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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车过去找人，黎雨瑶最后一场戏杀青后还在大剧院。

剧院已经没人了，姜栀萤推门进去的时候，偌大的空间里，安静地有些可怕。

黎雨瑶穿着姜栀萤送给她的那条裙子，在舞台上，她跳她接触的芭蕾后完整的第一支舞，四小天鹅。

姜栀萤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音乐没有伴奏，只有一束光从上打下，照着这只“水红色”的天鹅。

她跳地很投入也很认真，黎雨瑶好像在享受，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芭蕾，就是这支舞。

她的梦想，也从此开始。

她热爱芭蕾，这就是她生命的支柱，为之努力，追逐，泣血，成诗。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姜栀萤站起来给她鼓掌，“首席就是首席，太漂亮了。”

黎雨瑶笑笑，“萤萤，谢谢你这么远赶来，我请你吃饭。”

“好。”

两人边吃边聊，黎雨瑶心里苦涩，想她回国这么久，除了同事，也就从小长到大的李茹，连一个朋友也没有，真是可悲。

她那时候刚到华大的时候，说话有口音，经常被人戏弄，那时候又不懂制止，大家反正……就是在开玩笑。

黎雨瑶那时候得了一个小奖，还是学校社团里的，因此惹了他们班的班长，她那时候要凑什么出国的奖，没想到让她拿了。

出国名额受到了影响，虽然黎雨瑶后来还跟她道歉，可是那女生娇纵的很，就发动很多人孤立她。

宿舍几乎没人敢跟她多说话，她们害怕班长给她们使绊子。

黎雨瑶默默忍下，每天自己独来独往，天天几乎早上最早起，去图书馆或者舞蹈室，一待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来。

她就是那时候在图书馆跟贺衍川认识的，两人好像都挺无聊的，每天彼此期待着会不会碰见，慢慢地走在一起。

为了不让贺衍川发现自己很孤僻，她那时候甚至用自己兼职来的微薄薪水给舍友们买了很多零食，就想融进她们去，好让在他眼里，她也很受欢迎。

现在想想，真的可笑。

“栀萤，这个给你。”

黎雨瑶拿了一个包装很精致的袋子递给姜栀萤，又有些不好意思，“是一块手表，按你来看，不算太贵，但是这是我唯一一次抢到的限定喔。”

姜栀萤自然不介意价格，她很高兴地拿过来，“谢谢学姐。”

黎雨瑶脸色有些发红，“栀萤，那个……里面还有，还有一封我手写的信，你回去看。”

姜栀萤更惊喜了，还没有人给她写过信呢。

“好，那我回去一定好好拜读。”

黎雨瑶脸色更红了，“有点儿……有点儿肉麻。”

姜栀萤直接笑了，“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喜欢缠绵的，哈哈哈。”

两人分别的时候，黎雨瑶叫住姜栀萤，“萤萤，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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