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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长大了，他还会遇上一个懂事的女孩，会结婚生孩子。

可这些，她都等不到了。

想到这里，唐沁眸子里隐隐有泪光。“妈妈很幸运，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高泽似乎不懂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为什么突然哭了，所以整个人都有些愣愣的看着她。

唐沁牵着他小小的温暖的手，哽咽道。“妈妈现在活得很辛苦，所以如果我真的走了，小泽也不要太难过，对我而言，这是解脱。”

高泽的眼眶很快就红了，他的个头此时还不高，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整个人都比同龄的男生小了一圈，还有些干瘦。

唐沁摸着他的脸。“妈妈没有给你创造很好的条件，但是小泽，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放弃自己，不要跟你爸爸一样，不要喝酒赌博，你要好好读书，走出这里。”

她说着，忽然温柔的笑了。“我知道我的小泽很优秀，你不会永远都困在这破旧的房子里，只要你够努力，总有一天会飞出去，逃出这里。”

高泽眼睛通红，轻声问。“你不能陪着我吗？”

“妈妈很想，只是可能没法做到了。”唐沁的脸色很苍白，像失了生气的幽幽百合。

“不管结果如何，妈妈永远爱你。”

与此同时的御景小区，程砚正教程疏朗写作业。

程疏朗写作业往往需要人监督，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好动症发作，有时摸摸眼前的玩具，有时又握着笔发呆，反正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

程砚指尖敲敲桌板，把程疏朗的思绪从天边拉回来。“在想什么？要不要跟哥哥好好说说？”

话是这么说，可程砚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

程疏朗扁了扁嘴，又把目光移回眼前的练习册上。

写完后程砚拿着红笔给他批改，看着练习册上那歪歪扭扭的字，略微皱眉，不过好在正确率还行，程砚批改完后又让程疏朗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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