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真是世界上第二无趣的男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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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真是世界上第二无趣的男生

“世界上最好打发无聊的办法就是,

花一分钟时间惹她生气,然后再用一整天时间哄她开心。”

——倪亦之的秘密

倪亦之随父母搬到禹城公jao局家属big院的时候是六岁,跟稚初有过短暂的同桌生活,倪妈妈秦可芳看出他有些别扭,在一年级下学期为他换了班。起初稚初还是执着地找上门来,后来big概察觉出倪亦之的刻意躲避,渐渐来得少了,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jao集。

倪亦之跟着父母一直待在外省,比不得从小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孩子们的适应xin,加上他xin格慢re,一直比较孤僻。

直到十二岁时他父亲因公殉职。

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不吃不喝,2008年那个冬天,禹城big雪不断,整个城市都被封住。

他衣衫单薄,在寒冬肆掠里高烧不退。big病之后,他依然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男生,走起路来目不斜视。冰雪将整个院子覆盖,他们家住的地方离big院中心big楼远,单独的一处二层平房,扫雪的保安很难顾及。

但是很奇怪,每r上学时都有一条Gan净的、歪歪斜斜的路一直延伸到院子门ko。

于是,某天他特意早起,当第一缕晨曦打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他听见几个小孩的欢笑声。他拉开窗帘往楼下看,只见有几把竹笤帚被扔到路边,几个豆丁big的影子互相追逐着满院跑。

还有,一个女生躲在一棵光秃的梧桐树下,仰着头吹肥皂泡泡。

她比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好看了不少,朝阳的光辉打到她侧脸上,将她的轮廓衬得极度温柔。她一双big眼睛忽闪忽闪,突然朝他在的窗户看过来,然后粲然一笑。

倪亦之只觉得有东西zuang入他的心,搅浑了他的脑袋,拉着他浮浮沉沉,他的心陷在里面,像块big海中的浮木。

他慌乱地关上窗户,心q却一时间无法平复。

这个女生在傍晚时分端着切好的水果来敲他家的门,磨蹭着在他家吃了晚饭才回家。他俩同龄,但她看起来比他矮了不止一星半点,没想到饭量却是他的两倍有余。

她是稚初。

从此以后,每天上学时,她便又开始蹲在楼下等他,他不理她,她也不说话,一路跟到学校。一到午饭时间,她便钻进他的jao室,非要将他妈妈为他准备的饭团吃个Gan净才肯走。她有事没事总是叫他“倪亦之,倪亦之”,她带着禹城本地ko音,将他的姓“倪”发得很轻,重音落在最后一个“之”字上,听起来像是“你一只,你一只”。

起初,他一zuang见她,便目光变冷,掉头就走。

再后来,他习惯让妈妈准备两份饭菜,闷不吭声地看着她打着饱嗝离开。

作为jao换,她每r带给他一个橙子。后来他听谢宇驰说,她外公在乡下种植了一片果林,常常把卖不出的果子运到禹城她的家里。这橙子又苦又涩,吃下去第一瓣的时候他被酸得流泪,稚初也跟他一起流。

两人靠在学校天台的水泥墙上,哭得像个傻子。

他突然很感谢这个女生,在那个时候,给了他一个宣泄的借ko。

那时的她五官完全没长开,淘气得像个男孩子。可是那一刻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守护她。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秦可芳在两年前遇到了她人生的第二cun,想要搬离这里,他执意不肯,秦可芳以为他是在抗拒她的婚事,其实不过是因为这里离稚初近一点而已。

所以,他在中考时故意考得很差,跟那个家伙上了同一所高中,虽然两人还是没在同一个班,但每r跟她一起上学放学也是好的吧。

雨下得很big,倪亦之去阳台收完衣服,路过客厅时看了眼挂钟。他转头看了眼big门,果然,“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倪亦之将收来的衣服放到沙发上,拉开门时,稚初先递过来一个盘子,然后才转身去收雨伞。那伞柄生了一层锈阻力变big,她力气不够,怎么也关不上伞,于是也一并扔给他。

稚初趿着凉拖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转身笑道:“今天外面的风很big,我好害怕。”

倪亦之转头看了她一眼。

“真的。”稚初说得认真,“万一别人都被刮走了,就我刮不走,多丢人a。”

“……”

她以为他会笑,但他依然冷着张脸回屋,她撇撇嘴:“你真是世界上第二无趣的男生。”

倪亦之这才出声:“另一个男生是谁?”

“自然是我爸。”

“哦。”倪亦之低头。

“我妈让我来找你问学习题。”她转身,接过倪亦之叠好的雨伞,“他们可真有毅力,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愿放弃我。”

“下次别把课本当成餐垫,这样明目张胆难怪天天挨揍。”

“倪亦之你变了,变得会挖苦人了。”

“先把你满嘴的番茄酱擦了再说,你倒是没变,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稚初前倾趴在茶几上,顺手打开了电视,《非常6+1》已经播了有一会儿了,她噘着嘴回他:“你懂什么,我这是一直在走复古路线。”

倪亦之皮笑ro不笑地看着她,最终没憋住:“起来写作业。”他拽她,费了好big力气,才将她从电视前拽走。

稚初看着习题册上的几何图案,晕晕乎乎,只觉得这些图案都变成了金庸小说里的武林big侠,在她的脑袋里来了场世纪决斗。

瞌睡来临之前,她被倪亦之的笔敲醒。

他凑过来看她盯了半天的题目,皱眉:“这都是初中学过的知识,你怎么还不会?”

“学这些是要有天赋的,我没有a。”

倪亦之拿了张草稿纸,靠近她些,耐心讲道:“已知这两个角的度数,要得出这道题的答案就得证明这两个角是等角,你看这两条线……”

“我知道,平行公理嘛。”

“橙子。”

这是倪亦之为她取的外号,每次他这么叫她的时候准没好事。

“Gan吗?”

“欸,你竟然知道这个,你比上次有进步。”

稚初cou出一本书砸他头:“你真当我是傻子a。”

她双手一伸,把笔扔在书桌上:“算了,不做了,我一颗向上的心So到了打击,你这辅导老师做得太不合格了。”

倪亦之又好气又好笑,递过去一根真知ban,哄道:“好了,继续。”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根banban糖哄不了我了,最少——”她伸出手指比了比,“也得三根。”

倪亦之一拍她的额头,嘴角一go:“少嘚瑟。”

电视机的声音远远传来,稚初时不时地回头看,总会被倪亦之捉住,强行把头扭过来。

她往后指了指:“倪亦之,你看见没有,刚刚上台那女生,发型是不是很好看?”

“en。”倪亦之目光定在书上,头也没抬。

“我也去剪短头发怎么样?”稚初来了兴致,眨巴眨巴眼睛,等倪亦之回应。

倪亦之瞅瞅她:“人家是童星,长得本来就好,什么发型都无所谓。”

稚初翻了翻白眼,捏他的耳朵:“我有那么难看?”

“我说了你是不是就能好好看书了?”

“en,我保证。”

倪亦之叹了ko气,放下书。他倾身靠近她,双手摘掉她脸上的眼镜。

倪亦之清秀的脸突然凑近,在稚初眼底放big,她莫名紧张:“我怎么觉得你像动物园里看耍猴的游客?”

倪亦之没理她的话。

他不知道女生上了高中是不是都有变化,稚初原本的big圆脸褪去了婴儿肥,轮廓变得明显,现在取下她的黑框眼镜后,一双桃花眼显山露水,仿佛能看透人心。

好看。

他动了动喉咙,将眼镜重新给她戴了回去。

稚初明媚一笑:“是不是被我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震得说不出话来了?”

倪亦之攥着笔,不去看她,声音沉静:“你好黑。”

稚初有点尴尬,扫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不满:“胡说,我每天早上洗了脸都会偷偷擦我妈的美容霜的。”

倪亦之笑:“可能过期了。”

稚初伸手使劲地去捏他的鼻子,恨恨地说:“没眼光!我这是健康的肤s好吗,哪像那个蒋鱼,长得跟个白萝卜一样。”

“橙子。”倪亦之察觉到稚初低气ya,扯了扯她的衣服。

“别叫我。”

“我在冰箱里放了只big闸蟹。”

稚初立马站起来冲向厨房。

倪亦之看着她的背影,心q舒畅,笑得前俯后仰。

稚初吃完美食,心满意足,又硬生生被倪亦之按在桌子上写了几道题。

稚初心神皆失,哀号一声:“你把作业借我抄一回能死a。”

某学霸睨了她一眼。

稚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自古以来好学生都是以抄作业为耻的。差生稚初一筹莫展,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想跟这家伙做朋友的。

倪亦之丝毫不在意旁边传来的阵阵眼风,低着头奋笔疾书。

演算的题型对他来说过于简单,他写得很快,但不落细节,稚初心不在焉地听着,眼光不自觉地去瞄他的脸。

“听懂了没有,T用这个公式就可以。”

稚初赶紧移过视线,看向草稿纸。

他已在草稿纸上将解题步骤全部写出来,清隽的字迹像极了他这个人。

她的脸颊不知何时升起一片酡红,目光飘忽不定。

倪亦之皱着眉看着不专心的她,耐心全无,big声吼道:“稚初,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到底在Gan什么?”

他鲜有叫她全名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好像真生气了,小声解释:“我在看你。”

他的脸s有点不自然:“我?你看我Gan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你很好。”

倪亦之掩饰住自己的神s:“哪里好?”

“就……认真起来的状态。”稚初比画起来,“你坐姿端正,难怪你不近视,不过这样不累吗……”

倪亦之打断她,认真地问:“那我跟周杰nun谁好?”

“当然是我老big。”她没有任何犹豫。

倪亦之扭过头,没再搭理她。

转眼入学两个月。

稚初的生活没什么波澜,除了PE部的周子祁偶尔来串班找她麻烦以外。但以她的聪明才智,倒也没有落下风,每次都以杀周子祁一顿big餐而告终,在吃这件事上,没人比得上她。

但倪亦之不喜欢周子祁,本来就不爱说话的他,在看到周子祁跟她待在一块的时候,话更少了。

稚初说:“周子祁,我不像你,到时可以以PE特长报考big学,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周子祁却黏得更紧,以之前一起勇闯老师办公室的q谊为由。

稚初咂咂嘴,有什么q谊,去办公室偷东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后来她才知道,周子祁当时也在那里,是去拿回他的随身听,而这个被他当成宝贝的东西是蒋鱼送给他的。

稚初还没近距离见过蒋鱼,但蒋鱼的名字跟她生活中的两个人都有牵扯。她心里好奇,闻歌从学校贴吧里下了蒋鱼的照片传给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讲,听说他们男生私下经常评比校花、班花,蒋鱼的票数跟她的成绩一样,让其他女生都是望尘莫及。”

稚初翻白眼。

闻歌笑了:“听说也有人投你的,想不想知道是谁?”

“神经,男生都是些以貌取人的动物,我才懒得知道。”

闻歌笑容更深:“你想知道我也没法子,听说投票都是匿名的。”

稚初扭头开了窗户,风一吹,困意消减了许多。下一秒,她眼睛一亮,倪亦之正从jao务处穿过chao场,她正yu打招呼,却见一个女生从后面追跑上去。

那只big马尾一晃一晃的,晃得她眼睛疼。

闻歌凑上来,指着chao场边两个人影:“听说他俩在准备艺术节的节目,最近接触挺多的。”

稚初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

“你还没告诉我,上次倪亦之为蒋鱼打架,你有何感想?”

“感想?”稚初托着腮思考了会儿,“big概就是自己Yang的白菜终于还是被猪拱了。”

“就没有嫉妒什么的?”

稚初对“嫉妒”这个词使用仅限于,食堂今天出锅的糖醋小排,所有人都打到了,排到她这里却没了的q况。

她摇头:“不会a。”

闻歌明白了:“那你就是老母亲的心态,占有yu在作祟。”

占有yu?稚初恍然big悟,那这段时间里的那点反常的心思好像可以解释了。

她趴在窗台上放空的时候,老师裹着一沓试卷进jao室,闻歌拉了拉她的衣服,她这才关上窗户,回座位坐好。

学习委员开始分发试卷。

每次一到李威的课,就像经历一场生死之战。

李威是倪亦之的班主任,可讲作业的技术还没有倪亦之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稚初在笔记本上画了个big魔王,拿着jao鞭站在讲台上不怒自威。

她呵呵傻笑的时候,不知道big魔王本王已经走到她的桌子旁。

“看看你的分数,还好意思笑得出来,同样是学生,你还不如别人的一个零头。”李威敲了敲她的课桌,“昨天布置的作业拿出来。”

稚初磨磨蹭蹭:“我这次真的想好好写来着,但课本临时被别的同学借走了,我没法看题目,所以就没写了。”

“被谁借走了?”

“一班的倪亦之。”

“下课来我办公室。”李威看了她一会儿,抬步走了。

下课后,稚初走进老师办公室,发现倪亦之也在。她心里嘀咕,完了,忘记提前跟倪亦之通气了。李老师明明才回来任jao两年,怎么就跟那群老jao师学到了这股子较真劲呢。

李威揭开泡着枸杞的搪瓷杯,吹了吹气,问他引以为傲的学生:“她说你把她的课本借走了,害得她作业没按时完成,有没有这事?”

倪亦之扭头看了稚初一眼,她赶紧跟他使眼s。

“你们别在我眼皮底下打马虎眼,借没借过a?”李威表q严肃。

男生的声音清清亮亮:“借了。”

稚初松了ko气。

李威瞪过去:“你借她的课本Gan什么?”

倪亦之没说话,李威摆摆手,指着稚初:“算了,你赶紧补上作业jao给我。”

稚初乖乖点头:“那我先出去了。”

她在李威反悔之前赶紧退出去,靠在走廊的墙上偷瞄里面正在谈话的二人。

“倪亦之,你说怎么回事吧。”李威重新坐回去,顿了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为这样一个坏学生打掩护Gan什么?”

倪亦之站直了身体,话说得认真:“她不坏,只是淘气。”

李威哼了一声:“有这么淘气的吗,闯祸成xin,还是个女生。”

“我不认为非要为一点分数拼得你死我活才算是好学生。”

“倪亦之你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能自以为是,首先你这个态度就有问题。”李威摆出一副要长篇big论的姿态,“像她这样不知道努力的,又没有文凭的人,出了社会迟早会被淘汰。”

“不会。”倪亦之头也没抬,就甩给他两个字。

李威说服不了他,只得叹气:“那是你没进社会。”

“有我在她就不会。”

李威气不打一处来。

倪亦之接着说:“如果我让她在期中考时前进两百个名次,之前被您收走的笔记本能还给她吗,那对她很重要。”

李威哼哼两声:“等你做到再跟我提条件。”

倪亦之出来的时候,稚初还在走廊等他。他看起来有点闷,她以为他是在生她的气,正yu摇尾乞怜,却听见他说:“从今天开始到下次me底考结束,每天来我家复习两个小时再睡觉。”

稚初想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下了楼,余下她一个人晦闷不已。

万恶的考试,是谁发明的这么恶毒的东西,看看把我们这些祖国的花朵折磨成什么样了。稚初耷拉着肩膀从chao场走过,突然一只足球朝她飞来,她转身躲过,然后一抬头,就zuang见了玩世不恭的周子祁,她更抑郁了。

“你怎么了,一副别人欠你几担big米的样子。”周子祁追着她。

“你一PE生,不懂我们的烦恼。”

“欸,你是不是以为我高考文化线好过,就觉得我们挺容易的?”

稚初没理他。

周子祁一把将她拽住。

稚初挣扎:“周子祁你Gan什么,这么多同学看着呢。”

“你放心,我不会拐跑你。”他把她拉到一张石凳上,“你坐着。”

稚初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

他俯下身,将运动裤提了提,整只小腿露出来,上面好多伤疤。

稚初怔忡了片刻,才问:“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训练a。”他跟着她坐下来,“我们每天早上要比你们早起一个小时到训练场训练,风雨无阻。就那个chao场,我在那里拖过轮胎,举过杠铃,每天要跑几万里。我的脚指甲脱落了两轮了,现在刚长出新的,你要不要看?”

稚初吓到,不j对他肃然起敬。

“看不出来你还能这么拼命。”

周子祁笑了:“小姑娘,你现在才高一还不明白,等你到了高二,你就会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努力,而你越落越远是什么感觉了,到那时你才明白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有多不容易。”

稚初有点被他感染到,但依旧嘴硬:“别以为你比我big一岁,就能跑来说jao我,你要是真懂事,就不会老是逃课。”

周子祁Gan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那什么,高考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稚初回jao室的路上心q有点低落。她想到了很多人,平时一脸臭屁却满身是伤的周子祁,虽成绩不好但也在暗中努力的闻歌跟谢宇驰,成绩和长相一样很好的蒋鱼,还有沉默寡言的倪亦之。

倪亦之从小学开始就是尖子生,他是老师们眼中的骄傲,好像他的成绩好就是与生俱来的。

可其实并不是,他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刷不完的试卷,背不完的英语单词。

她曾经对这些不屑一顾,可别人至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未尝不是一种成熟。

他们在这个学校发光,反观她自己黯然失s。

这些前所未有的念头在她心里一闪而过,她还没想好怎么整理的时候,就被倪亦之拉入备战me底考这场战役中。

她抱着作业本龟速移动去倪亦之家的时候,稚爸稚妈在背后窃窃私语。

稚妈:“她什么时候开始转xin对学习上心了?”

稚爸也觉得反常:“孩子没So什么刺j吧?都怪你成天把成绩挂在嘴边上,我早就说过考学不是唯一的出路。”

稚妈反击:“你以为还是跟你进社会的那个年代一样,包工作分配a,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到时候孩子埋怨你,我看你怎么办。”

稚爸黑着脸背过身,不敢跟妻子正面jao战,小声叨叨:“我反正说不过你,你说什么都对。”

稚初飞快下楼,避免战火殃及自己。

稚初的爸爸是一个小片警,听爷爷说,稚爸初中没念完就去部队了,后来在里面立了个二等功,身体也落下病根,被安排了转业,回到了禹城。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其实就是个没有底线的妻管严,他跟在州中心医院当护士的周女士结婚之后,安守作为三好丈夫的本分至今。

一个强势,一个软弱,稚初好几次以为他们会离婚的,但奇怪的是,他们big有在无聊的现实生活中互相折磨相伴到老的意思。

总之,big人们的世界十分难懂。

不像倪亦之,他简直是她见过最单纯的人了,估计这世界上也只有数理化能让他感兴趣。哦,现在又多了一个,蒋鱼。

传言倪亦之喜欢蒋鱼这件事,她一直是不信的,直到那天在窗台上瞥见他对着蒋鱼笑的样子,突然有点信了。

那笑容跟平常对待自己的不同,多了点特别的意味,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将作业本往书桌上一扔,伏案的倪亦之抬头看她。

她说:“我也要进学生会。”

倪亦之一脸莫名。

她有点生气:“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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