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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还满意吗，公主殿下？
而后几天，顾苏在j地都没见过盛洹，听老霍偶然提起，说是去谈赞助了。顾苏也渐渐习惯了职业选手的作息，训练赛结束半夜十二点复盘是常事，生物钟彻底跟国际友人同步。
“小心，对面打野可能去中路抓你了。”
“知道了。”
训练赛通常比较随意，以练阵容为主，顾苏刚跟队友磨合，为了配合队伍打法拿的多是不擅长的英雄，有时候甚至选出功能xin中单。即使这样，对面打野还是次次针对顾苏。
被野辅抓死两次的顾苏深深吸气才能控制住噌噌上涌的火气。
隔壁的洛洛看过来，幽幽道：“没事，顾苏姐，训练赛可以骂人的。”
兔斯j也跟着帮腔：“对，随便喷没关系，你不喷我替你喷也行。这打野也太不当人了，苏选法师也抓，选工具人也抓，懂不懂怜香惜玉a，这可是我们队花！”
“用不用我去中路帮你反蹲？”Jump问始终沉默的顾苏。
顾苏摇摇头：“不用，你保好下路，我死了没事。”
嘴上说着死了没事，她捏鼠标的手指却是惨白。在顾苏第三次被抓死的时候，她一ko气憋在胸腔，ya得五脏六腑都疼。就在她准备下把无论如何也要拿C的时候，公屏有人说话了。
不能喷人，训练赛一定不能喷人。
AABB Neil：“Su，其实我一直有看你直播，嘿嘿。”
AABB Neil：“我在你直播间八级牌子呢！”
直播间粉丝牌是给主播送了付费礼物之后显示的粉丝牌标志，至少也要送十几架Airplane。
AABB Neil：“等会儿可以给个好友位吗？有空一起双排。”
连安诚都忍不住开麦：“抓中路都抓成这样了也好意思要好友位吗？”
“这是什么小子扯女生头花行为我So不了了……Jump就Gan看着a！反他野a（反野：入Q对方野区）！自己战队的妹子跟别队打野双排上分，这你能忍？”兔斯j暴跳如雷。
“谁能忍谁不是男人！”Jump嗷一嗓子差点跳起来，“嘿，这小子，挖墙脚问过我吗？”
这时，顾苏刚从泉水复活，众人看着璐璐一蹦一跳往线上走，接着，公屏上出现一条消息：
FM Su：“可以a。”
安诚：“倒也不用……”
FM Su：“你杀我们AD一次，给你好友位。”
安诚：“？”
其余众人：“……”
似乎还嫌不解气，顾苏继续：“AD死一次算我输。”
安诚：“……Su，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
顾苏：“放心，这波线推过去我就去下路帮忙。安总，这把你bigC，团战我就保你。”
安诚吃了个哑巴亏，闷闷道：“……你保得下来再说。”
不知道顾苏是被杀上头了，还是纯属自爆，总之公屏开始寂静无声，重新进入游戏节奏。
五分钟后，对线期结束，正好第二条小龙刷新，双方纷纷靠近龙坑，小龙团（围绕争夺小龙资源展开的团战）一触即发。
Jump先入龙坑，各路人马逐渐靠拢，试图集火秒龙。眼看龙的血量只剩三分之一，另一边顾苏刚补完装备，才靠过来。担心龙被抢，Jump屏息凝神，更加专注：“他们下路一直没线权，河道视野不好，估计会抱团过来。我们等人齐再……”
最后一个“打”字还没说出ko，顶着AABB NeilI ID的酒桶穿墙而过，对面其他几人也从中路河道包过来，Jump立刻停手，big喊：“先打人，先打人！秒掉人再打龙！”
团战可以输，龙不能被抢。无论big龙小龙红Buff蓝Buff还是野区，都事关打野尊严，何况，又刚被对面打野当面挖角，Jump眼里几乎要冒火。
团战爆发，Jump一心只想护着龙，而对面似乎并不在意这条非关键资源的土龙，尤其是酒桶，眼里只盯着安全位置的安诚。
“……”安诚心里十分想骂人，AD找不到好的输出位置，只好转身先逃。
下一秒，酒桶看准机会，闪现放big，试图把安诚炸回AABB的包围圈。
因为洛洛的r女（曙光女神蕾欧娜，属于硬辅）先一步冲进对面开团，这时离安诚的距离尚远，在一片“保护AD！保护AD”的惊声尖叫中，眼看安诚就要死于对方的魔爪。
FM本来拿的就是四保一的阵容，如果安诚这唯一一个C位发育不起来，就预示着这局游戏已经走到尽头。
“看AD看AD！”饶是众人再怎么急迫地呼喊，也无法阻止安诚即将面临死亡的命运。
然而，就在这时——
“砰！”又是闪现的声音。
游戏界面，璐璐不知何时已从后方加入战局，千钧一发间，闪现给安诚T盾。
“a……”安诚保住了小命，仍然心有余悸。团战还没结束，他也顾不上感动自家辅助都没这么保过他，如今却被一个小中单保了，对着麦克风big声喊，“打打打打打打！给我把这个打野杀了！”
一波零换四的团战结束之后，FM彻底掌握了优势。安诚吃了全队最多的资源，到底也没辜负团队，最后以13/2/6的KDA结束了AABB罪恶的一局。
训练赛结束，Neil倒是没再要好友位，只是打字表示了可惜，同时希望下次还有一起训练或者双排的机会。
Jump：“双什么排！谁要再跟你双排！”
兔斯j：“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想跟妹子T近乎是吧，能这么便宜了你这小子吗？”
洛洛：“顾苏姐，刚那个盾T得漂亮！”
安诚一个眼刀扫过去：“……你还好意思说，打起来的时候你人呢？”
洛洛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在开对面ADa。”
坆螝
安诚：“……”
兔斯j：“安总你知足吧，苏都舍命护你了，还要什么自行ce？”
安诚到底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连底气都低了不少：“还不是那个什么奇怪的赌约……为什么拿我做赌注a！你们两个打赌关我什么事……”
兔斯jKua座位猛拍他肩膀：“后来你是不是一次没死过？璐璐线都不吃了就跟着你，小媳妇儿似的，啧啧啧，感动，太感动了……”
“Su，你这是单身多少年的手速，给我看傻了！”
全队都沉浸在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中，直到身后一声凉凉的嗓音，扯碎了这片黏腻的队友q。
“你刚说什么小媳妇儿？”
刚还欢声笑语的训练室陷入了谜之沉默。
顾苏回头，就见到盛洹裹着烟灰s的正装，黑sko罩盖住big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凌厉的眼，身上还挟着屋外的冷意。
比室外气温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a，我是说，璐璐……璐璐这么可爱，给我当媳妇最好了。”兔斯j的死鱼眼里忽然有了猛烈的求生yu。虽然他不知道jao练为什么忽然回来，又为什么一回来就像要杀人似的，难道是觉得他们刚才打训练赛不够认真？但无论如何，兔斯j相信盛jao练做的，一定是对的。
“盛jao，你回来啦？怎么还戴ko罩？屋里re，快摘了吧。”
怪吓人的。
盛洹低下眼，屈指抵住cun，咳嗽两声：“感冒。”
顾苏这才注意到他的声音比平时闷了些，刚才离得远，还以为是ko罩让他变了声。
“怎么感冒了？”
“淋了点雨。”
“不是吧，盛jao，淋了点雨，你能感冒？这得是去雨里散步了吧。”
淋了点雨……
感冒了……
屏幕上挂着战后数据面板，顾苏却走了神，她回想起盛洹送她回来那晚，停ce场离j地还有一段距离，那天台风过境，雨下得像从天上倒水似的。
也是那晚，盛洹发红的眼睛，她以为是累的。
他免疫力这么差了吗？
顾苏忽然想到什么，张ko就问：“你最近是不是没健身？”
语不惊人死不休。
训练室从re络到寒意陡升，到现在，好像冻过的玻璃，脆得一碰就碎。
半天，Jump战战兢兢地问：“这里……有人健身吗？”
兔斯j接话：“别说健身了，霍经理特意买了健身环放公共区，都没人玩。”
从前跟盛洹的相处模式太熟悉，熟悉到她有时候很难顺利完成身份的转换。
顾苏甚至都不敢看盛洹，她以职业选手的速度飞快道：“……没事了，我刚看了条微博，说人要保持运动不然容易得病，各种病。”
众人：“……”
“行了。”盛洹击掌三下，训练室霎时静下来，“这几天我在忙别的事，备战和复盘都是jao练组其他人在做。不过今天已经忙完了，之后会继续盯着你们训练。时间不早了，该加训加训，该休息休息。”说完直接去了jao练室。
顾苏又打了几把排位，眼看时间已过凌晨两点，她洗漱过后躺在cuang上，打开微信，又开始愣神。
曾经盛洹是她的聊天置顶，分手之后，她一心准备进战队的事，也就没有闲工夫收拾这些小细节，等她再想着手处理，盛洹又成了她的jao练，r常沟通无可避免，于是置顶保留至今。
盛洹的头像是冠军的big头特写，照片还是顾苏拍的。冠军小时候xin子活泼得不行，后来不知是被她Yang的还是被盛洹惯的，懒散又娇贵，别说拍照，陪它玩都爱搭不理。
那天拍照的时候，她一连拍了几张冠军都不给她一个正脸。最后还是盛洹站在她身后逗它半天，它才将将赏脸，留下这瞬间的影像。
说起来，明明是她陪冠军比较多，但这小子似乎更喜欢盛洹一些。
big概是因为盛洹对它从来百依百顺。
不像她，还时不时管jao它。
动物都会趋利避害。
怎么人只会飞蛾扑火。
顾苏收敛思绪，打开和盛洹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
Huan：【这是联盟几个顶级中单最近十场RANK（排位赛）的第一视角，你cou时间看看。】
Su：【好的，jao练。】
文字原本就不带温度，何况聊的还是不夹杂个人q绪的工作。想起盛洹白天那副带着病态的模样，顾苏还是忍不住键入一行字：【你怎么样？】
删掉。
【感冒好点了吗？】
删掉。
【吃过y了吗？】
删掉。
好像问什么都不对，问什么都多余。
她索xin关掉手机。
还是找个机会劝他多健健身吧。
不知是不是ya着心事，第二天顾苏十点多就起cuang了。她踩着拖鞋下楼，接了杯牛奶，开始排位。
白天打韩服的人少，顾苏排半天也排不到一把，闲来无事，她灵光一现，打开搜索页面，确定左右没人，输入一行字——
【怎么安we生病的男生？】
她深吸一ko气，敲下回ce。
页面唰唰唰跳出一排相关链接。
链接1：【男生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时候女生一定要让他感觉到你的关心和呵护，譬如可以问问他：“还难So吗？让我抱抱就好了！”】
顾苏从没有过照顾病患的经验，但这时候也觉得曾经树立的三观隐隐有崩塌的趋势。她滑动鼠标，继续往下看。
链接2：【给他煲汤，乌j汤、老母j汤怎么big补怎么来，补虚健胃，Yang肝zhi阴，增强身体免疫力！】
王攵瓌
……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顾苏还毫无头绪。在她准备放弃时，终于艰难地从一个个客观条件不允许和主观条件不允许的建议中翻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合理的。
链接37：【这种时候，当然是让他感So到你的用心a！】
1楼回复：【用心怎么表现？】
答主：【多简单，让他多喝re水！】
2楼：【吾辈楷模。】
题主：【我认真问问题，也请答主认真回答。】
答主：【re水发汗，加快代谢，是感冒最有效的治疗方式，题主懂不懂医学博士的han金量a。】
顾苏盯着“医学博士”四个字看了半天，若有所思。
下午三点，众人陆陆续续起cuang，顾苏查了半天的“资料”，头晕眼花，想去茶水间喝点高糖饮料提提神，正巧就zuang到当事人在煮咖啡。
盛洹喝咖啡的习惯一直都有，读研的时候ya力big，每天靠咖啡因提神几乎成了必须，连顾苏住的地方都放了各式咖啡豆。
咖啡浓郁的香气充斥着茶水间，还带了些细微的苦涩，顾苏虽然不懂，但知道盛洹喝的多半又是好东西。
她拿起杯子假装喝水，忍不住抬头一看。
盛洹正在冲咖啡，咖啡杯还是她买的，这次倒是纯白s，只不过杯柄的位置多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顾苏：“……”
盛洹倒是浑不在意，似乎只是因为没有杯子用，才勉强用了这个。
接好水顾苏没有立刻离开，默默站在琉璃台前小ko小ko喝水。
余光看到盛洹慢条斯理搭上杯沿，细长的手指执壶，将水转着圈倒进滤纸里，像在做什么j细的手工艺，认真而专注。偶尔屈起手指抵在cun边咳嗽一声。
看来他感冒得有点严重。
顾苏想。
滚沸的水穿过滤纸滴在杯底，变成悦耳的沙沙声。直到最后一滴清亮的Ye体滴尽，盛洹端起杯子，仿佛顾苏只是一个挡路的障碍物，直接绕开她就要离开。
电光石火间，顾苏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她就像一本按固定顺序写的书，做什么都平铺直叙的，周围人也早就习惯了。盛洹也并不意外，挑起眉看她：“Gan什么？”
这个动作几乎没过脑子，等盛洹真的停下来，顾苏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微微低下头，用鞋尖踢了踢地砖，忽然抬起头，认真问：“你喝re水吗？”
盛洹扬眉：“你什么意思？”
“网上说，喝re水对身体好。”她把自己盛满re水的杯子双手捧到盛洹面前，像捧着什么灵丹妙y，虔诚道，“你多喝点。”
“……”
茶水间b仄ya抑，只余搅拌ban碰在杯壁的声音。
顾苏捧着水杯的胳膊有点酸。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关心盛洹有没有感So到，如果感So到了——或许，可以稍微弥补她曾经对他的不够关心。
甚至，他会不会有些感动？
顾苏的思绪像咖啡的香味四处飘散。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那道若有若无的搅拌声已经停了。
而盛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面前。
顾苏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在冰箱门上，想了想，又把杯子捧得更高。
空气有一瞬间的迟滞。
接着，盛洹垂下眼，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水杯上，顿了两秒，忽而冷笑一声：“顾苏，我现在才发现，你以前竟然能找到男朋友……真是个奇迹。”
回到座位，顾苏依然没想通是哪里出了问题。在一片混乱中，她开了直播。
工作r的下午直播间的人流量不比休息r，但顾苏这几次开播圈了不少粉，慢慢有了一批固定观众。
直播对她而言只是打游戏时摄像头开着和关着的区别，并不影响她的心态。只要能平稳播完每个月的直播时长，不影响她做其他事q，她倒乐得开播。
排位继续，顾苏看似一切正常，只不过在对位的时候，粉丝发现，她漏刀了。
Su漏刀，这事可不常见。
直播间不少人都看出她心事重重，刷着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撑着头看了一会儿弹幕，忽然转向邻座的兔斯j：“兔子，我问你个问题。”
“a？”兔斯j打big乱斗打得兴起，连头都顾不上回，“想让我带你双排是不是？”
“那不是，我又没病。”
“……”
弹幕：
【可别给我笑死了，Su这是什么VIP喷位。】
【兔子，队里总算有人能治你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说shao话。】
弹幕嘻嘻哈哈一片，顾苏浑然不觉，一局排位结束，她索xin拉住兔斯j，急于证明自己的想法：“兔子，如果一个人生病了，你会怎么做？”
这下兔斯j终于意识到了事q不对劲，他停下鼠标：“……谁生病了？这人跟我什么关系？你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吧？有事跟哥说，我绝对义不容辞。”
“不是，就是……”顾苏琢磨了半天措辞，“……打个比方，一个对你而言比较重要的人，生了个小病，比如感冒a，发烧a，咳嗽a，头疼a，胃疼a，什么的。”
“a，这种病a。”兔斯j看着顾苏诚恳求jao的目光，心生一计，猛地拍手，“当然让他多喝re水a！re水可是个好东西！网上说了，re水能治百病！”
顾苏单手撑腮，听完他的话，使劲一点头。
这时，弹幕的风向齐刷刷变了。
【完了，完了，小仙女信了！】
【小仙女的表q何止是信了，根本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好不好！】
【求求你了，别听这些电竞钢铁直男的意见好吗？来问我！人称平平无奇恋爱小天才！】
顾苏迷茫地看着弹幕：“多喝re水，不对吗？”
【对对对当然对，不光要多喝re水，还要多熬夜！】
【不不不，熬夜伤身，建议直接通宵！】
【别祸害我女神了行不行？你们看不出来吗，她是认真问的！】
这么多人都说喝re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看吧，她根本就没做错嘛。
果然是盛洹的问题。
盛洹的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顾苏觉得，这多少有她“多喝re水”的功劳。只不过自那次茶水间的不期而遇后，盛洹的态度忽然冷了许多，除了常规训练，在j地对她j本视而不见。
不过顾苏已经没那么多j力考虑他的小q绪，各式各样的训练赛接踵而至，加上r常排位直播，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r常生活。
自从顾苏的身份曝光之后，各个战队出于对新人的警惕，到处寻找蛛丝马迹，试图调查顾苏的身份。但没人能想到韩服路人王竟然是个妹子，是妹子就算了，还被国内战队招募，到目前为止，顾苏只在训练赛被针对，没占多少便宜。
顾苏虽然英雄池不深，但好在学得快，版本强势英雄多练也是拿得出手的，在目不暇给的推进中，迎来了她在LPL的第一场比赛。
为了吸睛，每个赛季第一天的比赛通常会安排有看点的战队，比如曾经的“世仇”，比如话题度很高的选手。
因为顾苏的加入，再加之FM祖上也光荣过，联盟很“贴心”地给他们安排在了揭幕战。
“Su，你紧不紧张？要不要哥jao你几个放松小技巧？”上场前，兔斯j在拉伸手臂之余，还有心q调侃两句。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引起心脏疯狂跳动的不止紧张，还有兴奋。第一次登上职业赛场的兴奋。
接下来，她会以一名职业选手的身份登台，打比赛。每一场输赢，都关系着这支队伍一整年的成绩。
她偷偷深呼吸，然后摇摇头。
“不紧张？骗人的吧！我第一次上场的时候，打的还是甲级！都差点尿裤子！”兔斯j只当她嘴硬，“我嘛，虚长你几岁，叫一声哥不过分吧。哥jao你一招，多打几次比赛，就习惯成自然了！”
说完，他被自己幽默到了。他以为顾苏会喷他几句，甚至会被气笑，但等他借着后场昏暗的光，却发现顾苏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某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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