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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又闹脾气
在密道洞察一番,是安意辰也只找到一条线索,待他出了徐景的屋子时,严正舟和刑田正在满脸着急地找他。
“辰儿,怎么去这么久,可是有什么发现?”
是安意辰不想让他们发现这里的密道,改而说了另一条,“徐景自己消失却留其他人在这里,我怀疑此处有密道。”
严正舟道:“我也是这么想,故派人去查,发现后院的一口枯井下连接着密道,可是要看看?”
“看,自然要看,只不过你和刑大人带人去就好,我就不一起了。”
“世子殿下可是身子不适?”刑田问道。
严正舟蹙了蹙眉后担忧道:“我听说你在校场的时候被人刺杀受了伤,伤口怎么样,是不是还未痊愈?上怀州珩不是自称武功高强吗?他怎么保护你的?!”
他越说越激动,竟差点贴在是安意辰身上。
是安意辰退后一步,道:“不关他的事,这种事情又不是提前能预知的……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和邢大人快去吧,皇上那里还等着消息呢。”
说完,是安意辰越过他们独自一人离开。
徐府门前的考生依旧在不停喊话,见是安意辰出来,声浪持续增加。
是安意辰止步,双手置于胸前作揖,弯腰行礼后道:“各位举人,本官乃司史堂侍讲是安意辰,也是允王府世子,此次负责追查徐景泄题一事。”
是安意辰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出了骂声:“你和那贼人是一伙的!一样该死!”
是安意辰想去寻找声音来源,奈何人太多他压根看不过来。
“各位举子的愤怒我可以理解,寒窗苦读只为金榜题名,结果进士及第之耀被他人用钱财买去,致使自己断送一生!我虽出生皇族,但却心怜我北朝子民,若不能事事为百姓考量,那我是安意辰也不配居于高位!”
底下的声音渐低,是安意辰便放开了嗓音:“我虽与徐景同理司史堂,但我效忠的是我朝皇上,体恤的是千千万万个如各位一样的百姓。请大家稍等时日,徐景此番所为已经是自掘坟墓,我们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给众位一个交代!”
是安意辰的目光看向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的考生,每见他们的脸上有了一分愁容,自己的愧疚就多了一分。
但他不能不如此,他若不先牺牲眼前人,便是相当于给自己定了棺材,只等他日被人一刀抹了脖子,自己则永不翻身。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是安意辰一板一眼,一字一句:“本世子以允王府的名义起誓,绝无半点虚言!”
允王府内依旧只有闻语一人,是安意辰还未来得及开口问她上怀州珩是否回来,是安屿便跟在他身后进来。
趁着是安意辰发愣了时间,是安屿摆手挥退了闻语。
是安意辰莫名心虚,早没了下午在徐府门前的气势,他想要给是安屿倒杯茶,但发现手上没了力气,隐约间还有一丝颤抖。
“这件事,是你和上怀州珩谋划的吧?”
“父亲,此事不关州珩,都是辰儿一人所为。”
见是安意辰着急忙慌的否认,是安屿心里更加有底。
是安屿虽不着言辞,但是投向是安意辰的眼神却是止不住的打量揣测。
即便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想多窥探一分。
深沉的目光让是安意辰招架不住,猝不及防的凌厉缠绕上身,令人不寒而栗。
倏然见,是安意辰腿一软,直直地跪在是安屿面前。
“辰儿,你对他真的动心了?”
“我……”是安意辰嘴唇动了动,眼底一片幽深,“动了。”
“动了很久,辰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雪中初见,亦或是这几个月来他对我的保护。父亲,辰儿知道自己不该动情,可是……辰儿,对他没有任何防守。”
“我最初让你把上怀州珩留在身边的目的,你竟然都忘了?”
是安屿很少动怒,他不想多介入是安意辰的生活,可是一旦和情爱两字扯上关系,做什么都会变得有所顾虑。
“辰儿不敢。最初辰儿确实如父亲所言,引着州珩去查大梁之事,可是……州珩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思想有情感,不该任我们拿捏。”
“你还是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现在是说拿不拿捏他的时候吗?现在说的是你喜欢他,你爱他!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你以为的喜欢能坏多少事情!”
是安意辰哑然,眼里的痛苦已经将他侵袭的体无完肤。
是安屿平复一阵,蹲下身让是安意辰看着自己,“父亲说的过分了一些,但是辰儿,你可要想清楚,上怀州珩是南朝的人,若是将来他复了国,该如何对待你这位敌国之臣?”
“他是要娶妻生子的,他是要延续上怀血脉的。”
“可辰儿可以生子,辰儿……”
“我且问你,这世间有多少人知道男愿?这种人自第一次出现后便是百年难逢,就连我们中都都鲜有耳闻,更何况是千里之外的南朝?”
是安意辰眼眶泛红,清瘦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伤人的话永远都是至亲至爱的人说出,最要人命的,也是他们口中的真话。
“他们会让自己的国君立一个男子为后吗?辰儿,你日后也是要成长为一个男人的,你应该有自己的抱负和信念,而不是将自己屈居于别人的身下,心甘情愿的为他们传宗接代。”
“父亲……在围猎校场的时候,你就派人跟踪我了?”
是安屿毫不意外,“是,不然我也不会问你徐景和上怀州珩的事。”
“父亲真的要提防州珩?”
“我并非要提防他,而是想借他的力祝你在朝中平安!”是安屿为是安意辰打算了一辈子,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折在了这里。
“用情至深,害人害己。辰儿,为父只是想来告诫你,至于你怎么想,日后,父亲不会再插手。”
是安屿语重心长,是安意辰也有所动容,可他活了这么久,早就忘记为他们谋划是什么滋味了。
他心里清楚的很,是安屿不能护他一辈子,但上怀州珩可以。
未来的日子里,能与自己并肩的也只有上怀州珩。
他想自私一点,纵然是安屿将所有的疼爱给了自己,他此次是一定要反其道而之,他也想为上怀州珩做点事情。
跪了这么久,是安意辰膝盖打哆嗦,被是安屿扶起来的时候还趔趄一下。
“这件事,你们可谋划好了?确保万无一失吗?”
是安意辰擦了把脸让自己提起精神,“父亲放心,一切都妥当。”
“面上给徐景下套,实际上,你是想扳倒王归甫吧?”
是安屿看事情的眼光狠毒,一眼就看到了底。
“是,王归甫的羽翼实在太多,只能挨个减除。徐景是他最得意的下属,除掉徐景,于王归甫而言,损失不小。”
是安屿点点头,细细分析着他的话,“不错,上怀州珩来此也快半年了,王归甫还不死心,时时上奏让皇上处死上怀州珩。徐景的事一出,他也能少些心思在这里……只是这样一来,王归甫的心思可能会转到你这,你可要多加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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