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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去出去过了?”
“……嗯,去看一个朋友的父亲。”宋苒不敢瞒他,想必阿金早就把事情跟他仔仔细细一字不漏全汇报了。
“心情不好?”顾言煜挨着她坐下,指尖挑起她的一撮长发把玩,心情颇好的样子。
宋苒含糊地应了声“嗯”没心情跟他拌嘴,拿手拍掉那只在她头发上不安分的手。
“说说呗,说出来说不定会好受点。”
宋苒讶异,眸光落在他脸上,瞅了半会才敢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正经跟她说话。想不到这日理万机的顾氏总裁还有这时间跟耐心倾听他人忧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的确需要找个倾诉的人:“江氏知道吧?”
顾言煜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江氏的江董是我朋友的父亲,今天下午我去看的人就是他。在病魔面前人不过是蝼蚁般渺小的存在,以前我不曾这么有这么深切体会,直到我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个曾经叱咤风云般的人物,如今却瘦如枯槁,动也不能动弹,只能躺在病床上靠氧气罩维持生命……所谓的油尽灯枯,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得了什么病?”
“肺癌,……晚期。”
顾言煜若有所思,难怪江氏的一群老头近些天来蠢蠢欲动,看来是打探到风声了。
“人终有一死,你我谁都逃不了,不必太过感伤。”
“躺在病床上的人与你无任何关系,你当然这样说。”宋苒感觉糟糕透了,跟他倾诉还不如跟雪碧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的亲人,你还能云淡风轻说出这话吗?”
“呵,亲人?你指的是顾家人吗?”
男人露出轻蔑的笑,她不解地问:“顾家人难道不是你亲人吗?”
“是,谁说不是了。”
男人拍了拍衣角起身,面无异色,仿佛刚刚的蔑笑是她的错觉。不过,她总觉得他说的话怪渗人的。
“起来,去吃饭。”
“……哦。”
饭桌上梅姨已经摆好了碗筷,等他们入座,马上就把热腾腾的菜肴端了上来,宋苒原本不觉得饿的肚子,闻到这菜香就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拿起筷子就去夹。
“你洗手了没?”
顾言煜拧着眉头,挡住她下手的筷子,满脸嫌弃,落她身上的视线活似看一个病菌集合体。
“……没,我脚不方便啊,而且又没摸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刚抱了雪碧。”
“……”
要这么龟毛吗,雪碧可是天天洗澡的,说不定比她干净多了。
唉,好像哪不太对劲……
啊呸,她一黄花大闺女干嘛要跟只狗比。
吃完晚饭,顾言煜扶宋苒上楼梯,宋苒也摸不清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个举动,直到送她到房门口,他扔下一句话:“明天我们去宋家。”
宋苒一愣,宋毅清的话他竟记在心里了。
第二天清早,两人吃了早饭,顾言煜把他那辆骚红的法拉利开了出来。这男人车库里豪车多如牛毛,平时开最多的是那辆车牌号五个7的悍马,也不晓得他今天抽了哪根经,要开这么骚气十足的跑车。
宋苒踮着脚一拐一拐靠近车,打开车门坐上去,刚坐稳,油门轰的一声,跑车呼啸而去,吓得她赶紧拉上安全带系好。跑车如脱了缰的野马沿在盘旋山路上一路疾驰而下,开得那叫一个嚣张,要不是自己不晕车,信不信吐他一车,让他开车这么张扬!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伴随刺耳的刹车声,跑车稳稳地停在了宋家大门口。
顾言煜先下了车,而后转到车门另一边扶宋苒下车,动作轻柔,像极了疼爱妻子的丈夫。
宋毅清和郑如芬早已等在外面迎接他们,宋苒打着石膏的脚很明显,郑如芬赶忙迎上去帮忙,却被顾言煜不着痕迹用手挡开了,一时进退两难,只能尴尬站在那。
顾言煜当没看见,反而一脸疼惜地问怀里的人:“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那是刚坐你车吓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宋苒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装小鸟依人模样,掐着嗓子撒娇:“是呀,还不都怪你嘛。”
演戏么,谁不会,来呀,看谁恶心谁。
不过,这出戏还的亏顾言煜起头起的好,腻死人的话张口就来,怎么看都是对恩爱的夫妻。把一旁被孤立的郑如芬气得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青,最后直接黑了脸,比变幻的霓虹灯还好看。
“苒苒啊,脚怎么受伤了?”宋毅清咳了声,打破尴尬的气氛问她。
“不小心摔的。”
这就是她亲生父亲,她面不改色,内心却冷笑。但凡他能有那么一丝丝关心她,也不至于现在才知道。
真是名称职的好父亲!
“言煜啊,多亏你照顾我家苒苒。”宋毅清干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爸。”
顾言煜这一声“爸”无外乎是给了宋毅清面子,他心里的疙瘩也暂时抹平了些,脸色和缓了不少。
宋毅清当初那么反对她和顾言煜在一起,这半年多的时间都未肯让他们来一趟宋家,而今日也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们叫到宋家来。宋毅清光凭一个答谢的理由,无法让宋苒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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