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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从赵金玉嘴里讲出来有一种很深的讽刺意味，秦屿城有些不耐烦的丢给他一句：“你想干什么？”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赵金玉展开那不怀好意的微笑，为了显得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他刻意放缓语调，说：“我呢，也是问过律师的，作为在余年失去双亲期间曾照顾过他的舅舅，法律上他是有赡养义务的。”

果然懂得了一些法律常识，连赡养这个词都知道，只不过是换了一套说辞，目的却还是一样。秦屿城觉得他咨询的大概是个跟他一样心思不正的骗子，又问他：“那么，你要他如何赡养？”

见秦屿城是商量的ko吻，赵金玉觉得这事果然有戏，他顿了顿，稍作思考后才说：“关于赡养费问题，我是这么想的，最好是一次xin付清，多的我也不要，就十万怎么样？一次xin付清是为了往后你不用看到我就不快，我呢也省的每个月都来找你们。”

秦屿城没说话，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金赵玉，金赵玉摸不清他这个眼神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琢磨着又退了一步，说：“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人都讲究诚信，你不放心也可以跟我签个一次xin付清的合同，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应。”

秦屿城倒是不曾想赵金玉会有这样的觉悟：为了钱，不仅对过去把自己送进监狱的人好言好语，还能冷静的在它面前讲出这样一大段条理清晰的话，只是欲壑难填，这一次秦屿城并不打算“破财消灾”。

“他没有赡养你的义务。”秦屿城直视他，表情里甚至蕴含着一丝嘲讽：“我更没有，而且，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可笑吗？”

赵金玉楞了一下，但很快又反问道：“有这么可笑吗？你又不是没帮他出过头。你上学的时候就能拿得出来？现在的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多吧？”

秦屿城没有说话，并不是在想十万的事，而是恍然明白这几天余年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比有文化的流氓更难对付的恐怕是有耐心的流氓。

秦屿城并没有跟余年提过赵金玉的事，倒不是因为不值一提，而是因为赵金玉离开不久后他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号码陌生，但声音却并不陌生。

秦屿城知道以赵姝的警觉知道他调查过Evelyn是迟早的事，但会找他当面质问却是他意料之外的。

“余年应该还不知道吧？”赵姝说：“你觉得他如果知道了是会感动还是会愤怒？”

秦屿城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思考太多，让赵姝和余年不得不分开是他在决定时唯一的想法。

赵姝事后的追究，余年知道后的态度在那时对他而言都失去了分量。

秦屿城还是和赵姝道了歉，他道歉的态度很诚恳，这在赵姝的意料之外。

赵姝并非蛮横，也知道和秦屿城相比，她的自作主张并不比他少，总归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余年，但她不愿意就这样放过秦屿城，因此对秦屿城说：“余年会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的。”

踏入社会之后秦屿城开始明白同样的话，在不同情况下会产生的不同后果，他并不想一直隐瞒，只是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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