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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只一瞬，那只手仿佛触碰到烈火般收回。

杨思悦比慕寒璋反应更快：“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推开门，不见人，只是地上凝着一团殷红。

慕寒璋还是起身过去，看着那片刺眼的血色，一种说不出的烦闷萦绕在他心头。

沁春院。

慕旭之抓着凤林草，举步艰难地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被慕寒璋屏退回院落的芳烟，见慕旭之如此狼狈，忙跑过去：“少爷！”

慕旭之脱力地靠在芳烟肩上，颤着手将凤林草递给他：“去，给将军煎药……”

话未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天色已黑。

朦胧间，慕旭之听见大夫呵斥：“简直胡闹，现已病入心肺，莫说冬日，能挨到秋天都已是勉强！”

芳烟悲伤的哭声顿时响起。

慕旭之强提着口气，抓住芳烟的手，哑声嘱咐：“不许告诉将军，谁都不准知道……”

看到芳烟点头，他才无力放开，连喘息分外艰辛。

凝着淡青色的窗幔，慕旭之眼眶渐红。

无言中，他回想着许多年前和慕寒璋的记忆，奢求着仅有的一丝余温。

几日后。

服用过凤林草的慕寒璋伤好了些，又开始忙于军务，似是也忘了慕旭之。

一场春雨过后，枯枝渐生新芽。

慕旭之的身体渐好，但已大不如前。

城外，燕回湖。

慕旭之站在湖畔，眼神渐暗。

这样的春景，慕寒璋怕是再也不会和他一起看了。

“我以为只有我一人来此踏春，想不到慕少爷也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慕旭之闻声转身。

连锦柏缓缓走来，儒雅俊秀，君子之姿如是。

看见他，慕旭之便想起那日在顺天府的事，不觉有些窘迫：“连公子，之前的事……”

话还未说完，连锦柏便抬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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