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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靠近她的时候，眼睫微阖，鸦青色的羽睫微颤，轻柔地在她眼睛处烙下一吻。

像希腊圣殿里虔诚祈祷的信徒。

“萤萤，”

“我好想你……”

……

?—???—?

次日。

清晨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姜栀萤眉头微微蹙起，白光有些晃眼。

说来有些好笑，她觉得睡地特别踏实的这一觉，居然是在医院。

姜栀萤坐起来，迎着太阳伸个懒腰，浑身舒展，恍若真的新生。

她去卫生间想简单的收拾自己一下，一次性日用品很全，温热的水浇到脸上，姜栀萤抬起头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唇角微微上扬。

等她出来收拾东西时，门开了，进来的是薄屿。

“醒了？”

姜栀萤点点头，心里有些犹疑，“薄老师，您……”

还没走？

薄屿似笑非笑看着她，“善始善终。”

姜栀萤，……

“实在是辛苦老师了。”

薄屿看她点头鞠躬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他敛了敛笑意，对她道，“去吃早饭？”

姜栀萤，“啊？”

……

还未反应过来，姜栀萤不知道怎么已经同他出了门。

他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好奇怪。

初秋的早晨，昨天刚下过雨，今晨空气中有种被雨水洗过的通透清新，阳光穿过黄澄澄的银杏叶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医院附近就有一排卖饭的铺子，日头不早，街市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汽鸣，喇叭，人声，商家叫卖声，刚出炉的馒头包子的热气……

“想吃什么？”

薄屿一手插兜，侧头问她。

姜栀萤环顾了一圈，有些选择恐惧症，“嗯……都可以。”

“嗯——”薄屿微微点了点头，手从兜里拿出来指了一家，“那去，那家——”

这是一家很纯正的中式的早餐店，米黄色调的装修，不大却干净整洁，人也不少，很热闹，可见生意之好。

老板娘声音脆脆的，算账极其麻利，老板则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

“哟，您二位，来点儿啥？”

二人先找了位置坐下，薄屿把菜单推给她，“你先看。”

姜栀萤抿了抿唇，“我要……两个鸡蛋，一杯豆浆……嗯，就这两样，谢谢。”

薄屿眉头微微上挑，接过姜栀萤手里的菜单，“一碟焦圈，我也要一杯豆浆，还有……”

见别桌吃豆腐脑姜栀萤是有些馋的，她也有些想吃豆腐脑，还想吃小笼包，炸油条……

可是，大早上吃那么多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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