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技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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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技惊

马爷来了,在“牛ro刘”外头抄手站着,斑白的头发在寒风中微微飘着。天禄忙走出来,拱手行礼:“哟,马巴好a,给您请安了,快进来坐。”

马爷笑着回了礼,却仍是站着不动:“刘掌柜有空没?咱们走走去?”

天禄想起数r前他托翠喜带的话,很suang快地应道:“但凭您吩咐!”回去跟翠喜jao代了两句,随马爷走了。

前门big街太re闹了,相比起来,白纸坊就是荒郊野外。这天风有点big,街边y店的葫芦幌子跟算珠店的算盘幌子打着架,乐QI铺的琵琶状幌子上,有两小捆麻绳朝下张开,就像秃头上两搓倒长的毛,原来琵琶的“弦”被风吹散了;最安全的是木头幌子,纹丝不动,但也被一些垂下的丝绦、灯笼打来打去,铺子身处闹市,怎能不图个吸眼球的花哨样儿呢,门前总有些装饰。总之,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招牌幌子飘来晃去猎猎有声,宛如风过密林。马爷走道儿也像风一样,稳,快,直,他微微蹙眉,鼻尖有点脱皮,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沟纹。马爷有心事,天禄并不多嘴问,只随意找些话说,他知道人家肯定有事要他做,两人虽没太深jaoq,但马爷愿找他帮忙,便是看得起他。

pia的一声,一个油布幌子被风卷了下来,吹到两人面前,差一点蒙在天禄脸上,马爷忙伸手帮他拦着,幌子便落到他手里,天禄忍不住笑:“马巴好身手。”

俩人定睛一看,油布上头画了一前朝官员,身着官服,头戴花翎帽——原来是影像铺子的幌子。

有伙计从店里跑出来,点头哈腰,从马爷手里把幌子接了过去,连声道谢,马爷笑笑:“今儿风big。”

伙计道:“可不,这一溜儿刮了好些幌子下来,丁零当啷的。多谢big爷。”

“把这位big爷收好啰。”马爷指了指幌子上的人像。

那伙计笑笑,哈了哈腰,跑回店里去了。

“北平的小伙计们都不错,忠厚勤快。”天禄道。

“en,不瞎看re闹,不说妄语,讲规矩。”马爷同意,“也是因为在皇都,气派,又有北方的朴实劲儿,人是有礼的。”他指着前方一窄小门脸儿,“那儿以前有个老掌柜,一根凳子,一张桌子,不做生意,每天就在那儿坐着,一坐坐了二十年,你知道为什么?”

“这倒奇了,哪有不做生意只坐着的掌柜?”

马爷道:“那个掌柜姓胡,是一家老银号的,祖业有二百来年了,后来变乱之际歇了业,从银号出去的银票还有好些在外头没法收回来,你想,拿着银票的人兑不了钱,可不着急死?这银号也是讲信义的,哪怕房子都没了,也想办法在附近租了个破门脸儿,掌柜的满街贴告示,让拿了银票的人能找到这儿来,好把钱兑给人家,能来一个算一个,免得心里有欠,愧对别人。都改朝换代了,人还在那儿等着,我最后一次看到那个老掌柜,他背都直不起来了,满头白发,说句话就喘,哎呀,我心里又是钦佩,又是难过。你说,有这样的人在这儿撑着,其他人在这里做生意,好意思使坏心眼儿吗?”

天禄震惊:“那老掌柜还在吗?”

“过世了,当年他家里做白席,我送了一只羊。一去一看,家徒四壁,却挤满了吊丧的人。老爷子一辈子没白活。”

“绝对没白活!”

两人边走边说,马爷方向一转,拐进big栅栏对面的鲜鱼ko胡同,往里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家羊ro庄子前。这地方天禄有印象,倒不是因为是个羊ro庄子的缘故,附近“满三元”“一条龙”,都是羊ro馆子,名气要big许多,这一家呢,处在胡同很不起眼的一角,名字与众不同,有十一个字“燕云北望继往开来羊ro庄”。

“刘兄弟,你吃过我做的白水羊头,觉着怎样?”马爷转过身来,看着天禄。

天禄竖起big拇指:“南城独一份儿。”

称赞是诚恳的,也顺带拿当年“南城第一香”之争开了开玩笑,马爷嘿嘿一笑,忽然长叹了一声,落下泪来。

天禄一头雾水,看着马爷老泪斑驳的脸,不由得有些慌,马爷擦了擦眼睛,笑道:“想起了一个朋友。走,咱们进去。”

推开厚厚的门帘,两个擦桌子的小伙计立时机敏地直起身子,见是马爷,眼睛亮了亮。

“哟,马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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