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他的忌日二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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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他的忌日(二更)

听到屋里传来平稳的呼吸,上怀州珩才敢轻轻推门进去。

月光洒入,上怀州珩一眼就看到被是安意辰扔在地上的老虎宫灯,还有缩在一角的小白兔。

上怀州珩叹了口气,弯腰捡起老虎宫灯,轻轻地弹去上面的灰尘,放在桌上后缓缓走向床帐里安睡的是安意辰。

哭了一下午,是安意辰脸上都是泪痕,他连寝衣都未来得及换,直接倒在床榻上入睡。

上怀州珩将他轻轻抱在怀里,替他解了最外面的束缚后重新给他盖上被子。

因为隐忍,是安意辰的嘴角都被他自己咬的出了血,上怀州珩凭着记忆去屏风后的书架暗格找药箱,结果起身的时候,胳膊顶到了最上方的书。

好在他眼疾手快,手里的书没有掉下,倒是里面夹带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上怀州珩捡起,映着月光,上面仿佛有墨水的痕迹,打开后,展现在上怀州珩眼里的,是一张与是安意辰极其相似的女子画像。

上怀州珩愣了愣,这纸张边还有着诸多撕扯的痕迹,这貌似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一样。

他在垂眸看时,正好看到画像背后的名字。

慕柠。

上怀州珩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这两张纸就是被是安意辰撕去的,那日在徐景的密室里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原来,这一切都是是安意辰在背后操纵着。

画像上的女子眉眼柔和,嘴角还带着一抹明媚温和的笑容,一眼看去,和床榻上的是意辰简直一模一样。

上怀州珩收好纸张,重新夹了进去,所有的事在这一刻才被重新定义,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追逐分辨了。

是安意辰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那些还来不及解释的事情,他也不强求了。

上怀州珩取了药回来,给他唇角擦拭一遍,睡梦中,是安意辰被药粉刺激地哼了一声,上怀州珩立马停手,待他平复后又重新上药。

直到丑时,上怀州珩才从是安意辰房里出去。

翌日,上怀州珩醒来已经过了午时,是安意辰的屋子紧闭,闻语正在庭院里整理彩纱之类的东西。

“闻语,世子呢?”

闻语看了眼他,道:“世子和王爷出去了,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上怀州珩怔了怔,“去做什么?”怎么之前没有听他说过?

“不知,每年的五月份,王爷都会带世子出去小住一阵。”

上怀州珩闻言立马明白过来,是安意辰之前和他提过,每年这个时候,是安屿都会带他到自己的私人宅子里学习武功。

上怀州珩视线下移,又看到闻语正在摆弄的彩纱,“你这是在做什么?”

“五日后,是世子十五岁生辰。”

闻语说完,放下手里的事情看向他,“这么久了,公子难道不知道吗?”

“……”

“我还以为,公子会将世子时刻放在心尖呢。”闻语顿了顿,又说道:“世子很不好,今早醒来眼睛都是肿的。”

上怀州珩点点头,昨晚他想拿些冰给他敷敷眼睛,但是现在天气还不太热,这里不会那么早用冰,所以他也只是拿着巾帕浸了冷水给是安意辰擦了擦。

“世子的日子苦的很,自从你和召陵来了,他脸上才多了一分笑意。”

许是觉得说这些没了意义,闻语住了嘴,又继续手里的活。

“不是说他会出去小半个月吗?五日后,他也回不来啊。”

“十五岁生辰是大日子,即使不回来,这里也要装点的。”

上怀州珩静默不语,站在闻语身边和她一起整理彩纱。

郊外绿树环绕,微风吹过带起的花香丝丝飘进不远处的庭院内。

是安意辰手拿长剑,学着父亲是安屿的动作挥舞,将徐徐而来的清风割裂至强劲。

他的动作虽然未出过错,但心思一直不在这上面,几次过后,是安屿便停了下来。

是安意辰还在困惑,就见是安屿收了剑,然后走至桌前,倒了两杯茶。

是安屿示意他坐下。

是安意辰依旧极力掩饰着脸上的沉闷,笑道:“父亲累了?”

是安屿只是笑笑,不语。

是安意辰继续道:“父亲气色越发好了,不像前些年整日忧虑。”

“能让我忧虑的,也只有辰儿一人罢了。”是安屿放下杯子,看着儿子道,“之前朝中只有为父一人,仅凭着一个王爷的身份实在吃不少亏。可如今,有你在朝中帮衬着,为父确实少操了心。”

“父亲教导辰儿的,辰儿不敢忘记。”

出了允王府,他就不在是自己,他的背后,永远有允王府为他撑腰。

“眼下朝中不太平,徐景倒台,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其他的都好说,关键是王归甫。”

是安屿一针见血,这也正是安意辰所担心的。

“王归甫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如今,竟不惜拿自己的亲信试水,召陵回来那日,他派出的人正是跟了他多日的属下三常……也不知,意欲何为?”

是安屿眼眸一亮,带着茧的指腹缓缓划过杯口,“我明白你的意思,四山古道是个送命的差事,王归甫不找别人,却让自己的得力属下当了替死鬼,确实让人难以捉摸。”

是安意辰道:“或者,他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三常也未可知啊,王归甫一向心狠手辣,他定然不会让别人过多知道他的事。”

是安屿点点头,是安意辰剖析的不错,不过王归甫的真实用意是什么,他们也不急于在这一刻见分晓。

毕竟眼前要紧的是徐景,而不是在暗地里操纵的王归甫。

“今日收到消息,司狱堂已经给徐景定罪了。皇上念在徐景为官多年,也算仁义宽厚,只是将他入秋流放而已。至于吴世伦父子,没收家产,后半辈子就在牢狱里度过了。”

是安意辰听着,心里也在为这对父子的遭遇伤感。

说实话,他对吴廉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听到他说自己的身世之时又不免为此动容。

尤其是吴廉背的那首诗。

好一个“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相比较而言,是安意辰也好不到哪里。

是安屿看着是安意辰脸上的情绪变化了几遭,开口道:“你与州珩……”

顿了顿,他道:“还在和州珩闹脾气吗?”

是安意辰垂眸不语。

是安屿早就知晓此事,因是两人间的私事,他也不便过问。

可是刚才练剑之时,他一直心不在焉,忍耐不下,他便开口问了。

“分歧争吵是两人间必不可少的。为父也不要求你们能日日相守在一起,最起码有个照应就好。”

是安意辰艰涩道:“是。”

“将两个生活不同,履历相异,性格多变的人凑在一起,尽管多重磨合,可是改不掉的东西终究会影响你们的相处。熬得过去便什么都好,就算熬不过去,那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父亲……”突然之间,是安意辰想一股脑的把事情说明白,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是安屿笑笑,“不想说就不必说。父亲都懂。州珩是个好孩子,有勇有谋,敢作敢当,为人也和善正气。可惜,错就错在他是上怀的太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安意辰还是打心里认为这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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