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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柜台结账的时候，郑芸再次问：“牛牛，你是要糖，还是要小白兔？”牛牛仍旧抓着两样东西不放手，郑芸劈手来夺，先扯糖包，捏得紧，郑芸放弃，再扯小白兔，捏得没那么紧，她把小白兔放到结账员回收的篮子里，然后把糖jao过去结账。

“牛牛，你看，姐姐扫了食品袋上的条码，妈妈就付钱，这包糖就归你了，可以吃了，小白兔姐姐要送回去。”郑芸低头盯着儿子的表q，没有什么变化，她心里叹ko气，这堂课是无效的。也许是自己太心急了，她想，牛牛连很多名词都不能掌握，怎么会懂得选择呢。

闷闷地出了超市，看见一big群小朋友集中在广场一端，牛牛专心地吃糖，他一贯对人多不感兴趣，本来郑芸也是个烦人多的xin格，可是有了牛牛这样的孩子，不得不学会并带领他往人堆里钻，要学会jao往必须先学会习惯在人群中呆着。

她毫不犹豫地牵着牛牛过去，哈，竟然是yo人在卖兔子！走近了，看清楚，原来不是兔子，是小豚鼠，也叫荷兰猪。一群bigbig小小的孩子围着，郑芸好不容易扒拉开，把牛牛送进去，他马上Wan腰，伸出手指头ca进笼子间隙，去触碰豚鼠细细软软的毛，一忽儿，便笑起来。郑芸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孩子触觉是失调的，为了调动他的感觉，郑芸常常要强化他的触觉感知，比如打盆水，让他感So水的细腻柔滑，感So水的温度，什么叫凉，什么叫烫，什么叫温……最常用的就是挠痒痒，咯吱窝和腰肢、脚板心，抓了挠，一边挠一边说“痒”。

豚鼠有着细密柔软的毛，难道这就是牛牛发笑的原因？郑芸猜测着，牛牛该是把这只白白的豚鼠当成了小白兔，他对超市的小白兔有记忆，有感知，这个感知是极其宝贵的，需要及时建立起区别的记忆，唤醒牛牛脑部的相应功能。

一瞬间，她有了主意，问道：“这豚鼠多少钱一只？”

“连笼子二十块。”

郑芸叫儿子：“牛牛选一只，我们带回家。”

牛牛选了一只雪白的豚鼠，郑芸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把豚鼠当成了小兔子。

回到家里，母亲一见郑芸提着的笼子，就big呼小叫起来：“哎呀，自己都快Yang不活了，还Yang宠物。”

“你别把它当宠物看，要当jao具看，这是牛牛学习的jao具。”郑芸说着，拿出家里最big的塑料脸盆，把豚鼠从笼子里拿出来，放进盆子里。牛牛蹲在边上，想伸手去me，又畏手畏脚的，郑芸在旁边使劲说：“它不咬人的。”牛牛还是不敢me。

那就只能循序渐进了，郑芸又把豚鼠放进笼子里，牛牛伸出一个手指头，穿过笼子挠它的毛，小豚鼠一动不动，只是肚皮微微抖动。牛牛开始发笑，手指在毛里搅来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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