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单元第一百六十七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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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匡说:“主上,不要想这些没用得了,如果你以天子之贵,仍然能够像做摄政的时候一样礼贤下士,他们就不会走了。”说完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帝来冷笑着说:“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琉匡匍匐在地,说:“臣该死。”臣下们诚惶诚恐的感觉,让帝来非常兴奋。当你手里有别人需要的东西,别人第一反应就是从你的手里把东西抢走,如果你的实力可以保证东西不被抢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向你提供需要的东西,以得到需要的东西。交易广泛的存在于人类社会,甚至在部分东西身上也有交易的影子。比如乌鸦在小时候受父母的养育之恩,有一天父母老了,乌鸦会进行反哺。用交易来形容高尚的行为,可能会让一些人感到不适,但作者感觉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妥。如果是公平互利的交易,有什么可指责的呢?

从前作者与商业处在一种近似绝缘的状态,后来在西安上学的时候读过一点关于商业的书,从此以后发现其实商业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当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比方说货币就跟商业有关,丝绸、茶叶、瓷器的出口,同时进口宝石、香料一类东西,今天许多日用品都是以商业形式进来的,所以对商业的歧视是非常不合理的。传统中国的观念当中有两种东西,其实有是问题的,一是本末说,农是本,商是末。这其实不对的,的确涉农事务永远是重中之中,在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涉农事务都是天大的事。问题是他们错误的理解商和农之间的关系,的确经商获得的利益大于务农,于是人愿意去从事获利更多的商业。如果大多数都去经商,种地的人就会变少,于是粮食供应就会出现问题,社会将出现严重的危机。

事实却不是如此,当粮食供应不足的时候,粮食的价格就会上涨,这样种粮食就显得有利可图,这样许多有远见的商人就会平时就休息储备粮食,一番出现问题,他就可以抛售粮食获取利益。二是义利说,商人重利,这是毫无疑问的,但问题是逐利的仅仅是商人吗?儒生们真的都能把义字摆在利的前头吗?反过来商人逐利,并不意味着商人天生就是不讲义的,事实恰恰相反,许多人都听过晋商的故事,晋商最崇拜的是关公,关公是最重义气的。传统中国的史书大多出自儒生之手,他们鼓吹本末说、义利说,似乎商业发展起来,只会助长奢靡的社会风气,似乎商人真的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帝来在一点点学习如何做天子,突然有一天句龙和伯夷被逮捕了,罪名是他们仵逆犯上,帝来不说如何处置他们,只是将他们吊在树上。

琉匡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帝来心中窃喜,一日午后,一个小卒子前来说:“前面来报,说句龙和伯夷快死了,你看要不要将他们放下来。”帝来说:“他们没有服软吗?”小卒子说:“他们已经软的不能再软了。”一听这话帝来立刻笑着说:“传旨放人。”句龙和伯夷被放下来之后已经不省人事,伯夷过了三天醒来,句龙过了七天醒来。从那以后他们再不敢在帝来的驾前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工作基本上都分给手底下的人干,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手底下的人担责任。如此一来,帝来反而更愿意和他们相处了,而他们帝来唯恐避之不及。有一天,帝来把句龙、伯夷、琉匡三个人叫到一起,说:“今日招你们三位是因为有一件大事要与你们商议。..”伯夷说:“主上英明神武,只管下决定,我们负责执行就可以了。”嘴上说:“以后不能说这样的话了。”然而心里很喜欢。

琉匡说:“不晓得有什么大事需要我们帮忙参详?”帝来说:“其实也谈不上参详,就是听你们说说。”琉匡说:“所以是什么大事呢?”帝来说:“连这个都猜不出来吗?”琉匡摇头,伯夷和句龙相视一笑,琉匡立刻说:“模仿主上当中空虚,需要女人填补。”帝来说:“不,是好的女人。”琉匡说:“你觉得好的女人什么样?”帝来说:“能够让我快乐的都是好的女人。”看见句龙和伯夷两个像是石头一样摆在那里,不禁心中产生了怒火,说:“你们难道半个字的意见提供给我吗?”句龙说:“此乃主上的私事,我们不好干预。”琉匡说:“这不过是你不想发言的借口。”句龙说:“我生平所学,只能我用来服务子民,我的心愿是让天下人谋生不再艰难。”琉匡说:“主上的年纪已经摆在这里,如果再不成亲,他怎么会有儿子呢?没有儿子那里有嗣君,万一有什么不测,炎帝朝不就完了吗?”

句龙立刻拱手说:“琉匡大人所言极是,臣复议。”伯夷也拱手说:“臣复议。”帝来虽然感到不满意,但他还不想跟句龙和伯夷把关系闹的太僵,于是他不禁对句龙和伯夷在这件事上的消极态度颇为容忍,而且还给了他们一笔封赏,并且特意说明琉匡是首功,那二分之一。句龙和伯夷显得非常平静。在他们君臣关系出现问题的时候,伯夷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研究,在研究的过程中,于此同时那些已经成功的种植技法还在不断推广当中。经过海选、初选、复选、决选,一共有三位女子进去了总决选。这一日帝来端坐在明堂,句龙和伯夷坐在东西两厢,琉匡策划了这次元妃活动,他朝着帝来拱手说:“主上,现在请三位女士上殿吗?”帝来说:“当然。”于是琉匡冲着外面大声说:“请三位佳丽觐见!”三位年轻女子上来行礼说:“主上万福!”

帝来说:“都坐吧!”句龙和伯夷一个把脑袋垂的很低,一个则望着墙壁。帝来说:“你们这是何意?”句龙说:“回主上的话,三位佳丽都是国中极好的女子,我们害怕自己会被她们的美色所迷,从而有一些不合适的想法,所以才这么做。”帝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她们有这也大的魅力吗?”仔细一瞧,果然个个美艳动人,说:“三位说一下自己的名义吧!”从做到右,第一个说:“我叫宓。”第二个说:“我叫昕。”第三个说:“我叫筠。”帝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不想让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被淘汰,这样把你们之中谁最为年长?”筠说:“我最为年长。”帝来说:“我就封你做元妃,然后呢?”宓说:“是我。”帝来说:“我封你做次妃。”又指着昕说:“你就做个少妃吧!”按照三个人尊卑顺序确定他们成亲的时间,元妃的成亲的时候礼节最为隆重,次妃降一等,少妃成亲的时候几乎谈不上礼节。

三个月之后,她们先后有了身韵,最被天子重视的是元妃肚子里孩子,他急切的希望元妃能够帮他生个儿子。果然出生之后是个女儿,元妃被死的哭了三天,彻底也生了一个女儿,但她没有很失望,就算是儿子也做不了天子,何必那么为难自己呢?少妃生了一个儿子,当天帝来就要下令杀了他,闻迅之后,句龙、伯夷立刻赶了过去,将前来抓孩子去行刑的壮汉给挡在了门外,帝来知道之后非常愤怒,想要直接把他们给杀了,琉匡匍匐在地,哭着说:“元妃一次没有生出儿子来,也许第二次第三次可以生出来,正所谓好事多磨。..如果因为这个把你最倚重的两位助手处死,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多不划算啊!”帝来说:“什么亲生儿子,在我看来他就是屎。”琉匡说:“主上,你这么形容自己的儿子有些欠妥吧!”

筠本来打算除掉那个心腹之患,被句龙和伯夷阻止之后,这两个人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不断的在帝来的驾前进献馋言,帝来可以一气之下杀了儿子,换成句龙和伯夷却问仔细掂量,因为这两个人在国中威望很高,如果突然杀掉他们,又没有什么过硬的说法,会伤害天子在子民心中形象。为了尽可能的把危险减到最低,筠使出的招数越来越多,但相对于之前,显得理性了许多。她只要一有机会就表达对天子长子的疑虑,帝来总要反复的去安慰她。筠说:“我替他取了一个好名字,以你的名字送给昕的儿子,可以吗?”帝来说:“当然没有问题,可你打算给他取一个什么名字呢?”筠一脸坏笑,说:“节茎,如何?”帝来说:“怎么讲?”筠说:“不要问怎么讲,横竖你送给他就行了。”帝来说:“你放心,就算你说了这个名字的寓意,我也会把名字送给他,绝不食言。”筠说:“节者劫也!茎者,根也!劫数在根上至死挥之不去。”

帝来一听不禁感到后脖子发凉,筠看着他,说:“怎么?舍不得?”帝来说:“怎么会舍不得?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之后下旨赐名,自从得了这个倒霉的名字,节茎就一直被霉运缠绕,三天一场小病,五天一场大病,一来二去昕也被折腾烦了,就像用一张兽皮将他捂死。捂一整天,心想节茎肯定死的非常结实了,打开之后发展他还留着一丝气息,从哪之后,她觉得自己儿子还是蛮命大的,于是放弃了要弄死他的念头。为了减少元妃对节茎的敌意,昕提出了一个想法,即无论如何不是元妃生的孩子不能承继大统。如果元妃有儿子,她的儿子就是嗣君,如果她没有儿子,长女就是嗣君。帝来听了这样的建议,并没有表现的非常兴奋,而是说:“我知道你这么坐是想保全自己的孩子,但我告诉你这是大事,天子也不能说改就改。”虽然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很快就是行动起来,试图落实这件事。

听到风声的句龙和伯夷当即提出了抗议,帝来说:“此乃我之家事,与你们有何相干?”句龙说:“与我们的确没有深夜相干,可你不会不知道炎帝朝的传统吧!自从神农氏立国一来,天子的位置从来都是传男不传女,该了规律,他日好在九泉之下与先人们相会,有什么脸面告诉他们这件事呢?”帝来说:“神农氏推崇男权,这是不对的,他的三个女儿都背叛了自己的父亲,矫枉过正,有何不可?”句龙说:“什么矫枉过正,不就是因为疼爱元妃闹这一出吗?”帝来说:“你身为人臣,却完全没有人臣之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句龙说:“主上,为了疼爱一个女人,不惜让社稷处在危险的境地,难道这是明君该有的行为吗?”帝来说:“住口,无耻的狗贼,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时候句龙似乎也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说:“真是难以置信,如此混账的话居然能从堂堂天子的口中说出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吗?炎帝朝历代天子都是男人,这些你都记得吗?”帝来要已经气的快死了,扑过去勒住帝来的伯夷,嘴里说:“我杀了你。”没一会儿句龙就被勒晕了,伯夷一看这情形,说:“昏君,如果不是句龙大人,你能有今天吗?你杀了他,我还你怎么向天下的子民交代?”帝来说:“天下乃是我的天下,并非子民之天下,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伯夷说:“你就不害怕上天发怒吗?”帝来一听这个不禁放声大笑,说:“上天发怒?你让它怒一个?四海之内我就是天,我发怒就是天下最恐怖的事。”伯夷说:“历代兴亡故事看来你知道的不多,多少横行一时的豪杰,到最后不能善终,你不知道敬畏,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尽管帝来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可他从内心里还真的没有打算把句龙给杀了。一则是句龙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又不能代替,二则是句龙有非常多的子民在支持他,他如果被杀,子民对他的信任一定会大打折扣。他一直期待着伯夷能够说一两句软话,好让他有个台阶下,可伯夷一直在教训他。伯夷不能领会帝来的意思,这让帝来感到非常失望,正在尴尬的时候,琉匡来到了现场,扑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泪如雨下,拖着悲凉的哭腔说:“主上,句龙大人的确有一些不了原谅之处,但要杀了他一不利于社稷,二有违民心,三有所你的圣德。”帝来说:“你胡说些什么?”琉匡说:“主上,眼下元妃没有儿子,恢复男女平等的古制虽然非常合理,可他毕竟不是炎帝朝的东西,所以最稳妥的方案还是让元妃有一个儿子,而你杀掉受子民爱戴的良臣,怎么能够指望元妃能生出儿子呢?”

帝来咬着牙说:“你敢威胁我?”琉匡说:“你能够继承大统,是因为天命,元妃能不能生下儿子,也得靠天命。”帝来说:“你怎么能保证你说的就是天命。”元妃说:“我的话不足为凭,你可以向更多的人咨询,对不同的人提供的东西进行比较,从而得出比较客观的结论。你也可以在工作和生活慢慢感悟天命。”琉匡看见帝来再犹豫,琉匡说:“如果今天你听了我的错话没有杀句龙,明日再杀,对你来说并不构成什么损失,反过来可就没有办的挽回了。”帝来点点头说:“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句龙总算是逃过一劫,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坚持拒绝社交,而在交际过程中你会发现许多黑暗的东西,人们都希望跟自己喜欢的甚至仰慕的人成为朋友,然而那些被喜欢被仰慕的人往往非常的骄傲,他们习惯了被人赞扬。有一部分会拿出超过对方预期的善意进行引诱,得手之后立刻翻脸。

这个时候对方一定是崩溃的,而习惯于这么干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小人,有些人喜欢炫耀这样一种东西。自己和某个光芒四射的人物关系如何亲密,甚至可以对他呼来喝去。世上有太多阴暗的人,但是张嘴就说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好人,这个人首先不是好人。尽管句龙一再受挫,可他对生活的热爱还是压倒了对主上的失望。令他感到不能接受的事,前一天还要杀了他,第二天就给他安排工作,似乎完全没有之前那回事。看官如果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敬而远之。这种如果做丈夫,肯定会家暴。做妻子,丈夫肯定活的像条狗一样。如果为这样的人工作,你跟可能会被折腾出精神病。小人有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反复无常,前一个小时往你的脸上吐一口唾沫,打你一耳光后一个小时他可能拿着玫瑰来向你求爱。这种人的健忘程度令人震惊,他的字典里永远不会有尊重两个字。

尽管工作中越来越多的受到外力干扰,句龙的种植技法还是在不断的改进,子民的生活持续好转,这让帝来加重赋税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而这个时候伯夷和句龙已经无力阻止他,琉匡是永远跟着帝来的思路走。终于有一天,句龙到了人能承受的极限,他病倒了,而且非常严重。伯夷每天都去探视,每次都能感觉到他的病情在恶化。按说帝来应该去探视,可他完全没有那么想,他觉得句龙已经没什么用了,对于他来说最急迫的是赶快找到句龙的替代者,虽然他知道替代句龙是不可能的。当时国中但凡有真才实学,想要做一点实事的人都不敢被帝来雇佣,句龙的下场说明了一切。句龙躺在一张草席上握着伯夷的手,说:“我要解脱了,此刻我并没有感到难过,我只是有点心疼那些子民,我甚至觉得是我害了他们。”

伯夷说:“不早说糊涂话了,你怎么能害那些子民呢?”句龙说:“因为我不断改进的种植技法,子民可以承受较高的赋税,之后我的种植技法停止了改进,子民怎么能应付得了上流社会日益膨胀的需求。”伯夷叹口气说:“也许那个时候主上翻然悔悟了。”句龙叹口气说:“但愿吧!”伯夷说:“我们忙活了半天,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句龙说:“天命难测啊!”说完这一句他就咽气了,伯夷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根据句龙得安排,在他死的前一天,他家人逃之夭夭,丧事由伯夷料理。帝来到句龙的府上吊唁,看到句龙的妻儿没有了踪影,甚是感到奇怪,当时伯夷在场,说:“他的家人去了那里?”伯夷说:“怕你诛杀他们,提前都跑了。”帝来说:“句龙是功臣,我还打算让他的儿子继承他的官职呢?”伯夷说:“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逃远了,只怕是没有办法把他们招回来了。”

帝来说:“如果我让你去寻找他们,有什么问题吗?”伯夷说:“主上对句龙大人的一片深情实在让我感动,让我去找他的后人我更是责无旁贷。可请你想一想,我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我,只要我出去寻找,他们一定会自尽的。”帝来说:“就算自尽了,也比让他们藏在外面好。”伯夷说:“你知道我与句龙大人交情,我绝不敢这么做。”帝来说:“难道你与他之间的交情比对我忠心还要重要?”伯夷说:“主上,如果让我做有利于子民改善生活的事,我一定义不容辞。”帝来说:“如果不是呢?”伯夷说:“只要是你下的命令,就没有选择的执行,这样的人是很多都是佞臣、乱臣、奸臣。”帝来说:“难道抗命是忠臣?”伯夷说:“忠天子如果发出错误的指令,忠臣应该宁死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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