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编的瞎话演的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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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城长老只有管理城中事务职能,对于在城中以及在外执行任务的影卫和部下都无权安排调遣,这样的权利只有余思手下的青鸾、祜鸣、执锐、旬滔、以及桓黎五位得力助手有之。

寰宇城的规矩,每一任城主都会有一批属于自己的得力助手,一生只服从效力一位主人,主人离世后将所有权利交还给下任城主,由手握大权的尊人称号转为管理庶务的悠闲长老。

长老是寰宇城中最为年老资历的人物,并非现任城主最为重用之人,这些人比起手中所能使用的权力,更多的则是深受尊重和瞻仰,他们拥有最大的功勋和成就,为寰宇城劳心劳神一辈子,卸下职务后掌着闲差舒舒服服颐养天年。

想要让寰宇城变成空城,光凭三位长老是不够的,必须还有手握实权的尊人,否则根本无法让城中人全部撤离,这么大的阵仗也不可能悄无声息不被发现的偷偷进行,所以想要成事,便是余思亲领的手下出了问题。

余思语气严肃沉重,眉头也已紧紧皱起,身上的气场却怎么也骗不了微生溦,他的内心根本就是平静无波,完全不是他表面上表现的这般紧张震怒。

“行了,就别在这和我演戏了,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吗?”微生溦娇嗔的白了余思一眼。

小小的院子里杂乱东西摆了倒不少,墙边斜斜歪歪堆着几根烂竹竿,一些或坏或旧的案几随乱堆放着,全部拥挤在墙边,铺了厚厚的一层灰,伸嘴一吹飞了漫天。

余思怒气磅礴的脸转的比变脸戏法还快,看见微生溦朝着那堆堆放着的案几走去就知道她的意思,讨好的快她一步率先抽出袖中锦帕擦干净大块地方,洁白清香的锦帕瞬间黑黢黢的,嫌恶的直接随手丢弃,也不管那是多么珍贵的润夷丝所制。

“我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你,不过逗你开心罢了,只要你高兴,我再继续骂他们个狗血喷头,刚刚我那一脚踹的不错吧,力道把握的刚刚好,给了他们点教训,也不至于伤得太重,再怎么也是我的得力手下,舍不得!”

微生溦一屁股坐在余思擦出的干净案几上,双腿盘着,手中折扇摇的优雅带风,扑在脸上带着丝丝清爽,今日虽然天气舒爽并不燥热,但终究是夏天,这般动作在她做来显得格外潇洒优雅,行云流水。

“真是难为你了,演着戏平衡我与长老的关系,都说婆媳关系是这世上最微妙最难处的,可这也没女人呀,还是让你夹在中间,看得我好不心疼可怜。”

微生溦笑嘻嘻的捏捏余思的脸,只觉指尖皮肤滑腻娇嫩,比之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感叹余思果真是天生的尤物,皮肤都比女子的娇嫩,舒服的不由自主多捏了会,心下想象着他若没有与这美貌相匹配的狡黠睿智,还不定得有多么崎岖坎坷的命运。

智筹长老编造出那么大番危急情况,不过是为后面对微生溦的为难埋下伏笔,这些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但明面上话还是要编圆一点,该有的步骤也不能少。

余思顾忌微生溦心情,怕她生气不开心,故意演这么出打骂的戏让她出气,这番心意在场人谁人不知,微生溦当事人自然更加明了。

堂堂寰宇城,怎么可能真的在城主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之间变成空城,而且她完全相信余思的眼光和能力,更深深明白余思的处事风格,跟她一样对于背叛看的很重,最为亲信的得力手下违背他的命令,她不相信。

段涯背叛事件已经过去近九年,当时本就没有找到尸体,对于死灰复燃的可能寰宇城早就有了猜测和预案防备,若连一个人的报复都抵挡不住,如何当得起天下第一神秘组织的称号,否则这九年岂不日日寝食难安?

如今稍得到点消息就自乱阵脚,畏畏缩缩,简直演得好笑,怕也只有三岁小朋友才会相信。

微生溦对于这场无聊做戏不由嗤鼻,三位长老想要编故事也不多费点心,怎么得也编些合情合理的理由,让她也苦恼一下,为难一下。

这般无所思考就能发现的假故事,真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危急情况,不过是他们不想让她这般轻而易举进到寰宇城罢了,微生溦已然猜到智筹长老的终极目的,便是想要试探她的实力,段涯就是最好的目标。

微生溦将视线投向依旧一言不发跪着的三位长老身上,“几位老人家就这么跪着如何说话,既然戏也演得差不对了,铺垫也做好了,不如直入主题怎么样?”

余思居高临下的俯览着面前众人,一身华丽紫袍穿在修长精干的身体上,长身玉立,雍容贵气,浑身不可置疑的威压气场骇然凌厉,声音冷冽的吩咐一声,让满地跪着的人起了身。

“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你们想干什么我心知肚明,小溦儿的聪慧更不是你们可以想象,有什么话直言便是,免得浪费时间。”

余思的话俨然带着丝嘲弄,身为长老虽是为着城主把关,为着寰宇城负责,却完全没有得到余思的支持,俨然以站在微生溦身后的姿态。

智筹长老又是率先起身,其余人跟着齐齐起身,安静的没有多言,等着领头代为发表意见。

“城主,寰宇城城主夫人,除了品行之外,还必须是能与您并肩作战之人,考验这一关是上百年的规矩,我们身为长老,担负着为寰宇城把关城主夫人的责任,还请城主莫要插手。”

智筹长老从容不迫公事公办的恭敬开口,余思嗤笑一声,剑眉邪邪一挑,向智筹长老走近两步,“你这是在命令我?”

智筹长老微垂着头没有说话,面对余思的冷声质问毫不退步,面色沉静如水,没有起到丝毫波澜,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余思发火,而后不得不同意。

长老虽说已经失去权力,但确实都是为寰宇城忠心耿耿的有功之臣,他们的存在便是某一层度上对现任城主起到督促监督的责任。

不对之处提出指点。

不懂之处提出意见和解答。

也牢牢坚守着寰宇城维持上百年的规矩和宗旨。

“小溦儿的品行由我担保,至于能力更是无需质疑,这些你们已然心知肚明,再来什么考验不过多此一举。”

“规矩就是规矩,不可破。”

寰宇城规矩,城主夫人需得通过长老商讨之后决策出的任务才可入寰宇城,这个规矩余思自然知道,当年他的母亲也是经过了考验才能嫁于父亲,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胆小怯懦,柔弱无能的小家女子,至少通过考验的女子没有无能认怂的。

但考验之类的对于微生溦来说确实多此一举,她本就是反规律的强势女子。

“智筹长老,你是非要和我作对?”余思已然没了好态度,一双狭长妖媚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喷发而出的凌厉冷气让人畏惧,单单感受到那股视线的存在就已让执锐和手下遮面人胆战心惊,智筹长老却依然不为所动。

余思誓不退让,他曾承诺自己已然是绝对自由之身,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违背他,不管是受人尊敬的长老,所谓的寰宇城规矩,都不能阻挡他为微生溦抵挡所有困扰和麻烦,更何况是自己手下人制造的麻烦,更加不能让自己违背承诺。

“我说了,这一项省略,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余思以高挑的身姿笼罩着智筹长老已然有些苍老的身形,呈现着明显的威逼姿态,越发靠近的上前一步。

微垂着头的智筹长老却突然将头抬了起来,仰视着余思,正好对上他的凌厉视线,不卑不亢,不屈不服,“规矩……不可破!”

语气坚定,不容怀疑,不容退让。

空气越加凝结,被支开到庙里的阿宸几人似乎都感觉到了院子里的紧张气氛,偷偷从庙堂的破烂门板后伸出头来,一个叠一个朝外张望,看见余思与一个白发老人面面对峙,小声的议论猜测着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很是严肃,却是个个摇着头一无所知。

刈楚、树桑身为武者耳力灵敏,院子小离得也不是太远,完完全全将刚才余思几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事情也摸得明明白白,却是没有多嘴告诉这几个孩子,毕竟是不是能说的事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也无需他们来告知。

紧张的气氛在一声轻灵娇笑中瞬间打破。

微生溦摇着扇子优哉游哉望着余思绷直的脊背,侧过他的身体瞧眼那个固执的老人,两人就像意见不合剑拔弩张的父子一般,面上带着怒气和坚定,互不退让,但眼底深处根本没有任何的火花,不过心存情意吵嘴的亲人罢了。

“哎呀,多大点事还要吵架,真是我的罪过。”

微生溦轻快的一下跳下地,秀手在身前长袍上轻轻一扫,动作很是飘逸潇洒。

刚好一阵清风袭来,吹起她颊边两缕没能挽起的短鬓发,衣袍跟着飞舞一圈,身后墙根边的枯树枝头落下两片枯叶,在风中飘来飘去。

一片悠悠转转落在肩上,抬手轻轻一挥,再次飘旋着缓缓落地,悄无声息。

“既然是规矩,那就按着规矩办吧,谁让我爱他呢!”

突如其来的情话瞬间拂去余思面上的不悦和深沉,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乐呵呵的痴痴望着她,反应过她的话,接踵而来的就是满心自责和反对,张口就要反驳,被微生溦一个眼神安慰着制止。

摇曳绚烂的紫袍随风摆动,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衬着心疼眼眸,随风浮动着。

余思很少展现这样披发的造型,平日几乎都是单调束发,所有头发一丝不苟的高梳于顶,庄重端正,少了分潇洒随意,多了丝贵气。

微生溦问他为何对于发型这般单调保守,毕竟有那么多的新鲜类型,时时换着岂不有趣,得到的答案却是‘披散头发太过阴柔’。

余思本就长得妖媚,披散下头发简直比之女子还要更加艳丽,甚至完全就是一个妖艳女子,若只看脸,绝对大部分人都会识错性别,这便是他束发的缘由。

余思不喜,微生溦却极是喜欢。

余思在都城中时常在微生府留宿,还必定留宿在微生溦的凉溦轩,同塌而眠,虽则她的年纪还小,并未到那最亲密的地步,但已然习惯了塌边人的陪伴。

每次微生溦先醒时都会见到一副美人入眠的艳丽景象,这份艳丽绝对是她前世电影、杂志大片从未见识过得,不带淫乱的香艳,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妖媚诱惑。

一头墨发睡觉时松散开铺满床榻,惊艳容颜埋在浓黑之中,眉眼五官一笔一划犹如匠人手拿小刀精心雕刻而出,精准到完美。

深一寸突兀,浅一分平庸,丝毫没有瑕疵可言。

真正比起容貌来,余思远胜微生溦,他的容貌太过望尘莫及,见者惊艳,让人不敢靠近,微生溦相比之下反倒亲和许多,属于见者亲近喜爱的美女。

微生溦喜爱看余思墨发披散的模样,那份妖媚是她这个女人都学不来的,那般赏心悦目,惊世绝艳,时时刻刻都想放在眼前。

这次出门,余思满足了她的色心愿望,这般惊艳景象日日都展现在眼前。

微生溦错开余思深情痴恋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绕过他站到智筹长老面前,嘴角勾着礼貌疏远的浅笑,悦耳开口,“我也是一府之主,明白规矩的重要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便尽管出招好了,我微生溦,还从来没有畏惧过考验。”

微生溦的自信光彩让在场人敬佩,要知道智筹长老先前胡编滥造的故事之中已然透露,给她的考验必然有关段涯,而那段涯曾是寰宇城的公子,最是清楚寰宇城的模式和势力,所以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踪迹,可想而知会有多难对付。

这样的任务可谓强人所难,怕是寰宇城自己人都不一定能解决,交给微生溦摆明是在为难她。

微生溦此时也算是明白了,什么所谓的考验,不过是个拒绝的绝好借口罢了。

寰宇城祖宗定下这个规矩,不过最明白旁观者清的道理,当局者最容易为情所迷,若是哪位城主被爱情冲昏头脑,看不清心爱女人的真面目,便由寰宇城长老以考验的名头名正言顺的出难题将她踢走,若真是好姑娘,这关几乎可以不战而过。

想着面前这三位长老会给自己出的考验,微生溦深深感觉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恶意和嫌弃,看来自己一点都不招几个长老们的喜欢。

“多谢家主体谅!”

智筹长老完全代表了寰宇城四位长老的所有意见,他的话便是身后两位长老的想法,身后两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完全由他一人代劳。

智筹长老很是客气的朝微生溦鞠了个礼,心道这个女子果然是个识趣的。

“想必微生家主知道,寰宇城曾经出过一个叛徒,名叫段涯,九年前假死,最近得到消息他在嗜血门,我们给出的考验便是将这个叛徒抓回来。”

智筹长老说的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困难程度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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