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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芸再挠，到牛牛笑得cou气的时候，她说：“别挠了。”然后停下。牛牛的笑和挣扎还未完全过去，她一直等儿子平静下来，再次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多少次停顿之后，牛牛尖叫起来：“别挠了——”

郑芸停下了。

牛牛说话了，难得的三个字。朱老师说得对，既然他不是QI质xin的障碍，那???就要b着说话，他总是能开ko的。对他的要求，就是开ko发声，到明确的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

排除QI质xin的障碍，其实没有花多少时间，儿童医院的门诊就解决了，医生只是说牛牛说话的jro需要锻炼，其他没有毛病。于是会超从青岛以琳邮购了一Tko腔训练QI，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装满了一个big盒子，有些QI具就是toy，比如哨子、喇叭，还有笛子，还有些是特制的，专门训练孩子的各种ko腔动作。

big部分QI具都是公公在辅助锻炼，牛牛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小喇叭，象个吸管，末端是个卷起来的纸团团，吹气进去，发出“呜”的声音，蜷着如同蛇一样的纸团团便被管子里的气给捋直了，一停下，又蜷起来。小时候郑芸似乎也玩过，挺有意思的，但是再有意思的东西，一旦变成任务，就ton苦了。牛牛每天要各样QI具练习二十次，有时候郑芸听见他吹哨子，公公喊：“用力！”他猛一下，猛几下，到最后终究没有了力气，那哨音颤抖无力，郑芸在另外的房间里听了，都觉得牛牛的可怜……

当然，也有他喜欢的训练，比如ti'an糖ti'an蜂蜜，那时锻炼舌头的。通常是会超扳住牛牛的脑袋，郑芸用腿夹住他的身体和手，用勺子把沾了蜂蜜先让他ti'an，然后挨着嘴巴附近移动勺子，让牛牛的舌头跟着去ti'an，或者把蜂蜜点在他嘴巴附近，只准他伸长了舌头去够。吃糖就更有趣了，捉了他的手，把糖放在茶几上，只准他用嘴巴去够，用舌头搅进嘴里。按照jao学碟片里的方法，就在他的舌头ti'an到糖，已经尝到了甜味，却还没有把整个的糖衔进嘴里的时候，就要用筷子悄悄地把糖拨开，增加难度，让他的舌头一直转动。

郑芸在边上看着，经常忍不住发笑，真的跟训狗一样，牛牛其实就是属狗的。后来她自己也试过一次，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坚持个十分钟下来，整条舌头都硬了。虽然牛牛不用一次坚持训那么久，但这样实地体会一次，当个小孩真挺累的，尤其是这样的孩子，比其他的孩子更辛苦，因为他们要达到同等标准，得比普通孩子付出上十倍、甚至上百倍、上千倍的努力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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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还在喘息，郑芸又感觉到自己的腰有些隐隐作疼，牛牛虽然小，但是死命挣扎起来所迸发的力气，还是不可忽视的。

今夜就此作罢？郑芸犹豫了一下，想想，不能半途而废，翻身ya住牛牛，又一轮痒痒袭击。

“别挠了……”牛牛笑得要岔气了，却没有力气挣扎：“妈妈……”

郑芸缓缓地挪开身体，伸手从枕头边扯过汗巾，给牛牛擦汗，另一只手，拍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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