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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身边的其余侍卫忙上前摁住了他,六皇子脸色黑如锅底,他身边的侍卫刚刚竟然想对苏轻寒动手,若不是秦衍拦的快,苏轻寒现在早已是他爪下亡魂,那他可就有口也说不清了。
他心中气急,大步上前,一脚踹在那侍卫心口,怒道:“是谁指使你对苏小姐动手的!”
他不傻,他身边的侍卫罔顾他的命令对苏轻寒姐弟下手,绝对是有人指使的,但不知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那侍卫手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地面染湿了,疼的满脸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云灏已经回过神,忙跑到苏轻寒身边,秦衍冷着脸,不动声色地将姐弟二人护在身后,一双带着冷意的双眸钩子一般刮在那侍卫身上,冷冷道:“六殿下身边的侍卫也该清一清了,今日还好没酿成大祸,否则伤了苏小姐和五公子,便是德妃娘娘也难辞其咎。”
萧景荣眼眸一滞,虽说不那么中听,但秦衍的话却也有意无意地替他解释了这侍卫是受人指使的,并非他要与安国侯府作对,他心中升起一丝狐疑,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忙转身看向苏兴邦,满面歉然:“苏侯爷,此事是本殿下的不是,是本殿下识人不清,才让这侍卫险些伤了苏小姐,还望侯爷莫怪。”
六皇子现在正如日中天,母家又势大,算起来是皇子中最有希望登上大统的,苏兴邦连忙道:“殿下言重了,不过是件小事。”
秦衍眉头一挑,冷笑一声:“小事?莫非苏侯爷觉得,伤到人才算大事?”
苏兴邦脸色一滞,有些讪然,干笑道:“王爷言重了,臣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与六殿下并无干系,殿下实在不必介怀。”
话是这么说,他心中却有些奇怪,秦衍是夏国唯一的王爷,手握重权又极得皇帝信任,向来是不喜与世家贵族来往的,今日好端端地跑到安国侯府就已经很让人意外了,对于此事的态度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女,眸底闪过一丝精芒,莫非,曾有传言齐王对苏轻寒一见倾心,并非空穴来风?
但苏轻寒是安国侯府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是他要留到最后的,秦衍虽位高权重,但手中权势太盛,以皇帝的性子,必然早就对他生了忌惮,苏轻寒若是嫁到齐王府,一来母仪天下的事是不要想了,二来若是他日齐王府遭难,作为姻亲,安国侯府也要受到冲击……
六皇子也将秦衍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一双略桀骜的眸子微微眯起,右手食指与大拇指不经意般捻了捻,笑道:“侯爷不怪罪,本王却不能这般轻易揭过此事,”他说着看了一眼地上被死死押着的侍卫,脸色更冷,淡淡道:“这侍卫既然敢对苏小姐动手,这一双胳膊也就不必要了。”
语毕一把把出其他侍卫腰间的长剑,刷刷两下手起剑落便将那侍卫的胳膊削了下来,苏轻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苏云灏的双眼,而秦衍不知有意无意,脚步一错挡在了苏轻寒身前,将那血腥的场面完全隔绝,那侍卫原本已经快要痛昏过去,被他砍去胳膊顿时又疼醒过来,连连惨叫出声。
“这般聒噪,这舌头也不必要了。”
萧景荣说完,剑光又是一闪,那侍卫的舌头当即掉落,苏兴邦脸色一白,后背不由渗出冷汗,从未见过六皇子如此阴骘的模样,他十指冰凉,腿也有些发软。
那侍卫没了舌头,再无法叫出声来,萧景荣冷冷收了剑,血滴在靶场上落下一串红花,他丢了剑,摆手让人将那侍卫拉下去,淡淡道:“不知这般处置,苏小姐和五公子可满意?”
苏轻寒松开苏云灏,眸色淡淡:“殿下铁面无私,臣女自然是满意的。”
苏云灏虽没亲眼所见,但看那地上一滩滩的鲜血,也知道那侍卫的下场必然十分凄惨,脸色有些发白,不自觉地靠苏轻寒更近了些,但看到苏轻寒一个女子都不怕,不由绷紧小脸,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敢露怯。
苏兴邦擦擦额头的汗,上前笑道:“既然这侍卫已经处置了,那这件事便就此揭过不提吧,”他看向苏轻寒,正了正脸色,道:“今日有贵客在此,练箭的事便算了吧,五郎受了惊吓,你带他回去吧。”
苏轻寒垂眸,正欲答是,就听六皇子轻笑一声,似是叹息似是嘲讽:“侯爷这话怎么说?堂堂安国候的嫡子,莫非连一支长箭都怕?这样以后怎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呢?侯爷,本殿下理解你心疼幼子,但五公子毕竟是男子,这点胆量,以后如何担得起侯府重担?”
苏兴邦闻言脸色僵了僵,他原本只是想把苏轻寒支开而已,此时听六皇子这般言语,不由喉头一哽,不知该怎样反驳。
苏云灏想起刚刚苏轻寒保护他的样子,除了感激与暖意,心中也不由升起些许对自己的不满,若不是他太过没用,姐姐又何必时刻分神护着他?六皇子说得对,他是男子,以后是要建功立业,上阵杀敌的,若是连区区一个侍卫都怕,以后怎能成大器?
想到这里,他扬起脸看向苏兴邦,坚定道:“父亲,我没事,区区一支长箭,我不怕。”
六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微微垂首看着不到他胸口的少年,笑着赞道:“五公子好血性!”
他说完瞥了一眼远处的箭靶,眼底划过一抹深意,勾唇道:“五公子方才是在练箭?”
苏云灏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箭靶,想起那些箭没有一支射中,脸色不由有些发红,又想起绫罗还要他救,连忙转头看向苏轻寒,眼中带出些恳求,声音有些轻:“姐姐……”
苏轻寒心头微叹,转身看向他,面色清淡,一双向来冷漠的眸子却是透着暖意:“今日射不中,还有明日,后日,十日为期,你的箭术还需好好练习。”
苏云灏松了口气,萧景荣闻言,嘴角的笑弧更深:“怎么?苏小姐是在教导五公子练习箭术?”
他看向苏兴邦,眉头微蹙,似是有些不解:“怎么,侯府难道没有教骑射的师父么?”
苏兴邦后背一紧,心中顿时把林氏骂了个半死,侯府的男子七八岁便要学骑射打猎了,而苏云灏都十岁了,林氏却还没为他找骑射师父,还被六皇子和齐王殿下看在眼里,这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林氏苛待继子的罪名跑步了暂且不提,若皇帝因此觉得安国侯府后宅不宁,对他生出不满可怎么好?
他忙赔笑一声,道:“殿下误会了,侯府自然是有骑射师父的,只不过五郎一直身体不好,他母亲怜惜他,才叫他晚学几年。”
身体不好,真是个万能的理由。
苏轻寒心头冷笑一声没说话,苏云灏却是微微蹙眉,他身体向来不错,根本不像苏兴邦说的那样,好似连弓都拉不开一般,那么林氏这么多年不为自己找骑射师父,是什么原因?
十年来虽林氏母女深信不疑,苏云灏第一次开始怀疑起林氏的动机来。
萧景荣眯了眯眸子,不紧不慢道:“侯爷此言差矣,五公子既然身体不好,那更应学些骑射功夫强身健体,若是身体不适便放任懒散,这样长于妇人之手的孩子,能有什么作为?”
苏轻寒眉头一跳,顿时猜到了六皇子的意图,心中猛地一沉,手指骤然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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