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六十七章 里应外合

满手满脸血地倒头就睡，实在有些惊悚，周如风还以为她失血过多死掉了，摇醒石慈心一看，立刻被这鲜血淋漓的脸骇了一下，她问道：“有哪里受伤？”

石慈心摇摇头，解释说血都是那人的，她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并无大碍。

“那就行，听你在电话里哭得那么惨，还以为快要重伤不治了，”周如风放下心，笑话了她一句，从口袋里翻出一小瓶威士忌，“喝点儿？给你压压惊。”

“什么时候了还说浑话？”绍卿听不下去，夺过她手里的酒，又抽出手帕，蘸上酒精给石慈心擦脸，过了这么久，血早凝固了，擦拭的时候仿佛脸皮生生被撕扯下来般痛，石慈心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

警察照例是来得最晚的，周如风巡视了一圈现场，门锁完好，窗沿两个硕大的鞋印，料定人是走窗户进来，又从此处逃走的，来去都很蹊跷，好像只是为了杀人而来。

“别嚎了，捅人的时候胆子不挺大的吗？现在准备撒娇给谁看？”

周如风踱回来，捏住石慈心的 下巴，往她嘴里塞了根雪茄，征求绍卿意见道：“不给喝酒，来根烟总可以吧，哭得我心烦。”

绍卿没说什么，石慈心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没抽过雪茄，便安分许多，周如风甩开打火机的盖子，拇指一擦打火轮，火苗蹭地一下窜出来，攀上烟卷。

给石慈心擦完脸和手，绍卿检查了一遍书柜的文件，那张纸还在档案袋里躺着。

周如风凑过去，拿着火机在纸上一燎，纸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的咖啡色痕迹，这是一张做了标记的地图。

绍卿道：“首先，应当不是藏宝图。”

“画的挺精细，但分布地点太散了。”周如风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冲绍卿做了个口型。

康瑞麟？

绍卿回头望了石慈心一眼，石慈心正哆嗦着手抽烟，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康瑞麟迟迟不拿军火，想必就是这个原因，他接不上头，搞不清陷阱分布的具体位置，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次石慈心遇袭，应该也是他想铤而走险拿到地图的贸然之举。

拖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收网了。

周如风摸摸鼻子，“难怪我审了那么久，半分有用的都审不出来，还以为是我手段不如沈荫高明。军火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跟石慈心最近避避风头，既然东西已经拿到手了，等会儿警察来了，康瑞麟是死是活就随他去吧。”

石慈心听见有人喊她名字，偏头去看她们，她手还在发抖，烟灰落在桌上，灼出星星点点的凹痕，周如风觉得好笑，打趣道：“怎么回事，捅人的时候手也这样抖吗？”

“不是的，”石慈心摇头，她记得自己每一下都捅得很坚决，“我还旋着刀柄转了几圈来着。”

......

警察最后是在下水道里一处水位较深的隧道抓到的康瑞麟。

绍卿提前嘱咐过，他嘴里应该藏着毒药，因此抓到康瑞麟的第一时间，警察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康瑞麟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他腹部有七八处刀伤，毫无章法，但捅得极深，出血量不小，把整个隧道的水染得黑红，他逃到此处，早已力竭，伤口也因长时间被污水浸泡，溃烂流脓。

周如风找人给他保命，仅仅要求止血，但不给他用抗生素，也不着急审讯，只把他关在没有窗户的监牢里，每日定时送饭。

伤口没有抗生素，很快就开始腐烂生蛆，康瑞麟开始还能忍耐，但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呆久了，难免会萌生死意，可他的牙早被拔光了，别说服药自尽，连咬舌都做不到，只能数着蛆虫度日。

关了整整一月，周如风才肯对他正式审讯。

康瑞麟说，他可以交待一切，但希望中方能按照国际条例，将他遣返回日本。

周如风刚坐下就笑了，她经常笑脸迎人，所以康瑞麟一开始还没明白这笑容的含义。

她笑道：“看来康先生，或者说是渡边先生还没搞清楚状况。”

康瑞麟被装进一个倒扣着的密封大钵中，他还以为又是关禁闭这种把戏，可紧接着，有许多胶质的大锤开始对着钵体不断敲打。

胶锤敲击的声音在钵体中被无限放大，他整个人都陷入这种令人作呕的声音中，沉闷、有些像是血肉缓缓蠕动，无数的蠕虫顺着他的耳膜爬行，啃噬他的骨髓，康瑞麟几欲发疯，很快就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直到声音停止，大钵被搬开时，他还在不住地呕着酸水。

周如风露出嘲弄的笑容，“现在渡边先生愿意跟我好好说说了吗？其实，我真的不想搞得那么血腥。”

......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