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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秋收,田里稻子几乎一天一个样。
沉甸甸的稻穗压下来,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整片庄稼地宛如金色海洋,泛起层层波浪。
其中秦家有两亩稻子格外受关注。
正是施了沤肥那两亩。
先前大家都是青绿苗苗,不分你我,自打进入灌浆期,迅速和其他稻子拉开了距离。
别的稻子还兢兢业业努力成长,这两亩已经结出稻穗,别的稻子结出稻穗,这两亩早已被穗子压弯腰。
在一众水田里格外显眼。
秦老根作为天天伺候庄稼的人,一上手摸就觉出不对,眼见这两亩穗子比其他都饱满,早开始后悔。
他怎么就没把其他水田都用上沤肥?
后悔归后悔,心头是火热的。
这两亩地,说不定产量能翻个倍?
同样关注这两亩地的还有杨里正,从痛心到平静到疑惑到惊诧,内心过程可谓复杂。
他伸手往压弯腰的水稻探去,“让我摸摸。”
啪。
伸出的手被拍掉了。
秦老根护崽子似的护水稻,喜滋滋道:“摸坏了怎么办?”
杨里正:“……”
就这么一天天数着,到了收水稻的时候。
秦家总共二十八亩地,包括祖田十亩,秦老爷子分家时给秦老根的六亩,后来陆续添男丁分到的十二亩。
其中旱田,水田各占一半。
十四亩水稻,不多也不少,秦家全出动忙了两日就收完了,晒干花了四日,然后是舂米。
一大群人都围在院子里看中间几个石臼和石杵碰碰砸砸。
稻谷壳扬得满院都是。
秦老根拿着麻袋把米装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看怎么可人,一袋一袋搬进屋里,堆在一起。
他算着水稻垛子,“是不是到最后那两垛了?”
这两垛稻子正是颗粒饱满的两亩稻子,被他特意分在最后。
“我方才看了眼,是只剩两垛了。”苏梨也捏着麻袋,把去壳的大米收好。
招财竖着蓬松大尾巴哒哒哒跑过来,橘色毛发飘逸又好看,嘴里叼着线团,脖下露出厚厚的长毛围脖。
它想来找苏梨陪它玩儿。
半路被秦老根一下截去抱走,随即脑袋上被狠狠亲了一口。
这个怪爷爷笑眯眼睛,一口牙毫不遮掩,诱哄小猫咪:“招财小乖乖,去水稻垛子上打个滚儿吧,保佑咱最后两垛稻子三百斤!”
他口出狂言,秦双双一脸不可思议,悄声问苏梨:“四嫂,我爹是不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身了,三百斤,亏他敢想!”
秦依依深以为然,“是有点离谱。”
她们姐妹也下地收了稻子,当时秦老根就跟中邪似的,非要亲手把那两亩一点点割下来,还数着多少根,谁插手都不让动。
“也许真有那么多呢?”苏梨小心出声问。
顿时收获好几双视线。
除了双双依依,徐以然和崔氏也往她这儿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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