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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破坏气氛
翌日,是安意辰出现在议事堂。
面对是安意辰的突然到来,朝臣低声言语,是安意辰规规矩矩地站在队内,未着一词。
身后的声音逐渐消失,所有人都屏气敛神,纷纷给来人让出一路。
是安意辰觉得身后多了一道凌厉的眼神,但他不甚在意,依旧一脸柔和。
“世子平安归来,真是好福气啊。”王归甫不笑,说出的话也阴森森的。
是安意辰回眸,王归甫表情僵硬,只有一双眼存着微微的怒气。
“王大人安好,几日不见,王大人越发有精气神了。”
是安意辰不慌不乱的回着话,昨日王归甫在这朝堂上跪了两个时辰是人尽皆知的事,现在被是安意辰提出来,无非是有意挖苦。
果不其然,王归甫在听到此话时眼里的怒火更甚,只是不便在此处发泄出来罢了。
“上次与大人在山谷间分别,本以为是最后一面,不曾想皇天眷顾,本世子还有重返中都的一天,此乃天意。”
王归甫冷哼一声:“事在人为,世子说的这般轻巧,难不成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安排,却无人为之力?”
“王大人言之有理,到底是本世子见识不多,还请大人见谅。”是安意辰莞尔一笑,“即便天意要本世子亡,可是人定胜天,此次落难倒是让本世子开了眼,也更体会到了人间疾苦和人心的肮脏。”
王归甫轻抿唇角,脸色差到了极点却又不得不忍耐着。
“这一程,本世子体会了许多,王大人也一样吧。本世子明白知足常乐,可大人却永不知足,所以才会几次三番丢了徐景,丢了陆天雄,甚至丢了洛州!”
是安意辰的声音极底,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话里的压抑和震慑之感让王归甫怔忪片刻。
是安意辰观察着他,王归甫叱咤多年,期间失去的得到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去触碰这老虎的尾巴。
毕竟长在自己身上,是会感觉到疼,也会感觉到痛苦的。
王归甫瞳孔微缩,牵强的扯着嘴角退后两步,“你懂什么?成为人上人的路上注定是有鲜血存在的,不然他们追随我做什么?他们的死是在为我铺路,他们死得其所啊!”
压抑的声音从喉间泄出,那字眼也仿佛咬碎了一般被破坏的零碎。
“他们的血为你铺路,没错,你的手上都是至亲之人的鲜血,王归甫,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更可悲!”
是安意辰不在看他,也不管他眼中的怒火是否燃烧在自己身上。
徐景等人虽然死有余辜,但他只要想到背后是王归甫这个恶人在推波助澜,便又觉得可悲。
死的人不冤枉,那生者便要承担一切。
一盏茶的时间后,夏时出来禀报,是安岐今日圣体抱恙,恐是不能上朝。
夏时的眼睛看了一圈,最后落在是安意辰身上,“世子殿下请留步,皇上有话对您说。”
是安意辰点点头,他刚回来,是安岐召见他也是应该的。
夏时领着是安意辰去了后殿,今日晨起便热的厉害,后殿摆上了冰,丝丝凉气让是安意辰舒服不少。
是安意辰看着杯里的茶叶,微微有些恍神。
他抿了口茶,见夏时恭敬的站在一侧,开口问道:“皇上的身体有有大碍?”
夏时答:“多谢世子挂心,太医说皇上今日来忧思过甚,加之天气炎热,所以才会发生昏厥。”
是安意辰点点头,这点他倒是不奇怪,是安岐的身子相比之前确实差了许多。
“皇上再为何事烦心,公公可知道?”
“这……”夏时犹豫片刻,“朝堂之上的事,奴才不便过问。”
是安意辰笑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夏时,“错了,公公心里了然,不然也不会将旁人支开单独邀我来此处。”
夏时抬起头,一闪而过的诧异从他眼底划滑过,“世子怎的这般想,确实是皇上之言……”
“公公不必遮掩,皇上的身体我清楚的很,他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起来的,公公不过是借着他的由头想嘱咐我一些东西罢了,公公请讲吧。”
不管是安岐什么德行,他身边的夏时却是个好心肠,这些年没少在是安岐边为允王府说好话。
不然,如今哪里能轮的到他在朝堂上说话。
夏时见隐瞒不住,只好承认,“确实是奴才擅作主张,还请世子恕罪。”
“无妨。”是安意辰对夏时也恭敬的很,“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先前,皇上受了王归甫的蛊惑,一口咬定您摔下悬崖身死,甚至怂恿皇上为您办了丧事。如今您平安归来,皇上惊喜万分,但一想到之前被王归甫迷惑又痛心不已,否则昨夜也不会发现晕厥。”
是安意辰知道夏时是个好心性的,即便此刻这话说得让他恶心,但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夏公公说的,本世子都明白。皇伯父一向疼爱我,不然也不会在悲痛之余听了王归甫的话。”
夏时是安意辰无怪罪他之意,便也欣喜起来,“是啊,皇上那几日可见的疲惫,不停的派人出去寻找世子,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奴才的意思,还请世子不要因为王归甫的过错牵扯到皇上。”
是安意辰眼底一冷,允王府和王归甫不对付是满朝皆知的事,就连夏时一个小小太监都能看出来。夏时此言,无非是担心战火会蔓延在是安岐身上。
一面是有血缘的亲侄子,一面是倚靠多年的忠臣,处置哪一方都会让是安岐为难,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有一人主动退出去避免这场战争。
夏时伺候是安岐多年,自然事事为他考虑。
“公公此话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臣子,哪里敢怨恨皇上?”
是安意辰站起身,越过夏时身边走向窗前,日光明媚的很,但他怎么看都觉得那光明是刹那间的。
“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早已经学会窥探皇上心意了吧?他到底如何看待我,又如何看待王归甫,想必您都是第一个知晓的,既如此,又何必来问我?”
夏时看着他的背影静默片刻,只觉得眼前的是安意辰更加成熟,也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奴才是为世子着想,别说一个您,就连整个允王府都不见的能和一个王归甫对抗。世子,您也算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希望您能过得好一些,这样,也不枉我伺候是安一族一辈子。”
是安意辰不语,他何尝不知道夏时的良苦用心,只是对是安岐仇恨的种子埋在心底多年,哪里会因为他的一两句话而得以铲除?
“公公的心意我明白,眼下一切未定,多说无益。公公可知道皇上下一步的安排?”
夏时叹了口气,是安意辰不愿在与他多说,他也不必多言,“据我所知,皇上这两人正在筛选新的秘书监。”
是安意辰眉心一动,“可有人选?”
“世子先前在司史堂做差,春考泄题后又立马将涉案人员缉拿,现下您平安归来,皇上很是看重您,已经在交由司礼堂拟旨了?”
“为何不让严正舟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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