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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不必回答，虚惊一场之后的种种表现，包括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平复的心跳都是最好的证明。

但秦屿城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问：“刚刚在手术室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从医院到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出租车开得又不快，这让秦屿城又足够多的耐心去等余年思考之后给出的会发。

余年不太敢直视秦屿城的眼睛，他想到只陪伴他很短时间的父亲，想到没有见过面的母亲，想到一些隐秘而陈旧的心事，想到或许他的这些心事再也不会被秦屿城知道了。

“余年。”秦屿城的声音再次将他拉回现实，“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司机听到后座这有些怪异的对话氛围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

就连信号灯也不打算放过余年，车缓慢的停下来后，余年又看了秦屿城一眼，然后立刻低下头，违心的说：“我不知道，就是害怕。”

秦屿城向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余年觉得这样的回答能够让秦屿城不再追究，但秦屿城接下来的话却令余年几乎产生一种时空出错的感觉，因为秦屿城说：“和你当时去日本的时候一样害怕吗？”

余年从未将这件事告诉过秦家的任何人，他并不知道秦屿城是如何知晓的，他用近乎疑惑的神情看向秦屿城，秦屿城接着又说：“为什么从来没说你去过日本？”

“我给你发过邮件。”余年几乎是脱ko而出的，但他又很快意识到在那封简短的邮件里他也并未说过自己当时在日本。

他不不明白秦屿城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提到日本，他想解释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他想说人不是都会有年轻的时候吗，而年轻总会伴随着勇气，他想给那趟不愉快的日本之行赋予一些轻松的含义。

可是他又觉得要是真那样说了，又辜负了自己的真实情感。

秦屿城不追究他话语里显而易见的漏洞，而是说起了自己的感受：“我也感到害怕过，就在不久之前。”

余年像是没听懂这简单的句子，十分困惑的偏过头。

司机手机的来电音乐短暂的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以为你真的要和赵姝结婚了。”司机讲电话的时候秦屿城又接着先前的话，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知道你去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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