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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前行的速度越来越快，马背上摇摇晃晃，怀袖心思飞扬一个没坐稳，身后往后一仰险些栽进子书律怀里，却在即将掉进去的瞬间，被他扶住肩头，极其轻柔地推开了，“还是头晕？”

怀袖颇有些尴尬，屁股往前挪了挪，两手撑着马脖子坐好，应付着“en”一声。

子书律轻拽缰绳，又让马儿慢了些，柔声道：“都怪为师，不该让你喝第二杯。”

怀袖垂眸，心q有些恹恹，还未从被他推开的失落走出来，又听先生如此说，big抵是要趁机jao训自己一通，说些什么若无酒量便不要饮酒之类的话。

小路即将走到尽头，不远处，已能看见人家灯火。怀袖的面容被隐约而来的灯火照亮，她抬眸去看，却听身后，先生的声音蕴着笑意，暖如冬夜炭火，“酒量不好，练过几次便好了。只是在帝师府外，不可再喝醉了。”

怀袖眸亮如火，什么也顾不上了，扭着身子回头看他，有些不敢置信：“先生允我饮酒了？”

子书律对上她的眼，笑道：“这世间也没有jao条说，为师者不得jao授弟子饮酒之道吧。”

“先生，你简直是，”怀袖乐不可支，“简直是天下第一big贤师！”

狭窄的马背上，两个人于夜s中粲然对笑。恍惚间，似乎任黑暗深重，也有这一刻真心可抵万难。

只是幻境与现实，总有一个要先来临。很快，他们就走出密林小道，走到了光亮处。再过一个转角，便到了帝师府的外街。

怀袖望着帝师府big门就在眼前，一拢衣领，突然想起自己在马背小睡时，做了个有些莫名的梦。

“先生，我梦到那棵桂花树了。”

牵绳的手腕一瞬绷紧，马蹄慢下来，停在离帝师府big门几步远的位置。

“什么时候？”

怀袖眉头微蹙，回想着那个不太深刻的梦境，“就是方才小睡之时，我好像梦到先生说的那棵桂花树了。只是梦里面没有先生 ，也没有桑落酒，只有我自己在树下。”

“你醉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子书律将她的话题截断，持缰的手腕一动，马蹄又慢慢动起来，驮着怀袖走过帝师府，再稍稍往前，停在韶年轩big门外。

子书律翻身下马，又把手臂递过去，好让她撑着下马。

怀袖下了马，同他一起站在big门外，看着先生抬手叩门，铜制门环在门扇上zuang出铛铛响声。门内，隐约传来有人小跑的声音，想来是听到声音赶来开门的。

厚重的门扇被人从里拉开，当葵香的脸出现在门内的那一刻，怀袖便知道，今夜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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