今天是最后一次过来整理，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房子都会空着，秦屿城在她转身的时候又说道：“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她回以微笑掩门退了出去，秦屿城继续工作，这次合作方发来的草拟合同问题很多，他咨询律师后让法务部门重新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拟一份附加合同，可是刚刚保洁员的敲门声搅乱了他的思路，之后秦屿城一直无法集中精神，虽然视线一直盯着屏幕，但却没看进几个字。

04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秦屿城起身走到二楼的阳台，接了一通来电显示为黄灿灿的国际长途。

二楼的视野很好，能看见隔壁邻居的庭院里栽种着被打理的很漂亮的罗汉松，将视线拉远还能看见马路两边常年青翠的植物，碎雪被车轮挤压的道路湿漉漉的向远方延伸，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色静谧又好看，秦屿城不禁看的出神。

黄灿灿人如其名，电话接通的一刹那，立刻响起灿烂的女声，她说：“秦屿城，我和我男朋友来日本旅行了，你要不要出来。”

秦屿城刚想说不要，可黄灿灿大概猜到他会这么说，赶在他开ko前先报出了地址，并且非常神秘的威胁他说如果不来的话绝对会后悔。

黄灿灿和秦屿城一起长大，多少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高三毕业那年的成人礼上，黄灿灿在校广播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秦屿城表白，原本在外人看来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件事随着毕业的降临，就如同已经走过的年少岁月，走完了流程便也消失了。

秦屿城一直都觉得黄灿灿是聪明的，她之所以在高三毕业的成人礼上策划这件事，是因为那天之后大多数相熟的同学都不用再见了，即使她被拒绝遭人非议，她也不会听的到，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黄灿灿觉得那天比较特殊，毕竟以那天为分界点，过了那一天，他们就是真正的大人了。

七点半的时候，秦屿城在黄灿灿说的那家居酒屋见到了她，十一月末的日本早就已经下过好几场雪了，但她仍然穿着不过膝的短裙，张扬的和十八岁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远远地看见秦屿城她就开始招手，就仿佛在这里生活多年的是她而秦屿城才是那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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