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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眉就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的是那句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她的心好似被无数根针在扎着,那种痛楚的滋味,清晰无比,却也痛得泣血。
“那你爱着谁?是她吗?你的前妻白实釉?”苏文眉双目赤红,像是跳跃着两团不甘心的火焰。
“白实釉那个女人那点值得你爱了?自私自利,而且还在外边跟别的男人狼狈为奸,萧镇海当初如果不是她狠心的把我推倒,我们的孩子会早产夭折吗?一个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的女人,也值得你去爱吗?”
苏文眉站在那里,用红花的眼眸瞪着他,一字一字的吼叫着。
萧镇海站在那里,双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头,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冰冷着嗓音回答:“苏文眉,有些个事情不需要我来说那么明白,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跟白实釉离婚,而你能嫁给我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我劝你赶紧把这字给签署了,省的我们俩法庭上见,真到了那一步,我想你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萧镇海说完这句抓起旁边的公文包转身就要离开,他根本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爬到这女人的床上去的。
苏文眉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离婚协议,心里一慌,伸手一把抓住萧镇海的手臂:“镇海,留下来,我们有什么而已好好说,求求你,看着二十几年的夫妻份上,不要离婚,不要赶我出去!”
她无比痛心的祈求着,实在不敢去想象,如果和萧镇海离婚了,没有了萧夫人这层光环的笼罩,她要怎么生活下去。
即使,这个婚姻早已经是个空壳子,即使,这个婚姻早已经失去了实际上的意义,可她也认了,谁让她爱这个男人呢?而且,还爱到了骨子里!
想当年,为了能成功的抓住这个男人,她费了多少心思,现在,怎么能白白的把这个男人拱手让人?
“苏文眉,你给我放手!”萧镇海的脸色冰冷黑沉,看着眼前死死拽紧自己的女人:“事情都发作到这个地步了,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我们俩之间没有爱情,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我愈加的厌恶你,这样好聚好散是我们俩最好的结局!”
说完这句,萧镇海身上去掰苏文眉抓住他胳膊的手,想要让她赶紧松开。
可苏文眉却是卯足了全部的力气,任由萧镇海怎么用力都无法把她那十根手指头从他的手腕上掰开下去。
“镇海,我爱你啊!”苏文眉悲痛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的响起:“我爱你,镇海,我是这么的爱你啊,因为爱你可以不顾一切,难道这样的爱还不够吗?!”
“镇海,白实釉已经另外结婚了,你跟她没有任何可能了,就让我们俩这样一直走到老好不好?不要离婚啊,我不要跟你离婚啊!”
苏文眉死死的抓紧萧镇海的手腕,声音悲壮的响彻在偌大的客厅里,因为激动,因为惶恐,长长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萧镇海手腕上的肌肉里。
“你给我放手!谁喜欢你这样费尽心机的爱情?!”
萧镇海猛的用力,抓住苏文眉的手臂用力一拉一甩,动作太猛,苏文眉猝不及防的被推开,整个人朝后蹬蹬的几步,最终退到酒柜边才背靠住酒柜才停下来,只是身子摇晃了两下,还是没站稳,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坐在那里。
“以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调查过,苏文眉,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萧镇海走上前来,用手抬起苏文眉的下颚质问着。
“苏文眉,你把我当成傻瓜耍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我都在为当年你死了的那个孩子内疚着,想到你唯一的孩子失去了,想到你这辈子再也不能做母亲了,我就不敢轻待你半分,总觉得给你一个萧夫人的身份都弥补不了你那份失去的亏欠。”
“可是,苏文眉,你的孩子真的死了吗?你费尽心机,不惜去杀死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我,目的就是要把我从白实釉手上抢过来,势在必得不择手段!”
“苏文眉,你的爱太自私,这样自私的爱情我承受不起,更加无法消受,如果都像你这样,那我是不是也要不择手段,想尽办法的白实釉从张国良身边抢过来?!”
“所以,苏文眉,不要跟我说你爱我,因为我恨你,对一个恨你的人,你如果还爱得起来,那真是大脑有毛病了!”
萧镇海的双眸暗红,两团发怒的火焰在眼眶里跳动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的胸膛刺穿,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红色的。
“你恨我?你居然恨我?”苏文眉的眼神里充满着不甘心:“萧镇海,我这么这么的爱你,你不回应我相同的爱就是了,你居然还——恨我?!”
苏文眉想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从地上翻爬起来,一下子扑上去,抓住萧镇海的手臂低头,张开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手腕传来的痛让萧镇海愈加的清醒,他阴沉着脸,从牛皮袋里抽出另外一份文件来狠狠的砸在苏文眉的头上。
“拿去,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萧镇海攥紧成的拳头青筋暴露,跳跃着火焰好似要吃人的目光让苏文眉的心当即颤抖一下,看着头上掉下来的文件,惶恐得已经不敢伸手去捡了。
“苏珊珊不是你堂妹的女儿,因为你堂妹是先天性不排卵,根本无法生孩子,而珊珊是你当年生下来的那个女儿,她根本就没有死。”
萧镇海无情的指出当年的事实真相,苏文眉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一直担心着的事情居然被萧镇海知道了。
“是,珊珊的确是我生的那个女儿,”苏文眉迅速的在脑海里组织着语音:“当年珊珊孩子生下来时已经憋气过去了,我以为孩子救不活了,所以才跟你说孩子死了,可谁知道后来又活过来了,而我想着如果孩子活着你很可能不会跟白实釉离婚,而我堂妹恰好没有孩子,于是,为了让你跟白实釉顺利离婚,我便没有把孩子一直活着的事情告诉你。”
苏文眉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又说:“不过,镇海,虽然你不知道珊珊就是你的女儿,可珊珊这些年一直在我们身边长大,这多少也算是一种弥补是不是?我记得珊珊小时候你还夸过她机灵可爱。”
听着苏文眉满嘴的谎言,萧镇海冷哼一声:“你确定,苏珊珊是我的女儿吗?”
苏文眉微微一愣,手指攥紧成拳头掐进肉里,她牙齿一咬,心一横:“珊珊是我生的,自然是你跟我的女儿了!”
“是吗?”萧镇海讥讽出声,捡起地上的文件再一次砸在苏文眉的脸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孙珊珊是我的女儿吗?这可是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苏文眉的身体连同心脏都在空气中颤抖着,她战战兢兢的伸手捡起脚边的两张a4纸,是两份亲子鉴定报告。
一份是她和苏珊珊的亲子鉴定报告,她跟苏珊珊的母女关系值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另外一份是萧镇海跟苏珊珊的亲子鉴定报告,萧镇海和苏珊珊的妇女关系值只有百分之三的可能,也就是根本不成立。
“苏文眉,这就是你对我爱的表现吗?!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来跟我,谎称怀了我的孩子,然后还杀了别人的生下来的孩子来冒充,成功破坏掉我跟白实釉的夫妻关系!”
“这就是你伟大的爱情吗?你这是爱还是掠夺?”
整个客厅里响彻着萧镇海像狮子般发怒的声音,那声音恍如旁晚的潮水咆哮着向苏文眉汹涌而来!
苏文眉的心和身都在瞬间冰冷无比!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二十几年前她就不该动了善心把孩子留下来,如果当初直接把孩子用枕头给捂死,今天的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结果!
难道,这就是一年之仁带来的后果?她做事,到底还是不够果断!
“苏文眉,你这份爱太沉重,背负着如此深沉的罪孽,我消受不起,这辈子,我萧镇海都不想见到你,所以,三天之内,你必须从我家搬出去,不得有误!”
萧镇海的手捏住苏文眉的下颚,几乎耗尽全是的力气才一字一字的说出这番话来,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脸,只觉得无比的厌恶。
转身,抬脚朝门外走去,手里提着那只公文包,身姿挺拔,背脊僵硬,大步走向外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苏文眉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身边,除了那两份亲子鉴定还有一份离婚协议安静的躺在那。
下一秒,她一把抓起这几张a4纸,三两下撕了个粉碎,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仓惶的笑声和不甘心的嘶吼——
“萧镇海,我死也不会跟你离婚!”
“喂,萧逸辰,你说今天爸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晚上,乔思欣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母婴书籍,见男人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即刻把书合上,忍不住问。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我爸。”萧逸辰笑着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呢?长辈的事情咱们当晚辈的少操心就行了。”
“我没有要操心的意思,”乔思欣赶紧解释着:“我是觉得爸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他看见白老师和你义父也在高科技展馆里吧?”
“什么?你说我妈和我义父也去高科技展馆了?”萧逸辰惊呼出声。
乔思欣白他一眼:“你自己也在展馆里,难道连自己的妈都没看见吗?”
“展馆那么大,展位那么多,我当时只顾得看今年究竟出了什么样的新品,没注意看人群中都有谁啊?”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我妈跟我义父要去啊?”萧逸辰略微有几分懊恼的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我父亲去高科技展馆的。”
乔思欣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逸辰的父母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这二十多年来老死不相往来,而萧镇海早在二十几年前刚跟白实釉离婚时就娶了苏文眉,而白实釉呢,现在也和张国良结婚了。
“白老师说他和义父的婚礼在七月份举行,”乔思欣打了个哈欠说:“刚好,我参加完白老师的婚礼就要去英国读书了,我们的孩子,估计得在英国出生。”
“英国出生就英国出生罢,”萧逸辰笑着说:“英国出生我们自己跟孩子相处的时间还多点,如果在国内出生,估计妈跟奶奶都得跟我们抢,到时我们自己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可在英国出生的话我们会不会很累?”思欣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痛:“我要读书,而你要工作,我们俩都只有晚上才能陪孩子,那白天怎么办?”
“白天请人看啊,”萧逸辰笑着说:“放心吧,国外的公司很清闲的,到时候我时间多,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和孩子一起玩耍,偶尔忙请人照看就可以了。”
“是吗?”乔思欣皱眉,对萧逸辰的话持怀疑态度。
“当然是真的了,我难道还骗你?”萧逸辰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你做b超没,咱们孩子现在长得怎样了啊?”
“还没呢,医生给我安排了下周的b超,”乔思欣把手里的书放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赶紧问了句:“对了,你说要给我求婚的,怎么到现在反而是没动静了呢?”
“什么叫没动静了?我这步在等最自然的浪漫求婚么?”萧逸辰笑着安慰她:“放心吧,等世界上最自然的浪漫场景到了,我就会主动给你求婚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乔思欣皱着眉头:“如果这辈子都等不到呢?”
“哪里可能会一辈子都等不到的?”萧逸辰笑着道:“有一种浪漫背景是每年都有的,只是效果或大或小而已,所以,一年只需等一次。”
“那你的意思是——你今年就会向我求婚?”乔思欣笑着开玩笑:“万一你求婚时,我说不同意怎么办?”
“你不同意?”萧逸辰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当即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扑向乔思欣:“你敢不同意试试,我现在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向你求婚。”
“啊救命啊啊萧逸辰你儿子在肚子里看着呢”
西山别墅,苏镇宽刚坐下,萧镇海的车后脚就跟到了,都没给他单独先见苏文眉的机会。
萧镇海的脸色明显的不太好,手腕上贴做一块创可贴,看上去十分的刺眼。而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寒意。
苏镇宽看着这样的萧镇海,心里即刻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萧镇海赶在苏文眉前面来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或者,准确的说,一定是他跟文眉之间的事情,因为今晚这样的情况,在之前的二十几年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
果然,萧镇海刚坐下,苏镇宽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到他说:“我跟文眉这婚姻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萧镇海说这话时语气坚定沉着,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苏镇宽的神情明显的一震,虽然已经猜到萧镇海这么急找过来是说他跟苏文眉之间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直接,而且如此的迅速。
“当年,文眉生下来的孩子没有死是吗?”萧镇海又沉着脸问。
当年,说苏文眉生下来的孩子死了的消息就是苏镇宽打电话给他的,然后他赶到医院,的确见到了苏文眉抱着个刚生下来的死婴哭得死去活来的。
当年的他见到那样的场景,根本没有任何怀疑!更加是做梦都不曾想过这有可能是人为的演戏。
他当时就承诺要对苏文眉负责,一定会和白实釉离婚娶她为妻,今生今世都不会负她!
“镇海,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现在没事还去提它做什么呢?”
苏镇宽皱皱眉头,避重就轻的开口:“主要还是你跟文眉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这些年,你跟文眉幸福的生活让我非常的”
欣慰两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萧镇海给抢断了:“我们一点都不幸福!”
当初娶苏文眉是因为责任和迫于无奈,在双重的压力下他才给了苏文眉一个近似空壳的婚姻。
可苏文眉给了他什么?
一个骗局,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当骗局被揭穿时,就连当初她生下来的那个女儿都不是他萧镇海的。
他到底有多愚蠢,才会相信她那些演得左脚的戏份?
为了所谓的责任,他抛弃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妻子肚子里自己不曾知道的孩子!
而苏文眉呢?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她拼死拼活的来爱他,可最终,却用一个野种的事实告诉他,她的爱廉价得如垃圾筒里的一块抹布。
萧镇海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抛弃白实釉是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没有之一!
如果当初他能稍微冷静一点点,能多听白实釉解释一句,今天,也不是这种何必当初的局面!
“苏老,我跟你女儿这婚我是离定了!”萧镇海的声音里透着他的坚定和决绝!
“镇海,你们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做事情应该要冷静一点点。”苏镇宽试图劝慰着自己情绪激动的女婿。
“你跟文眉这么多年的婚姻过去了,外界一直都以为你们夫妻俩恩爱有加,伉俪情深,现在闹出离婚,于你于文眉都没什么好处,而且,你们俩都将会得不偿失,你说是不是?”
苏镇宽这话依然还是站在利益的角度上来分析的,萧镇海可是首富,他的私生活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长河集团的利益。
“婚姻不是商品,也不用跟利益挂钩,总之,不管你们说什么,我跟苏文眉这婚离定了,即使闹得天翻地覆,即使全国人都知道了,我也在所不惜!”
“苏老,我这辈子获得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不少,而名声么?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和白实釉离婚时就被人戳过脊梁骨了,所以,我不在乎再被人戳一次脊梁骨!”
萧镇海的声音斩钉切铁,掷地有声!
苏镇宽对萧镇海的决绝感到非常的震惊:“镇海,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文眉当年做的事情有些可能是过了,可她还不是因为太爱你才那样去做的!”
苏镇宽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就在电话里嘤嘤的哭泣,只说和萧镇海闹矛盾,萧镇海想要跟她离婚什么的。
他还想着过来当和事老,劝劝女婿,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离婚于萧苏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飞机上做梦都没想到,女婿先于女儿来见他,而且还是直接告诉他所做的决定,而不是听他的劝解!
“爱我?”萧镇海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不不不,你说错了,苏文眉不爱我,也应该从来没爱过,她一直爱的都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的爱已经不是正常人的爱了,是一种扭曲了的爱,而这种扭曲到连人性都没有的爱,我萧镇海承受不住,也消受不起!”
“为了她的爱,我抛弃了我结发六年的妻子,当时我的妻子都已经怀有身孕了,我却不知道,因为相信了你们的谎言,我连她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听!”
“还有,是谁说了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文眉死了的孩子一命抵一命的?是谁借用了我的名义去这样做的?!”
萧镇海攥紧成拳头的手背青筋暴露,近乎声嘶力竭的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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