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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朗朗,白云悠悠,有日月朝暮悬青,有流浮万世不息,任这江南如何风云变化,也依旧挡不住一日的好光景。
江河依旧壮阔,天地依旧浩渺,正如这水乡依旧温柔。
清涼的水气扑面而来,长桥两侧开着大朵荷花,粉白粉红极尽鲜妍。长桥直入水苑,小巧玲珑的水阁布设优雅,精致大方,令人一见生爱,檐下垂着极细的虾须帘,细若纤毫,丝丝缠绕,如淡烟悬空,从窗内望去仿佛雾里看花,更增迷离意韵。
清清内室,袅袅云香不知何时被熄灭,缭绕烟气消散在敞开的窗里,融化无形。精致的白瓷瓶随意的留在桌上,透着里面晶莹柔润的固体,散发着淡淡药香。
桌前一白衣女子外衫薄落,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隐隐可见起伏错落的山峦。纤长的手指拨过三千青丝,拢在一侧,掩藏在发中的一道几乎入骨的血疤直从左肩而下,不见尾末。外翻的皮肉泛着暗红,几处鲜亮的赤色斑驳点点,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开裂和愈合。指尖轻触过剔透的药膏,费力的向后伸去。如玉般的手指落在背上,更显得与那道惊心的伤口格格不入。
大幅度的动作撕开了脆弱愈合在一起的结痂,带下了几滴浓稠的血渍,惹得这凝脂点漆的面容黯然失色,几尽透明得如同眼前的药膏。
吸气声随着衣物的摩擦声交叠许久,却也不曾将伤口覆好药,反而折腾出一身冷汗。轻薄的衣衫浸满汗珠紧紧贴在身上,几滴顺着肌肤细腻的纹理流进伤口,更激起新一番的疼痛。倾寒紧紧合拢双目,仅仅是这一会时间,便让她精疲力尽。
咬了咬唇,保持一个姿势休息片刻,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墨鸦般的长发无风自荡,像丝缎一样披在身前,遮住那蓦然眯起的眼。
“谁?”
厉喝出声的同时,门被轻轻推开,两缕玄色身影逆光入画。
倾寒冷眸回扫,犀利的视线犹如刀锋。
萧弈举步迈入门阶,却在看进来时怔住,身后奚瑾言也跟着停住,疑惑的抬起眼,视线却被萧弈完全挡住。
倾寒微收衣襟,看见萧弈也是一怔,她略一挑眉,以眼神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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