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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萧珩依旧低沉的声音在煜王府书房中缓缓漾开,谢非闻言却沉默了半晌。
“她虽是靖国公府的三小姐,但靖国公先夫人却是凌阙侯的长姐顾情。”谢非直起身,踱步到萧珩面前,淡淡开口道:“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话落,突然涌进来一阵穿堂风。从谢非身前拂过,再扬起萧珩的衣角,整个书房都诡异地沉寂了下来。
“凌阙侯镇守北境,手握二十万铁骑。你执掌惊雷,合二为一,这才是大晋真正所向披靡的凶器!”谢非似乎也不计较萧珩的沉默,他只紧紧盯着萧珩,“如今你跟我说,你看上了顾怀的外甥女!萧瑞那个王八蛋虽然不成器,可你别忘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他!”
霜风瞥过直唤今上名讳的谢非,一个纵身立刻退出了书房,将房门紧紧地闭了起来。随即,整个煜王府暗处明明灭灭闪过数道漆黑的身影。
“今日群芳宴上,苏袖向我问及你。”萧珩仿佛根本没将谢非的话听进去,谢非闻言却陡然一颤。
萧珩抬眼,眼前的谢非分明还是那个谢非,可萧珩却没来由地觉得他的身影此刻陡然有些单薄。
“知言,沈长曦是靖国公府的三小姐还是凌阙侯府的表小姐,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一丝分别!是冲动,还是心动,我一清二楚!”
“就因为这副画?”谢非话落,又加了一句,“是,我承认她画得很好!”
萧珩漆黑的双瞳仿佛要直接看进谢非眼底,“抚国公府身份贵重的嫡长女,拒了一家又一家的媒人。如今,她已二十有五,她又在等什么?”
谢非一刹竟被萧珩堵得无话可说,他有些心虚地拂袖转身,走到房门处,又陡然转了回来,咬牙切齿,“萧子瑄,也就是我打不过你!要不然你这狗屁煜王府,你以为老子爱搭理吗!”
萧珩闻声无谓地一笑,许久,他才听到寂寂的一声,“她如何?”
“如何?”萧珩闻言仿佛是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这便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知道的事情了!”
房门发出颤抖的清鸣,萧珩再低头,眼前那抹寥寥数笔的身影和张扬之极的二十字一下就钻进他的眼中。
耳边无端闪过马车上她清泠泠的声音,他忍不住地想,他看不见的时候,她的目光是不是也曾这样无数次描摹过他的身影。
他这二十七年,前十七年耀眼得仿佛要叫天地失色。可突生的变故叫他彻底堕入深渊,从此眼前失去所有颜色。
他本以为,至死,也不过就是这副模样。
可上天却将一个沈长曦送到了他的面前,她就像是一团火,燎起他满心的灼热和希冀。
……
沈长曦回到持心院,随即沐浴换下了身上狼狈的玉色长裙。
此刻,青丝褪去碧玉簪,她只着素白的单衣,斜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风不停地越过窗楹,看得琥珀都冷了起来,她上前开口道:“小姐,你仔细着凉。”
沈长曦闻言,目光落在眼前的琥珀和璎珞身上。她想起五年前自己收敛了一身的张扬,低眉顺眼地回到靖国公府时,这两个丫头和她也不过一般的年纪。
如今,五个春秋转瞬而逝。
她心想自己的耐心不过如此了,终究还是露出了本性来。
“你们不怕我?”沈长曦盯着璎珞琥珀没来由地来了一句,两个丫头却对视一眼,齐齐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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