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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纵欲过度
一墙之隔，里面是黑暗压抑的宫廷，墙外是热闹喧嚣的市井。
查无可查，是安意辰和上怀州珩打道回府。
之后的几天，是安意辰留心着徐景的一举一动，只是这徐景也拘谨的很。
虽说他的官职要比是安意辰高很多，可每次面对是安意辰总是毕恭毕敬的。
好似在防着他一般。
不过也正常，他是世子，允王府嫡脉，当今圣上的亲侄子。
谁敢动他？
只是这样一来，是安意辰不好向徐景打听事情。
酉时，是安意辰交了腰牌出了司史堂，见时间还早，便去司药堂看了一番。
是安意辰升任司史堂侍讲的消息早在宫里传遍了，这里的人即使没见过他，但是看他那通身气派，也能猜出一二。
“……世子殿下。”
是安意辰刚踏过门槛，身后便传来一道阴柔之声。
“你是？”
“奴才是新上任的司药堂总管太监江海。”
是安意辰对上江海笑眯眯的眼神点了点头。
“世子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想进去看看罢了。”
江海笑道：“那就让奴才为您带路吧。”
是安意辰没有拒绝，在江海的带领下进了药房。
江海挥手打发了里面的婢女，只留他自己和是安意辰在里面待着。
是安意辰看了一转，在最内找见了是安岐父子的药坛子。
“皇上身体如何？”
“皇上正值盛年，龙体安康，这州府进贡的补药皇上日日都喝，身体好着呢。”
是安岐微微一笑，“那……大皇子呢？”
江海苦着脸，似有为难：“这大皇子就奇怪了，自从年夜落水后，性情变得比之前更加暴躁，白日里好好的就心悸，到了晚上又变得忧思……偏偏那皇子还是好面子的，一日三次的平安脉改成了三日一次。”
“那……太医没有看过药方？”
“看过啊，和之前的没什么差别。要我说啊，都是这大皇子一个人找事，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生性浪荡又不顾惜身体……”
江海话说一半才发现自己犯上，吓得哆嗦，“奴才失言，还请世子恕罪。”
是安意辰挑眉，转身看着冒冷汗的江海：“你说，他浪荡，还不顾惜身体？怎么个浪荡法？”
“这……”江海嘴唇蠕动，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一时嘴快，什么不恭不敬的话都说的出口。
“江公公……方才这话是让我听到了，我姑且认为是你差事做累了发发牢骚，可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了，你和之前的总管太监方易是不是一个下场，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是安意辰的声音幽幽飘来，江海直接腿软跪在地上。
他虽没有见过方易的尸首，但也听说是死的不明不白，不然这件苦差事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世子……奴才小命一条实在不值钱，但世子若能保奴才，奴才愿为您做牛做马……”
这江海上道很快，是安意辰满意一笑，亲自扶他起来。
江海看了看周围，道：“这几日，我总能听见为大皇子把脉的许太医抱怨，说……大皇子总和他要补阳的东西。”
“补阳？”是安意辰愣住，嘴角有些抽搐。
“是啊，而且听说，大皇子今日的平安脉也不正常，像是……纵欲过度！然后，导致肾虚。”
是安意辰虽然脸红，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安意巳今年才十八，怎么就……肾虚了呢。
“此话当真？”是安意辰憋着笑问道。
江海虽是个太监，但本质上也是个男人，这种事情，他也多少说不出口。
“应该是真的，有好几次奴才去给各宫娘娘送药，路过大皇子的宫殿时见他宫门紧闭，丫鬟侍卫什么的全守在外面，青天白日的……”
是安意辰咳嗽两声，“这有什么，王兄今年才十八，封王娶亲后便可出宫独住，即使现在没有，宠幸一个宫女什么的也正常。”
江海嘀咕道：“说来也奇怪，每次大皇子宫门紧闭的时候，卓嫔娘娘那里就称病不见人……”
“你说什么？”是安意辰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奴才是说，卓嫔娘娘身子差，大皇子那面生个病，她这里也跟着闹心，唉……麻烦呐。”
是安意辰冷眉冷眼，嘴角不屑的勾起。
“江公公……”
“奴才在。”
是安意辰蛊惑道：“本世子虽不能让你大富大贵，但是让你一家吃饱也不成问题，你知道我的意思。”
“奴才知道，奴才家穷，不得已才净身进宫为奴，若是世子能护的了奴才的家人在宫外平安，奴才……一生只效忠您一个主子！”
江海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眼巴巴地瞅着是安意辰。
出了司药堂，是安意辰远远地便看到了是安意巳和卓嫔。
是安意辰眼底晦暗，好好的皇子和后妃厮混在一起，这出戏他一个人看岂不是太无聊了。
宫门外，上怀州珩依旧在原地等他，余晖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好看极了。
“你怎么……脸红了？”上怀州珩本想问他去了哪里，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脸上的红晕。
是安意辰一懵，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有吗？”
“总不是热出来的红气吧？”
是安意辰揉了揉脸，回想起司药堂里江海说是安意巳纵欲过度肾虚。
其实这些还好，最主要的是是安意辰想到上怀州珩和是安意巳一样的年纪时……便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上怀州珩看着比是安意巳的身体结实多了，如果在床上的话……会不会……
发现自己又想偏了，是安意辰红着脸呼气，上怀州珩疑惑的厉害，只见他脸红的越来越明显，却不见他开口讲话。
是安意辰吸吸鼻子，道：“我……就是，最近天气回暖了嘛，我热……”
话说一半，是安意辰立马钻上车。
上怀州珩呆呆愣愣的，“到底怎么了？”
一路上，是安意辰脸上的红晕都没下去过，而且一路上也没怎么搭理过上怀州珩。
回到府里，闻语和召陵兴冲冲地凑上来，“世子，公子，我们查到了。”
上怀州珩和是安意辰对视一眼，把屋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四个人围着桌子说话。
闻语从衣衫里取出一张图，道：“世子，我将你前几日带回来的脚印泥土晒干，描着他的鞋印画了这张图。”
是安意辰接过画纸和上怀州珩凑在一起看。
闻语一笔一划的勾了线，脚底的花纹也丝毫不差的还原了出来。
“虽说男人们的鞋子大差不差，但是这鞋底花纹可是大不一样。”
召陵喝了口水继续道：“每一家鞋店都有着自己的招牌，这花纹就是其中之一。我们拿着这张图纸把中都城内的鞋店找了个遍，终于在城边一家小店找到了这个花纹底样。”
上怀州珩道：“那两个人应该就是普通下人，想来也买不了贵的鞋子，中都城中的鞋店价格都偏高，选这城边的倒也合理。”
“是啊，店是找着了，但是每日买得人多，我们也不好确定哪两个人啊。”闻语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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