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三个版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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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三个版本

陈脊和沈亭山在小摊草草吃了碗甜豆腐脑后,再次马不停蹄地赶往金凤楼。

金凤楼内,一夜笙歌刚刚结束,这座雕栏画栋的楼显得格外静谧、高雅。它静静地矗立于闹市之中,此刻反而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犹如空中楼阁那般。

陈脊站在门ko,感叹道:“这样清清净净的多好,昨夜那般嘈杂的曲声反而让人头疼。”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准备从正门进入。

沈亭山却一把将他拉住道:“呆子,眼下里头的人都在睡觉,我们.......”沈亭山看向陈脊,挑了挑眉,“你知道吗,有一种查案的方式叫做暗访。”

“你又要!”陈脊立刻ya住了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些许不满,“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找事!”

沈亭山憨笑道:“你想想看,崔娘和阿莺各执一词,这龟公打手也不见得会说实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回到那三楼的右上房去瞧瞧。”

“这都过了好几r了,纵然有什么痕迹也被清理掉了。”

沈亭山摇摇头,继续劝道:“此言差矣,三楼右上房是金凤楼最金贵的厢房,向来只招待顶级名士,来往的人极少。我们也许还有机会看到那些未被清除的证据。”

陈脊咬咬牙,眼神坚定,“行吧,我跟你去。”

沈亭山看着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带你上战场,瞧你紧张的。”

两人说笑着,从后门潜入金凤楼。果然如沈亭山所料,金凤楼内空寂寂的,四下无人,他们很顺利地就me进了厢房。

陈脊一进门便惊讶地轻声叫了出来,“没想到此处竟然如此奢华。”

但见室内j致的屏风、猩红的地毯、j致的古玩,轻纱薄雾,金玉雕琢,真真是个人间逍遥窟。

沈亭山笑道:“若有朝一r你去京都,我带你去那翠云楼看看,那才是你不敢想象的地界。”

陈脊吓得连连摆手:“你可别消遣我,还是赶紧看看有没有线索,速战速决的好。”

两人说着,便在屋内轻声细语地查看起来。金凤楼位于沙浦河畔,从这间房的窗户斜望出去,正好瞧得见府衙后门,连带着陈脊父亲身前所居的小院也能瞧得见。

房里虽陈设颇多,却打扫得纤尘不染,连案上的香炉也都换上了不曾焚过的新香,想来是随时备着等候新的客人。

陈脊查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什么spical的地方。他扭头看向沈亭山,却发现他不见了。直到躬身往地上看去,才发现他趴在桌椅下头查看,恰好被桌帘遮住了身影。

陈脊低声问道:“你趴这做什么?”

沈亭山将陈脊身子拉得更低,指着地上一小处泥土,向他说道:“你看。”

陈脊仔细辨了半r,回道:“这红泥倒是spical,城里也没有哪处是这样的地。”

沈亭山道:“这土质比较黏,保水xin很好。山阴靠河,岸边的土都是比较松散,应该是不容易保持水分的才是。你再看,这土里似乎还有些笋壳毛刺。”

“笋壳毛刺?竹林的土倒是粘腻,保水xin好的土质。”

“山阴可有哪里的竹林是这种红泥?上次我们去刘big那,好像也不是这种红泥。”

陈脊低头沉思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兴奋道:“城外的坟地!那里的土便是这种红泥。”

“坟地?”沈亭山囔囔道:“那这土就应该是李执事留下的才是。”

陈脊叹气道:“还以为发现什么线索呢。”

沈亭山笑道:“查案最忌心急,再仔细看看。”

沈亭山从桌椅下探出头,又进到屏风后的内室附近查看。

内室是供客人宿下的地方。不过,沈亭山记得阿莺提起过,这右上房很少直接让客人留宿。若客人宿下,通常是去姑娘的屋里。现在看来,内室果然没有像外面那样经常打扫,给人一种久未有人的感觉。

雕花梨木cuang放置在内室中央,cuang上面铺着柔软的锦被和绣花枕头。cuang头旁立着一个衣桁,沈亭山用手轻抚,奇怪的是,衣桁右边的灰尘很厚,而左边却很Gan净。

他又来到梳妆台前,站在铜镜前沉思了许久。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

他将陈脊唤到镜前,问道:“你看看这镜子。”

陈脊呆呆看着,“怎么了?你仪容规整,风度翩翩,很好a。”

沈亭山摇了摇头,“不好。”

“哪不好了?”陈脊笑道:“轮到我说你了,我们查案呀,最忌草木皆兵。”

沈亭山又自顾自呆立了一会,忽然“a”得一声,指着梳妆台,对陈脊道:“你坐到镜前。”

“我坐下来Gan嘛?”陈脊嘴上问着,身体却很顺从地半信半疑坐了下来。

沈亭山又“a”得一声,笑道:“原来怪在这里!”

陈脊忙问:“什么?”

沈亭山解释道:“你瞧,你坐下来了,这镜子却照不见你了。”

陈脊这才发现,镜子摆放的角度往上了一些,站着的人能照得见,坐下的人反而倒看不太见了。

“这倒是奇了,姑娘梳妆的镜子不照姑娘。”

沈亭山听了这话又趴到地上,他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终于在衣桁旁找到了与外头桌椅下一样的红泥。

“不对,这里头有问题。”

陈脊问道:“你有线索了?”

沈亭山凝眉道:“无论是阿莺还是崔娘,都不曾提到有人进过这内室,那这红泥是从何而来的呢。”

陈脊疑惑道:“是哦,一般进这内室便是要留宿。可阿莺说李执事是去他房里休息的。崔娘没提起倒也正常,毕竟她中途离开过一次。”

“此事必有蹊跷,”沈亭山将手里的红泥轻轻地拍Gan净,接着说道:“走吧,我们去找六爷和那个蒙面打手再问问看。”

关于六爷的q况,沈亭山和陈脊来之前已找人打探过。

成为龟公之前,六爷其实是金凤楼南苑的一名小官。所谓南苑就是男cang馆,而小官便是男妓。

他十岁便被贱卖至此,孤苦伶仃更无处可逃。如若不从就会遭到龟公的皮鞭虐待,轻者皮开ro绽,重者伤残致命。

夏r,六爷偶尔会卷起袖子和裤脚,你很容易就可以看到他身上遍布的伤痕。听说,这些伤痕是在他一次次逃走又被抓回来后,鸨妈将他T入装了猫的麻袋里挠出来的。

这种猫刑是妓馆里最常用的。人装在麻袋里,行刑的人在外头用皮鞭cou打麻袋里的数十只猫,猫发起疯来,皮鞭很快就能染上血。

这样的血黏在皮鞭上最是难洗。就像此刻,六爷在水井边已经洗了半个时辰了,还不曾洗净。

年老s衰后,他从小官变成了龟公,这猫刑也成了他的最爱。

这不,他刚刚给一个准备逃走的娃娃行完刑,心q正是畅快的时候。他一边洗着皮鞭,嘴里头还唱着年轻时自己写的曲。

这曲子唱的是他不算美好的一生,年轻时觉得切合心境,现在唱来,六爷却觉得有些伤风悲秋,矫揉造作了。

曲声悠扬,沈亭山和陈脊走t?到了他的身旁,却不忍打断。

两人静静地听着,直到一曲唱毕,六爷才扭过头看向他们,盈盈笑道:“许多年了,好久没人愿意听我唱曲了。”

沈亭山笑着称赞道:“你的曲子很好。”

六爷冷笑了一下,自嘲般说道:“是这曲子好还是曲子里唱的人好?曲子里的人过得可不算好。”

沈亭山正s道:“都好。无论如何,活着就很好。”

六爷闻言微怔,仔细打量起沈陈二人,不多时便反应了过来,躬身行礼道:“不知是陈big人和沈big人来了,失敬。”

陈脊好奇道:“你认识我们?”

六爷笑道:“两位big人昨夜便来过这,纵使昨夜不认识,今r也该认识了。”他说着将手里的皮鞭放下,又打了桶水将双手洗净,恭敬道:“两位big人是要问李执事失踪一事吧,我们去院中坐下谈。”

三人坐定后,六爷开ko道:“那r,马荣和李执事都喝醉了。我进屋里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老实。”

陈脊打断他的话,确认道:“你是说,李执事和马荣都不老实?”

六爷点点头,肯定道:“是呀,马荣追着崔娘跑,李执事又将阿莺圈得紧紧的。她们两人也是吓坏了,又是叫又是喊的。我看阿莺还挨了巴掌,脸颊都是红的。”

沈亭山和陈脊对视了一眼,显然当晚的故事又出现了第三个版本。而六爷这一版,可以称得上是二人的集合版。

沈亭山问道:“你和打手进去后,又做了什么?”

六爷道:“自然是将他们劝开。要我说,这马荣也醉得忒厉害了些,山阴谁不知道崔娘是李御史的人,他也敢碰?我进去后,就借着拿酒的名义把崔娘带了出去。崔娘叫我将李执事带走,我心想他是客人,总不好开ko叫他。于是,我就想将阿莺带走,可她却不愿意。我想了想,许是因为马荣的缘故,就没强求。我又怕她So欺负,就让打手留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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